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迪拉斯卡”是非常野蠻的,場上流血事件時有發生,經常可以看到運動員用球棍把對方的胳膊、腿打斷,有的人甚至在比賽中喪生,競爭是異常激烈的。現代的“迪拉斯卡”雖然不是這般野蠻了,但火藥味仍相當濃,而對於奇羅基人來說,這項活動既是他們祈望豐收的娛樂活動,也是表現其勇武精神的極好場所,這也許正是其魅力所在。
十
既然是球類活動,那比賽用球,雖然各式各樣,不全是純正意義上的圓球體,但至少應該是對稱的了。但世間卻偏是有例外,而正由於有眾多特征獨特的事物,才組成了五彩繽紛的世界。
澳大利亞人非常喜愛運動,年輕人不用說了,即便是老人,你也可以經常看見他們活躍在運動場上。滾球就是老人們頗感興趣的一項運動。
在澳大利亞城市,到處都有滾球草坪,修剪得短平齊整,宛若一條毛茸茸的綠色絨毯。玩球的老人們,照規矩要穿上白衣服,帽子上圍一圈有色絲帶,在綠色的草坪上醒目而漂亮。滾球的玩法是要把球(一隻碗狀的球)滾到草坪另一頭的目標——一隻小球的附近,並要盡可能接近它。
這事看起來挺簡單,其實並不容易,因為滾球是既不純正為圓球,也不規則地對稱,它上麵有一條斜形切口,而使得運動技術變得十分複雜,這條斜形切口,使滾球的一半比另一半凸出一層來,因此球隻能成曲線狀往前滾動。參加滾球活動的老人,不僅需要力量,更需要一點數學計算能力呢。
十一
和眾多球類活動多人搶一球不同,中國健身球是一人玩耍幾個球,雙手耍弄少則三四枚,多則七八枚。
按中國傳統的中醫理論肺主氣、心主血脈的學說,鐵球在手中旋轉運動,對手掌側麵分布的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以及手陰心包經三條經路的穴位有良好的刺激作用,能起到疏通經絡、調活氣血,進而調正血壓的功效。另一方麵,鐵球在手中轉動,可適當刺激手心的勞宮穴,對消除神經緊張有顯著療效,而且由於鐵球表麵光滑,轉動快,可增加刺激頻率。故而人們稱這種鐵球為“健身球”。
做健身球運動時,手指不斷用力撥動球體,同時帶動臂、肩部輕微活動,可以加強血液循環,增強肌肉力量。由於球體在手掌中旋轉方向不同,手指用力不同,鍛煉的部位也不同,而且鍛煉時臂、肩部隨之輕微活動,還可改善肩關節的活動功能。長期堅持鍛煉,可強筋壯骨,健腦益智,陶冶情操,延年益壽。同時,做健身球活動,還可防治某些慢性病,特別是一些中、老年常見病(如高血壓、頸椎病、肩周炎、神經衰弱、偏癱後手和上肢的功能障礙等),均可采用健身球運動進行輔助醫療,能夠取得理想的效果。
目前,中國生產的健身球已遠銷到美國、日本、馬來西亞、新加坡、西班牙等國家和地區,被譽為“東方的健身瑰寶”。
十二
中國古代的擊球運動,一般認為源於波斯,唐朝時經西域傳入中國,並風行全國。作為唐朝地方政權的渤海國較早盛行擊球運動,契丹人的擊球運動可能來自渤海。
據日本史書記載,嵯蛾天皇弘仁十三年(822年)正月,“渤海國使臣王文矩等打球,天皇有觀打球詩”,其詩雲:“芳草煙景早朝晴,使客乘時出前庭。回仗飛空疑初月,奔球轉地似流星。……”
