卷四運河:敘源自山東之汶上分水,北至天津,南至清,以及山東諸水。

卷五黃河附河源以北青海及甘肅不入河諸水:敘青海、甘肅邊地安遠堡水、鎮番衛水(即瀦野永昌衛水)、山丹水(即弱水)、布隆吉水(即黑水)。

卷六入河巨川:敘洮水、湟水、浩亹水、汾水、北洛水、渭水、湟水、涇水、洛水、濟水、沁水。

卷七淮:敘入淮巨川汝水、沙水、潁水及南運河邗溝(北自淮水,南至大江)。

卷八至十江。

卷十一至十四入江巨川、敘涪水、白水、西漢水、嘉陵江、渠江、黔江;洞庭所彙澧水、沅水、湘水、資水、漢水;雲夢、彭蠡所彙章江、貢江諸水。

卷十五江南運河(北至京,南至浙江);太湖入海港浦(江以南,浙以北)。卷十六浙江、浙東入海諸水,附福寧諸小水。卷十七閩江西南至廣東潮州府水。卷十八至二十粵江:敘東江、北江、西江及西江之桂水、柳水、北盤江、南盤江。卷二十一雲南諸水。卷二十二西藏諸水。卷二十三漠北阿爾泰山以南諸水。卷二十四漠北黑龍江。卷二十五入黑龍江巨川:敘克魯倫河、鬆花江、嫩江、烏蘇裏江。卷二十六海至黑龍江以南諸水、朝鮮國諸水。卷二十七塞北各蒙古諸水。卷二十八西域諸水。各卷之內,支分條析,絲聯繩貫,敘水道源頭、流向、長度、彙入諸水、吐納湖泊、沙灘、沙洲等甚詳。作者根據中國東西向河流較多的特點,采用“由北而南”的編排方法,敘列東西向河流時,次序井然。但敘列南北向河流時,卻拘泥於體例,未加變通,致將南北大運河分割為四個部分,在京畿、山東、淮水、江南運河分別敘述,不能不承認這是體例上的一大缺陷。

是書“簡而能周,博而有要”,“考據尤慎”,頗為學者推崇。王傑雲:“瀦防宣泄之法,黍稔粟麥之宜,轉運飛挽之利,胥此得其概焉。視《方輿紀要》、《錐指》、《金鑒》諸書,其有裨世用略相等”。阮學浚雲:“窮流泝源,支分派別,展卷披閱,朗若列眉,洵乎其為通天、地、人之大儒,而其書亦千百世不朽之書”。然書中亦有舛誤,盧文弨指正雲:“第台灣在閩海外,而先生敘次稍不如粵東瓊郡之詳,則亦似尚有當補者。至於蒙古部落等名,新有更定,先生不及知之矣。例如僧哭勒河當為僧枯勒河,哭路鄂模當為庫路鄂模,諧音取字,宜有趨避,不便襲用舊文。至書有‘嶴’字,當即‘嶴’字之省文;《集韻》有‘岆’字,又有‘’字,當即‘站’字之俗體;‘嶴’字亦字書所無,古但作‘奧’,而今吳、越、閩、廣間,或加山,或加水,見於名人著作者不一而足,故今亦不得而削之;今人名傳置之處曰站,亦非古訓,然‘’字實未經見字。更有或脫或訛,以餘所知者,增正十餘處”。此外,沈垚在《落帆樓文集》中也有指正。

(四)《西域水道記》

清康熙年間,今新疆等西北地區悉入版圖。乾隆時,清廷平定準噶爾部和回部叛亂,進一步鞏固了天山南北路的統治。但因地處邊陲,文化落後,直至嘉慶年間,這一地區仍無誌乘,其它諸書所載水道亦皆簡略。徐鬆通過實地調查寫成的《西域水道記》甚為準確詳備,堪可為據,是研究清中葉西域水道不可或缺的著作。

