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媽媽是高氏部族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至於她的男朋友,除了知道他來自魔界,別的就不清楚了。我跟他交過手,那個身體好像不是本尊。”穆倫答道。
“這樣啊,”沈浪川托著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狀,“現在西月到底會不會醒,什麼時候醒,我們都不知道。這種時候,我們沒必要和他們交惡吧。”
“廢話!”花音看向他,“現在隻能靜觀其變。”
尚不及答話,一陣歡快的鈴音從沈浪川的衣兜裏傳出。
沈浪川取出電話,剛喂了一聲,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忙換了副眉開眼笑的嘴臉:“老婆……沒有……我哪敢……”
穆倫目瞪口呆的盯著這個連接電話都笑得近乎諂媚的男人。呃,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妻管嚴”?
當聽到他稱呼對方為老婆時,花音的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撞,突然覺得失落。
那個老是跟在自己身後,跟塊牛皮糖似的,攆都攆不走的人,竟然真的把她放下了?雖然一直嫌他煩,可當發現他真的不再追隨自己,她竟有些難過與悵然。
原來沒有人會一直在原地等著誰。
“是是……你放心……我會的,一定照辦……恩,老婆你也別太辛苦了……但是我會心疼的……好,回家再說。拜拜。”
肉麻得叫穆倫起雞皮疙瘩的電話終於收線。沈浪川臉上依舊掛著叫人難受的笑容。看到穆倫的表情,他厚顏道:“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以為我瞧不出來,你覺得我肉麻!告訴你,我可是現下最搶手的新好男人!”
“是妻奴吧!新好男人,你?”花音冷笑道。
“什麼味這麼酸?”裝腔作勢的嗅了一番,沈浪川嗅著靠近花音,被她一巴掌拍遠,“你好像在吃醋!現在後悔了吧……”
“滾你的!”
水杯中的水隨著花音拔高的語調飛了出來,直直的朝他飛來。沈浪川忙張開手,勁風從手中吹出,化解了水的攻擊。
“哎,你要是早這麼跟我打情罵俏的,讓我有點念想,我也不至於移情別戀呐!”
臉上擺出假惺惺的痛苦模樣。
“怎麼沒見你戴婚戒?”穆倫插嘴道。
沈浪川投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火星生物:“叫老婆就一定得是結了婚的嗎?你年紀輕輕的,怎麼跟不上時代!”
純潔的穆倫被他一番話說得愣在當場。
與穆倫病房裏的歡樂不同,白薇這邊的情況很不好。
隔著玻璃窗看著監護病房裏的人沒有絲毫醒轉的跡象,孫天朋心裏充滿猜疑。心思百轉千回,思索著所有可能造成她喪失生存意誌的原因。
掩日!
西月崩潰前低喚的名字出現在他腦海。
他並不知道掩日是誰,更沒有見過他。但憑西月消失前似哀似怨的呼喚,他可以猜到,這個掩日對西月來說必然是最為重要、也是教她決然離開的人
難道又是他?!
“阿薇有提起過一個叫掩日的嗎?”他不禁問起旁邊的高桂芬。
“掩日?沒有。”
“你們之前究竟讓她去了哪裏?”
“別問了。既然你說你不在乎神劍,那就別再追問這件事。”高桂芝插嘴道。
“那你倒說說,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不肯醒過來?”
沉默良久,高桂芝才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最好別再問了。”
“家事?這麼說來,造成她現在這個樣子的是你們!”
看向她們的目光變得咄咄逼人,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狀。
“怎麼,想打架?”瞥到他的手勢變化,高桂芝也毫不退讓,“可以呀,我正想會會你,看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好了!”高桂芬站到兩人中間,阻止道,“你們想幹什麼,就不能讓阿薇安靜會兒嗎!”
“要能把她吵醒才好呢!”孫天朋提高了音量,“她現在還不夠安靜的嗎!”
“吵什麼!”有護士走了過來,“這裏是醫院。有公德心嗎?要吵出去吵!你們不休息,別人也不休息了嗎!”
“沒吵呀。就是說話聲音大了點。我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