契丹人轄底是遼建國前的肅祖孫夷離堇忄占 剌之子,曾自立為夷離堇,與於越耶律釋魯同知國政。“及釋魯遇害,轄底懼人圖已,挈其二子迭裏特、朔刮奔渤海,偽為失明。後因球馬之會,與二子奪良馬奔歸國”(《遼史·耶律轄底傳》)。這說明契丹人擊球運動早在遼建國前既已有之,渤海政權雖然後來被遼太祖耶律阿保機於天顯元年(926年)攻滅,但遼卻承襲了渤海國的擊球活動。據《遼史》卷六十八《遊幸表》記載,遼穆宗應曆六年(956年),遼聖宗統和三年(985年)、七年(989年)、十四年(996年),遼興宗重熙五年(1036年)至二十三年(1054年)幾乎都有擊鞠活動,有時一年內多次。
宋人也有契丹人擊球記載。孔平仲《談苑》提到:張安道言,嚐使遼,方燕見,戎主在廷下打球,安道見其纓紱諸物鮮明有異,知其為戎主也。不敢顯言,但再三谘其藝之精耳(轉引自《遼史紀事本末》卷29)。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雲,寶元二年(遼興宗重熙八年,1039年)八月,宋兵部郎中聶冠卿使遼,見遼主“因自擊球縱飲,命冠卿賦詩,禮遇特厚”。
就契丹人擊球技藝在上述馬得臣上書聖宗時已提到“躍馬揮杖,縱橫馳騖”,可見擊球是在馬上進行的,即溶馬術、擊球於一體,也可稱打馬球。《金史·禮誌八》曾提到“行射柳、擊球之戲,亦遼俗也,金因尚之。”其具體比賽情景是:“已而擊球,各乘所常習馬,持鞠杖。杖長數尺,其端如偃月。分其眾為兩隊,共爭擊一球。先於球場南立雙桓,置板,下開一孔為門,而加網為囊,能奪得鞠入網囊者為勝。或曰:‘兩端對立二門,互相排擊,各以出門為勝。’球狀小如拳,以輕韌木枵其中而朱之。皆所以習蹺捷也”。可以看到,擊球比賽是在球場兩邊立兩根柱子,柱間置板,板下開一孔,球門後有網囊。球為木製,如拳頭大小;比賽時選手各乘馬手拿彎月形頂球杖,爭擊球進入對方球門為勝。
遼朝在許多城市建有球場。據《遼史·地理誌四》載,遼南京析津府(今北京市)“球場在城南”。遼朝契丹人有不少擅長擊球者,而且是達官貴族。如天祚帝第二子耶律雅裏“好擊鞠”(《遼史·天祚帝紀四》);撒八,“善球馬,馬馳射”(《遼史·撒八傳》);蕭樂音奴,“善騎射擊鞠”(《遼史·蕭樂音奴傳》);耶律塔不也,“以善擊鞠,幸於上,凡馳騁,鞠不離杖”(《遼史·耶律塔不也傳》);古迭,“膂力過人,善擊鞠”(《遼史·古迭傳》)。
遼聖宗擊鞠無度,諫議大夫、知宣徽院事馬得臣上書諫曰:“今陛下以球馬為樂,愚臣思之,有不宜者三,故不避斧鉞言之。竊以君臣同戲,不免分爭,君得臣愧,彼負此喜,一不宜。馬揮杖,縱橫馳騁,不顧上下之分,爭先取勝,失人臣禮,二不宜。輕萬乘之尊,圖一時之樂,萬一有銜勒之失,其如社稷、太後何?三不宜。”(《遼史·馬得臣傳》)
當時遼代馬球的形製很象唐、宋以來中原盛行的馬球。如鞠杖也是“杖長數尺,其端如偃月”,馬球也是“球狀小如拳,以輕韌木枵其中而朱之,皆所以習蹺捷也。”也有“兩端對立二門,互相排擊,各以出門為勝”的兩個球門的馬球。這些史料都說明遼代馬球很可能是向宋朝和北漢國等中原農業區的漢族學習來的。
除此,遼國另外還有“置板,下開一孔為門,而加網為囊”,“分其眾為兩隊,共爭擊一球”,“能奪得鞠擊入網囊者為勝”的一個球門的馬球,其淵源不得而知。