徐鬆字星伯,大興人,原籍浙江上虞。幼年師事錢塘吳錫麒,“九歲應童試,學使者奇其文,取入邑庠”。嘉慶十年(公元1805年)中進士,得殿試二甲第一名,朝考第一名,授編修。十三年入值南書房,時大學士董誥總司書房事,“以鬆淹雅儁才,心重之,一切應差文字,皆出鬆手”。十七年因事被禦史趙慎畛所參,謫戍伊犁。二十四年獲釋回籍。次年,他將在新疆考察所得,撰成《總統事略》一書,詳述新疆建置、物產、錢糧、兵籍、險要等情況,後被道光帝召見,賜書名為《新疆識略》,又委以內閣中書。道光十八年(公元1838年)升鑄印局員外郎,二十三年授江西道監察禦史,後轉江南道。次年,任陝西榆林知府,二十八年病卒。徐鬆生平喜好研究經術,尤精史事,亦通輿地。入全唐文館後,嗜讀新舊唐書及唐人小說,多有采輯,又將《永樂大典》中河南誌圖、金石傳記,合以前人著述,作《唐兩京城坊考》。後又輯成《宋會要》初稿290卷和《續編》75卷。又“性好鍾鼎碑碣文字”,在西域時,他手拓漢裴岑紀功碑、唐薑行本碑以歸。複於敦煌搜得唐索勳及李氏修功德兩碑,此“皆向來著錄家所無者”。徐鬆“喜延譽後進”。沈垚、陳潮、李圖等,皆得其識拔提攜。自塞外歸來後,“文名益噪,其時海內通人遊都下者,莫不相見恨晚”。所著述有《唐登科記考》1卷、《宋三司條例考》1卷、《後漢書西域傳補注》2卷、《長春真人西遊記考》2卷、《新注地理誌集解》16卷、《元史西北地理考》、《西夏地理考》等。

徐鬆謫戍新疆期間,伊犁將軍鬆筠聞知徐鬆精通地理學,遂約請徐鬆修訂汪廷楷、祁韻士編纂的《伊犁總統事略》。徐鬆不囿舊說,進行實地調查,天山南北兩路“壯遊殆編”。他在調查時,“攜開方小冊,置指南,針記其山川曲折,下馬錄之,至郵會則進仆夫、驛卒、通事,一一與之講求。積之既久,繪為全圖,乃徧稽舊史方略及案牘之關地理者,筆之為記”,撰成《西域水道記》5卷。此書是記載西域水道的空前傑作,鄧廷楨認為《西域水道記》有五善:一為補缺,二為實用,三為利涉,四為多文,五為辨物。“五者兼備,實為不可多得的好書”。梁啟超稱其為“精心結撰之作”。

徐鬆說:“誌西域水道,難於中夏者三,一曰窮邊絕繳,舟車不通;二曰部落地殊,譯語難曉;三曰書缺有間,文獻無征”。龍萬育為“三難”注釋雲:“如喀楚特西之雅布塔爾,水歸於西海;宰桑淖爾溢出之額爾齊斯河,入於北海。中外所限,固天絕己;即近在邊內,天山、蔥嶺積太古之冰雪,瑪海噶遜亙千裏之沙磧,雖在章亥,亦將裹足,所謂‘舟車不通’也”。“新疆之界回部,厄魯特、土爾扈特、和碩特、沙畢納爾諸種人處其內,紮哈沁、烏梁海、杜爾伯特、哈薩克、布魯特、霍罕、布哈爾諸種人環其外,或逐水草,或居域廓,嗜欲不同,言語互異,國語(按指滿語。下同)謂山為阿林,蒙古語則曰鄂拉,回語則曰塔克,西番語則曰裏;國語謂水為穆珂,蒙古語則謂烏蘇,回語則曰蘇,西番語則曰楚,複有重譯難通,象胥不能盡解者,懷鉛握槧,烏乎誌之,所謂‘譯語難曉’也”。“馬、班始立《大宛》、《西域》兩傳,灼然可見者,惟龜茲一河、蔥嶺一山,而天山莫得其主名,大河不知其分合。自是以降,《水經注》最為古籍,乃以南河、北河分入於海。唐時,又移輪台,改置玉門,至於車師六國,康居五城,其可知者,大抵茫昧,所謂‘文獻無征’也”。事實上,在此“三難”之外,還有許多困難,如在舊有記載中,有實非古地而附會者,有實見古笈而誤改者,有以譯語致誤者,種種不可勝言;而且新疆之水,有地異而名異者,有地異而名同者,有名異而實同者,“如斯之類,尤不易抉別”。而徐鬆正是知難而進克服了種種困難後,才撰成此書的。

