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拍一場男男的床戲,符堅糟蹋慕容衝的戲。
導演解說著床戲,闡明他想要表達的意境,這對兩個演員都是挑戰,他們從沒演過男男床戲。
顧玨神情倦怠地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眼底發青,一副疲憊心不在焉的樣子。
對他的精神狀態導演很滿意,慕容衝就是蒼白的,疲憊不堪的。
顧玨披散著一頭墨黑的長發,身著紅色內衫端坐在梳妝台前,男演員溫柔地給他梳著長發,輕扯一下紅衣,露出裏麵精致白皙的鎖骨。
男演員慢慢俯身,將頭埋進他的秀發裏,深吸一口氣。
顧玨一臉漠然地望著鏡子,眼神空洞無物不悲不喜。
男演員是實力派老戲骨,顧玨是蟬聯影帝,一個長鏡頭拍下來,一遍就過了。
導演帶頭鼓掌,顧玨的演技又上升了一個新高度,原以為會N機無數遍,沒想到一遍就過了。
中午放飯時間顧玨吃了幾口飯,喝了一點水,獨自躺到休息椅上休息,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他的生命似乎也即將走到盡頭。
陷在慕容衝的角色中,他的情緒低落到穀底,甚至產生了厭世的念頭。
慕容衝被部下所殺,時年28歲,剛巧他今年也是28歲。
燕子在一旁蹲下起立,起立蹲下,汗如雨下地做著運動。
顧玨掀開眼皮,用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知道他又開始走火入魔了,燕子見怪不怪地擦去滿臉的汗水。
天黑收工,顧玨一身白袍在月色下散步,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他不知道了。
他停下來看看身邊的燕子,她戴著耳機一臉陶醉地聽歌。
像燕子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麼價值?
偏偏她活得有滋有味的。
“哈?”燕子摘下耳機,仰臉看著他。
顧玨指指她的鼻子,她的鼻毛又露出來了。
燕子了然,伸手用力一揪,揪下一簇黑黑的鼻毛。
“想不想整容?”顧玨想做點善事。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燕子很有態度地說。
“費用我出。”顧玨微微眯眼。
“我上網查查哪家醫院好。”燕子一下掏出手機趕緊搜整形醫院。
回到度假村已經是淩晨,顧玨信步走進臥房,不經意掃了一眼大床,那女人還在挺屍。
顧玨大步走進淋浴房,除衣服打開淋浴頭衝澡。
嘩嘩的水流聲吵醒了厲伯珠,她摟著薄被爬坐起來,垂著頭扣眼屎。
顧玨走出來,發梢的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來,淌至胸膛。
“幾點了?”厲伯珠屈指彈掉手上的眼屎,哈欠連天地問。
“淩晨一點,你沒走?”顧玨從小冰箱裏拿出一盒牛奶。
“睡了一天,老嘍,不中用了。”厲伯珠揉揉扁扁的肚子感慨道。
“餓了?”顧玨喝一口牛奶,懶懶問。
“想吃酸辣粉,羊肉串。”她吞著口水說。
“吃幾片全麥麵包,喝點牛奶,這麼晚吃油膩的不好。”顧玨建議道。
“要你管!”厲伯珠衝他一齜牙,拿起電話自己叫客房送餐服務。
叫完餐她洗了個戰鬥澡,穿上白t恤,運動小短褲。
服務員送來了夜宵,厲伯珠盤腿坐到餐椅上,咬一口羊肉串,吃一口粉絲。
燕子湊過來貪婪地吸著味道。
“吃吧。”厲伯珠大方地將裝著羊肉串的盤子推到她麵前。
“減肥,我聞聞味道就滿足了。”燕子深深地吸氣。
“能吃是福,想吃就吃,說不定下一秒就嗝屁了。”厲伯珠又抓起兩個肉串大口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