遼代統治者自己重馬球,但也有禁止其他被統治民族打馬球的曆史記載。如:“肖孝忠……重熙7年為東京(今遼陽)留守。時禁渤海人擊球,孝忠說,東京最為重鎮,無縱禽之地。
苟非球馬,何以習武?且天子以四海為家,何分彼此,宜弛其禁。遼興宗從之”。
金國的馬球是向遼國學習來的。“擊球之戲,亦遼俗也,金因尚之”。端午節國主在行“拜天”禮後,舉納射禮和馬球比賽,這就是繼承遼國
的風俗。
既是繼承遼俗,因此金代初年就有馬球的遊戲和比賽,帝王、貴族,甚至庶民多有好之者。史料記載,在金國無帥粘罕(完顏宗翰)率兵圍汴梁城時,還在軍中舉行馬球比賽。後來金大定天會5年(北宋靖康2年,1127年),他與副元帥斡離不(完顏宗望)俘虜宋朝徽、欽二宗北歸,途經真定府(今河北正定),還打馬球並讓宋徽宗觀看,“自二太子(斡離不)以下皆入球場”,打完球還讓宋徽宗賦打球詩一首。後來,就是這個“斡離不”因打馬球中暑,用冷水擦身得傷寒病而死。
金代皇帝也多喜愛打馬球。金大定8年(1168年),世宗完顏雍在常武殿打球。馬貴中阻諫,完顏雍說:“祖宗以武定天下,豈以承平遽忘之耶!皇統嚐罷此事,當時之人皆以為非,朕所親見,故示天下以習武耳。”金宣宗興定4年(1220年)也“詔軍官許月擊鞠3次,以習武事”。可見金代統治者在開始也是為了練兵習武而打馬球的,後來卻向著遊戲娛樂轉化了。
金代也曾把擊球列為策論進士的考試科目,於章宗泰和7年(1207年)下令免除。
而章宗完顏王景 即位之初,父喪未葬,便“擊鞠於西苑”,受到大臣的阻諫。金宣宗也經常擊鞠於臨武殿。而到金代最後一個皇帝哀宗完顏守緒時,大臣撒合輦和赤盞尉忻因常教哀宗打馬球就受到哀宗母後的警告。赤盞尉忻甚至被威脅說:“上之騎鞠舉樂,皆汝教之,再犯必杖汝。”
遼金之擊球活動又直接影響到元、清兩代。南宋趙珙《蒙韃備錄·燕聚燕樂》記載:“如彼(蒙古)擊鞠,止是二十來騎,不多用馬者,惡其哄鬧也。擊罷,遣人來請,我使人至彼,……國王乃曰:‘你來我國中,便是一家人,凡有宴聚打球,或打國出獵,你便來同戲,如何又要人來請喚?’”可見蒙古人的擊球活動,多在宴聚之時進行。又《析津誌》記載元代擊球風俗:每逢五月五日、九月九日,太子、諸王以及怯薛(禁衛軍)中能擊球者,在西華門內廣場上行擊球之戲。先以一馬前馳,將用皮革縫製的馬球擲地上,然後群馬奔騰,爭相擊球。馬走如飛,將球打入球門者為勝。明朱有火敦 《元宮詞一百首》中也有“王孫王子值三春,火赤(元宮廷待衛)相隨出內,射柳擊球東苑裏,流星駿馬蹴紅塵”之句。可見蒙元擊球亦非常興盛,與遼、金擊球一脈相承。
清時擊球雖不如元時興盛,然於正月十九日,俗謂之“燕九節”時,京城仍有擊球活動。康熙癸酉(1693)宣城袁啟旭纂刻“燕九竹枝詞”中有數首提及擊球。袁啟旭詩:“誰家兒郎絕纖妙,馬上探丸花裏笑”。郭景祁詩:“長春宮前繡阡陌,結隊成行散星奕。金丸緣幘富平侯,擊球走馬幽涼客。”王位坤詩:“笙歌隊裏擊球社,珠箔叢中走馬場。”可見“燕九節”擊球是清代風俗之一。而此時中原地區已不見擊球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