《西域水道記》各卷內容如下:

卷一羅布淖爾(今羅布泊)所受水上

卷二羅布淖爾所受水下

卷三哈喇淖爾(今哈拉湖)所受水

巴爾庫勒淖爾(今巴裏坤湖)所受水

額彬格遜淖爾(今瑪納斯湖)所受水

喀喇塔拉額西柯淖爾(今艾比湖)所受水

卷四巴勒喀什淖爾(今巴爾喀什湖)所受水

卷五賽喇木淖爾(今賽裏木湖)所受水

特穆爾圖淖爾(今伊塞克湖)所受水

阿拉克圖古勒淖爾(今阿拉湖)所受水

噶勒劄爾巴什淖爾(今布倫托海)所受水

宰桑淖爾(今齋桑泊)所受水

以上共11篇,記載11個湖泊的河流源流,以及流經地區的交通、物產、民族、風俗、城邑、曆史、地貌、氣候、水利工程等地理情況,而且還往往援引前人著述及考察資料,對流域內的有關問題進行考釋、分析、論證。每篇有圖。“列城相望,具言其地。其所不言,非水所經也”。

徐鬆著《西域水道記》,仿酈道元注《水經》的體載。全書文字有記有注有釋,“記”猶如《水經注》的經文,“注”猶如《水經注》的注文。“釋”是注的注文。記主於簡要,注主於詳備,釋主於詮解。“記”文敘水道,曰導、曰過、曰合、曰從、曰注;注文敘水道,經水曰出、曰逕、曰會、曰自、曰入;枝水曰發、曰經、曰彙。其所記水道,為防止異文舛駁,悉以《西域同文誌》為準。現以羅布淖爾所受水為例說明之。紀文例:

羅布淖爾者,黃河初源所停滀也。初源三:一曰喀什噶爾河。其河二源,北源曰烏蘭烏蘇河,南源曰雅滿雅爾河。過喀什噶爾城南而合,是為蔥嶺北河。又東至噶巴克阿克集,與南河合。一曰葉爾羌河。其河二源,西源曰澤普勒善河,東源曰聽雜河布河。過葉爾羌城東而合,是為蔥嶺南河。又東與北河合。一曰和闐河。其河二源,西源曰哈喇哈什河,東源曰玉隴哈什河。又東北與蔥嶺河合。三源既合,阿克蘇河從北來注之。又東,克勒底雅河從南來注之。又東過布吉斯孔郭爾郭境,北為額爾勾河。又東過沙雅爾城南。又東為塔裏木河。又東,渭幹河從北來注之。又東過庫爾勒莊南。海都河從北來注之。又東注羅布淖爾而伏,再出為黃河。〔按上述紀文,以句號為斷,各為一注釋段落,每句之下皆列有注文。本段紀文約300字,其注釋文字約3萬餘字,為紀文百倍。〕注文釋文例(注“初源三:一曰喀什噶爾河”):

