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經過這幾天跟楚言的“廝混”已經不會對他太過排斥,雖然她偶爾還是拿他是很值錢的“孫子”開開玩笑。
“思煙現在身體不好,不適合吃那麼油膩的,應該吃點清淡的。”楚言的語氣略顯責備。
“這樣……”姬雪頗為遺憾的說:“那就清燉排骨好啦~”
顧思煙還是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拉拉身上的毛毯,窩在那看著窗外的天空。楚言看著她,或許自己第一次會出手幫她,就是因為她看起來淡泊的性子吧。
寧靜致遠,隨性如煙。看似柔弱,卻有著很強的韌性。
咚咚咚。
“我去開門!”姬雪丟下手裏的果盤,連拖鞋都沒穿,就跑去開門。
“你們找誰啊?”姬雪看著外麵穿著黑西服打領帶的男人,假扮黑衣人麼?
“顧思煙小姐在嗎?”
姬雪就跟母雞護崽一般攔住門,不客氣的說:“你們找她幹嘛?我告訴你……”
姬雪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抵上了一個冰涼的手槍。
“是誰啊?”楚言拿著炒勺從廚房出來,立刻就被來的人給製服了。
顧思煙從躺椅上下來,她的臉色還是病態的蒼白,淡淡的問:“你們是趙宏斌派來的吧?”要是別人,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對首富的孫子動手。
“思煙!”姬雪和楚言異口同聲的喊她。
“沒事,你們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顧思煙現在很瘦,她幾乎是飄到門口穿的鞋。
門關上前,她笑著跟屋裏兩個都要扭成麻花的人說:“記得給我留排骨。”
一路無話,這幾個人將顧思煙帶到了電視台,趙宏斌在那裏等著她。
趙宏斌一揮手,屋子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顧思煙剛一站穩,右腕就被他扣住,下腹一陣刺痛,她不由自主地靠入了他的懷裏。
趙宏斌的語氣十二萬分輕佻的說:“哼,小騷貨,這才幾天不見就想我想成這樣了?”
這個男人讓顧思煙惡心,她淡淡回道:“你要是不希望我一會兒胡說八道的話,你最好是放開我。”
趙宏斌嘴裏說著狠話,衡量了一下輕重,卻還是放開了她。
趙宏斌大度的攤攤手:“我想你不會的,你說不是麼?”
記者招待會開了20多分鍾,顧思煙將事先準備好的台詞說出來。簡短的話,卻掏空了她全部的力氣。
自己在幹嘛?她不斷的問自己。
她不知道,她不清楚,她覺得心疼,疼的她要昏過去了。
時間一到,她立刻就被趙宏斌的人接走了。沒有一刻的停留。
“我們這是去哪?”在車上顧思煙問趙宏斌。
他笑的詭異:“到了你就知道了。”
趙宏斌帶她來了看守所,顧澤這。
顧澤比上次顧思煙來看他的時候老的更厲害了,甚至手還總是不受控製的抖動。
顧思煙就坐在對麵,兩個人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顧澤突然起身狠狠的給了顧思煙一個耳光,他有些瘋癲的咆哮:“你個賤人!你跟文煙那個賤人一樣的賤!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不是我顧家的人!你不是!”
顧思煙將頭擺正,冷冷的問他:“你都已經沒事了,為什麼還要逼死媽?找人拍了那樣的視頻,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我逼死她?”顧澤嘴上都是細碎的皮屑,說話太激動唾沫亂飛:“你不想想我是怎麼對她的?要不是為了她,我能輸掉顧家麼?”
“顧澤,你總是這樣。”顧思煙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把自己放在一個既無辜又高大的位置上,從來不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一切都是別人對不起你!”
“就是!你對不起我!文煙那個賤人也對不起我!你不是我的女兒!一定是!你一定是文煙和秦征的野種!”
顧思煙搖頭:“媽最起碼知道為自己的行為懺悔,可是你呢?你就在牢裏反省一輩子吧!”
顧澤被顧思煙嚇住,有些癡傻的仰天大笑:“哈哈哈,你是我的孩子,你跟我一樣的冷血!你的媽媽是你逼死的!現在你又把你爸爸關起來!顧思煙,你好樣的,我都忍不住為你鼓掌,你真是好樣的!”
顧澤就這樣,大笑著被獄警拉走。
顧思煙從看守所出來,外麵的陽光晃的她一陣陣的發暈。
趙宏斌帶著人在外麵等她,趙宏斌見她出來迎上她,拉住她的手腕笑:“顧澤跟我玩過河拆橋,他還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