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1 / 2)

關於這個故事的初衷,並沒有設定這麼複雜,隻是想要表現一個文藝青年的窮途末路。許是某個夜晚從崔健的唱詞中得到了什麼啟示,才滋生了這樣的初衷,畢竟在這知識經濟帶領社會快速發展的今天,作為一個純文藝者已經沒有了多麼大的生存空間,更何況是我這樣的偽文藝者。當藝術的理念從身體上升到思想之後,便開始了做夢的時代,也不會再去刻意地怎樣怎樣,就好像是我通常講的那樣,故事有它自己的生命,隻能孕育,卻不能決定其成長的方向。

那麼是從何時開始變複雜的呢?

或許你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從一個簡單的花紋畫起,隻是想得到一片花瓣或者是某個特定的形狀,但是隨著筆尖的描繪,原本簡單的紋路也會變得枝繁葉茂起來。於是,這藍本,便僅是作為了代表著智慧的藍本出現,而之後紅色的心靈以及黃色的肉體也會繼續用不同的姿勢、用擅長的方式來描述“藍色骨頭”這個概念。當然現在它們究竟會是個什麼樣子我也說不好,或許是單純的,Z子、夏天以及葵和米香的高中生活,或許是夏天他這麼多年來在路上的生活記錄,當然也有可能與這藍本並未發生太大的關聯,Z城還是Z城,隻是裏麵生活著的人改變了。

而這些都不那麼重要,既然這是藍本,那麼我們就僅談藍本。

或許作為一本推理這並不那麼契合,隻是為了故事的流暢性而添加進去的懸念,沒有多麼高深莫測的推理手法與心理描寫,所以想要作為偵探而介入到故事之中的你千萬要小心,這是一場大的陰謀,切勿對號入座。

從一個預留的入口走進Z城,那些高大的建築物把低矮的民房包裝得嚴嚴實實,而那些四通八達的小巷,卻往往通向一個又一個的死路。這個故事僅有的魅力似乎也隻能在於此,大段的內心獨白來自對於外部世界的不安全感與恐慌,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確認自我的存在。在故事裏,這樣的敘事方法如果不顯拖遝的話,那麼一定能將的脈絡用最清晰的形式展現出來。可能,我隻是說可能,在劇情方麵,一直都不是我所擅長的。我可以很簡單地放逐一個人物去死,可是死的方式卻很難準確地描述出來,以至於在藍本的前幾個章節裏一直無法對開篇的懸念進行實質性的分析,一時也找不到好的理由來為自己辯解。

這是一場需要發揮想象力的陰謀,如果可以分享,請與他人交換各自手中解開謎題的鑰匙,或許會對這Z城有新的發現。每個人眼中都有不同的藍。

噓,他睡在夢中Z仔死了。

對,死了。

江山現在滿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趕快擺脫這虛無的黑夜,找到一家旅店,最好能有火爐與書桌,這樣江山就能靜下來好好講述有關他的故事,那些真切地存在於江山的身邊,而現在卻倏地被抽離開,久久縈繞江山身旁的往事。這種感覺強烈地壓迫著江山,裹緊,再裹緊。甚至沒有一個現成的詞語來形容江山現在的感受,有些悲痛,那是與Z仔長久以往的熟知,混雜著些驚慌,在江山所熟知的Z仔身上,絲毫也察覺不出他會早逝的可能;更多的,是迫切想要知曉是什麼導致他會這樣渴望離去。這些情緒像夜晚一樣降臨在江山身邊,不同的是,它很急促,讓江山防不勝防,就像二十年前(大概,時間拖得久了容易被遺忘)Z仔忽然出現在江山的生命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