“回語謂各色為喀什,磚屋為噶爾。地富庶,多磚屋也。《元世祖紀》:至元二十五年十一月以忽撒馬丁為管領甘肅、陝西等處屯田等戶達魯花赤督幹端可失合兒工匠千五十戶屯田。《耶律希亮傳》:中統四年至可失哈裏城。《拜延八都魯傳》:至元二十一年諸王術伯命兀渾察往乞失哈裏之地為遊擊,是在元時已為城號(《元史·地理誌》作可失哈耳。《曷思麥裏傳》又作可失哈兒)。西方有墨克及墨德那(墨,《明史·西域傳》作默)諸國始汗曰青吉斯汗,其裔孫派噶木巴爾(《明史·西域傳》:其初國王謨罕驀德生而神靈,西域諸國尊為別諳拔爾,猶言天使。按別諳拔爾,即派噶木巴爾)。倡回教為第一,世祖生四子,皆夭,以女妻同祖兄阿布塔拉布之子阿裏嗣教為第二世,傳至二十五世,曰瑪木特額敏,四子長曰哈色木,遷布哈爾圖;仲曰木薩,遷拜勒哈圖;叔曰墨敏,居故地;季曰瑪木特玉素布,遷喀什噶爾,喀什噶爾之有回教,自茲始也。季之曾孫曰瑪罕木特,最得眾心,噶勒丹策淩(策妄阿喇布坦之長子,綽羅斯第十七世汗)召囚之伊犁,並係其二子,長曰波羅泥都(四人舊稱衝和卓木。“和卓”,有道者之稱。“衝”,大也。和卓木猶言我和卓親之之詞),次曰霍集占(四人舊稱奇齊克和卓木。“奇齊克”,謂小也),即所謂大小和卓木者也。大軍定伊犁,瑪罕木特已死,定北將軍班公第釋二子囚,留霍集占於伊犁,使效力,送波羅泥都歸喀什噶爾,領舊部,時乾隆二十年也。阿睦爾撒納作亂,霍集占乘間歸葉爾羌,與波羅泥都各據城叛。二十三年六師問罪。次年夏,定邊將軍兆公惠由阿克蘇取喀什噶爾,波羅泥都方援葉爾羌,聞之遁歸,掠人畜,逾山而西,阿琿(回人之司經況者)和濟默爾等六人,以喀什噶爾城降。其境東與南接葉爾羌,西接喀爾提錦部布魯特(布魯克之部曰鄂拓克,今皆曰部,以省文),北接衝巴噶什部布魯特(“衝”,回語已見。“巴噶什”,布魯特語手腕也),河水自西出其東,故以名之。〔按括號內,皆原書釋文,特予說明。〕由於《西域水道記》是在實地考察的基礎上寫成的,所以記載大都翔實可靠。如塔裏木河上源的和闐河、葉爾羌河、喀什噶爾河的源流、流經之地、交彙,伊犁河支流恰倫河(時稱察林河)、庫爾契列支河(時稱車裏克河)的彎曲、支流等也都記述得詳細準確。

關於木劄爾特冰穀的記述,尤其值得一提,其雲:

阿克蘇城北四百四十五裏,伊犁惠遠城南六百五十五裏,有大山曰木素爾嶺(回語,漢譯為冰嶺)……山脈來自西三百裏之薩瓦布齊山,亦喀克善山支峰,故《唐書》以為蔥嶺北原,嶺長百裏,高百餘丈,堅冰結成,層巒疊,高下光瑩,冰有三色,一種淺綠,一種白如水晶,一種白如硨磲……。冰每坼裂,寬或近尺,塞馬骨作橋。上嶺數裏,渡雪海,周三四裏,一線危徑,界海正中,劣裁客馬……。冰中時含馬骨,又含巨石如屋,及其融時,冰細若臂,銜石於顛,柱折則摧,當者糜碎……。由木素爾嶺行走四十餘裏,地多冰石相雜,內有二裏

全係冰山,滑不可行,每日派回人十名鏨鑿磴道。

這裏,徐鬆依冰體結構特征,正確指出了由粗雪變質結成的冰晶,由冰水凝成的青冰,及粗大冰晶這3種冰的顏色。同時,還準確記述了冰川微地貌的冰裂隙、冰蘑菇、冰瀑布及冰雪盆等,是一段比較精彩的冰川地貌記錄資料。

在記述方法上,《西域水道記》創造了以湖泊劃分內陸水係的原則,這在以前和以後相當長的時間內,尚無人使用這一方法。此外,徐鬆還應用經緯度標明河流源頭及交彙地點,也較為科學。

盡管《西域水道記》記述的地理內容大都翔實可靠,但由於寫作時代的局限,仍有不少不足之處,需加注意。

(1)在記述西域水道方麵,雖以水道為名,實受製於湖泊水係的限製,記載並不全麵。凡不入所列11個湖泊的河流,皆不在記述之列,這樣就使許多河流,如塔裏木盆地南側的尼雅河及其以東的河流,皆未記載。

(2)列入記述之列的河流,也有記載不夠全麵、準確的地方。如伊犁河上源哈什河(今喀什河)以南的大小支流無一記載,另一上源空格斯河(今鞏乃斯河上遊)的許多支流,僅記載了冒曼河等少數幾支。又如流入羅布泊的車爾臣河是一條大河,但在書中卻無記載。再如伊犁河的二級支流科克烏蘇河,記載與水道實際走向相去甚遠。

