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牙白森森的,意圖在不明顯,他現在要對顧思煙過河拆橋了。
顧思煙也不甩開他的手,扭著身子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趙宏斌看了,笑的更猥瑣:“小姑娘,別掙紮了,是你板磚快還是我手下人的槍快?”
顧思煙笑的風輕雲淡,“啪”的一聲,板磚直直的拍上她自己的麵門。
鮮血如注的沿著她高挺的鼻子流下來,滑過她的下巴,滴答答的落在幹淨的板油馬路上。
血腥的場麵,加上暴力的話語,趙宏斌的女秘書忍不住撲在路上嘔吐起來。
顧思煙身上不要命的氣勢,嚇的趙宏斌的手不自覺的就鬆了。但是,這也是顧思煙最後一絲的力氣了。
血不斷的留下來模糊了視線,她甚至都沒有力氣抬手去擦,隻能放任鮮血在自己的臉上肆虐。眼前的人越來越花,她也隻是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一排車子很有氣勢的由遠及近開過來,停在看守所門口,看守所看大門的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平時門可羅雀的看守所今天是犯啥邪了?咋來了這麼多的權貴呢?
車子堪堪穩住,一個人迫不及待的從車上跑下來。
“思煙!”
顧思煙模模糊糊的看著,似乎是楚言。他猛的將顧思煙抱起來,她下巴上的血染花了他那件價格不菲的阿瑪尼。
顧思煙笑的有些無力,看到楚言那張斯文的臉,她再也撐不住,閉眼徹底昏了過去。
(我不是想尋死,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以後的人生。--顧思煙)
顧思煙下手在狠,也畢竟還是大病初愈。雖是昏迷,但不是休克性昏迷。楚言將她抱上車,她便醒過來了。
楚言笑的斯文,眉眼裏有著扣人心弦的暖意,淡淡的說:“這就回家,以後就沒事了。”
以後就沒事了,怎麼可能會沒事,它又怎麼會沒事?
聲明發布的第二天,顧思煙就接到學校教務處的通知--她被開除了。
緊接著第三天,一個叫趙倩的女孩上門來。連打帶罵的吼的全樓都出來看熱鬧,有些人好心的上前勸架,畢竟是大學老師的家屬院不能讓她這麼撒潑似的在這鬧。
“你們誰敢碰我?”趙倩氣勢洶洶的就跟瘋了一樣,看著想要拉她出去的保安惡狠狠的說:“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誰能幫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說完卯足了勁,就要衝著顧思煙撲過來。
腳下一空,趙倩被人提起來。力道不小,她整個人被甩出去。趙倩憤憤不平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這個跑的還有些氣喘的男人罵道:“你們男人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楚藝軒,你是不是天生當孫子的料?給你爺爺當孫子當不夠,現在跑來給這個婊 子當孫子?”
一個年級輕輕的小姑娘,說話就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而她脫口而出的“楚藝軒”更是讓圍觀的人嘩然。
楚言的周身都透著絲絲寒氣,顧思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楚言。哪怕是當時他恨她害死楊柳的時候,楚言都沒有如此的,讓人畏懼。
“你,最好給我滾。不然,我會忍不住,想打女人。”
趙倩看著周圍人對著顧思煙指指點點的,樂了,想搶她媽位置的女人,都得不到好下場!
即使她媽媽已經死去很多年了,該是她媽的,就誰也別想碰,誰也別想動!
趙倩走了,楚言冷著臉關上門,隔絕了外麵的流言蜚語。
楚言的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很是疲憊。他沒有呆太久,姬雪一趕過來,他就匆匆離開了。
姬雪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看著關門離開的楚言奇怪的問:“他是怎麼了,跟火燒屁股似的?”
顧思煙沒有答她,其實沒有牽扯也好。畢竟,他還是楚藝軒。
即使他那麼固執的叫自己楚言。
天剛一擦黑,房東就來了。
房東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站在客廳歉意的搓著手說:“抱歉啊姑娘,這房子我不能租給你了。”
“為什麼啊?”姬雪不願意的說:“不是都簽合同了麼?”姬雪當時跟楚言一起來簽的合同,中間細節,她還是很清楚的。
房東尷尬的說:“是啊,可是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在租給你們了。”
“那你總該告訴我們為什麼吧?”姬雪不服氣的說。
“這……”看著顧思煙冷冷的眼神,房東無可奈何:“這房子我也挺想租給你們的,你們付款方式我喜歡,可是不行呀。今天好多人都跟我說,我租的房子對周邊住戶影響不好。這院裏住的都是我老公的同事,我也挺為難的姑娘。”
“什麼叫影響不好?你把話說清楚了?”姬雪聽她這話,立馬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