(3)置唐代以來對河源較正確的認識於不顧,仍舊迷信黃河潛流重源說。徐鬆認為:羅布淖爾水“伏流東南千五百餘裏,湧出於巴顏哈喇山之麓”。又說:“自先秦古書言河出昆侖而不言昆侖之所在,言河伏流而不言伏流之所出。至《漢書》始有源出蔥嶺於闐,潛流地下,南出積石之文,是得河之初源而失其重源。唐劉元鼎使吐蕃,誤指庫爾坤(今巴顏喀拉山、積石山一帶)為昆侖山,而雲河源出其間,是失河之初源、重源,而並失昆侖。元潘昂霄撰《河源誌》,以火墩腦兒為河源,而並失昆侖與積石。凡此數書曆代言河源者,所共宗仰而愈矯愈失,去古彌遠,其他附會更何足雲”。出現這種錯誤的批判,是極不應該的。

水利工程專著

(一)《治河方略》

《治河方略》是論述17世紀治河通運工程的專書。靳輔撰。

明末,河政廢弛,決溢嚴重。清初,黃、淮、運連年成災。康熙十五年(公元1676年)黃河倒灌洪澤湖,高家堰大堤決34處,淮水衝入淮揚運河,運河堤決300餘丈,裏下河地區7州縣被淹,黃河又決數十處,漕運受阻。次年,靳輔就任河道總督,受命治河。他製定了確保運道為主的治河方針,並接受陳璜綜合治理的建議,提出黃、淮、運全麵施工興治的方案,采取浚淤、開河、分洪、堵、築堤、疏通海等一係列措施,先浚下遊,後疏上遊,堵塞所有決,堅築兩岸堤防,又興建減水壩泄洪,經過10餘年治理,黃河複歸故道,取得了治河通運的顯著成效。他們又鑿通中運河,使黃、運分離,各行其道;黃河南段堤工也堅修鞏固,河政出現小康局麵,收到了黃淮安流、運河通暢的巨大效益,被認為是清朝260多年中治黃通運最大的成就。靳輔結合親身實踐,論述和總結了治黃通運的實踐和經驗,撰成是書。乾隆年間,崔應階刊刻此書時,又將陳璜的《河防述言》、《河防摘要》附於書後,並傳於世。

靳輔(1633~1692)字紫垣,漢軍鑲黃旗人,祖籍山東曆城。清順治時,官內閣中書。康熙時,遷內閣學士,後出任安徽巡撫。十六年(公元1677年)至二十七年及三十一年間,先後任河道總督10餘年,康熙帝對他評價甚高。有《靳文襄公奏疏》等著作傳世。

《治河方略》共10卷,約12萬字。卷首錄聖諭4道,進書疏1道,有黃河圖、黃河舊險工圖、黃河新險工圖、眾水歸淮圖、運河圖、淮南諸湖圖、五水濟運圖各1幅。卷一至三《治紀》;卷四川瀆考、諸泉考、諸湖考、漕運考;卷五河決考、河道考;卷六至七奏疏;卷八名論。卷九附陳璜《河防述言》;卷十附陳璜《河防摘要》。靳輔所著,實為8卷。

是書主要記述黃、淮、運幹支水係、泉源、湖泊概況,黃河變遷情形,曆代治河議論,著重闡述17世紀蘇北地區黃、淮、運決泛濫並治理經過,其精要之處,皆在《治紀》。《治紀上》論黃、淮2河得以複故的原因,述首嚴處分、改增官守、設立河營、挑浚引河、開辟海、塞決先後、量水減泄、防守險工、堅築河堤、堵諸要、就水築堤、栽植柳株、酌用蘆葦、運載土方、采辦料物、土方則例。《治紀中》主要議論各處要害,如高家堰、永安河、南運、皂河、中河、黃淮全勢、黃淮交濟、南岸遙堤、北岸水利、蕭碭南河、駱馬湖、下河形勢、王公堤、黃河三沙、歲修永計、論賈讓治河奏、論賈魯治河。《治紀下》論堤工、河工、物料。俞調元說:“凡防守之要,修築之法,古人之成見,悉具於此。自明潘司空《河防一覽》外,未有能逮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