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惜剛開始是靠著呼吸機維持生命,後來能自主呼吸,有時手指還會動一下,給人無限的希望,仿佛她下一秒就能醒過來。
然而兩年時間過去了,她始終沉睡。
顧玨在過去的兩年裏,出來工作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三個月,餘下時間都是在療養院陪著時惜。
現在時惜的呼吸、心跳、血壓都是正常的,就跟睡著了一樣,看樣子暫時不會醒過來,也不會有生命之憂,顧玨休息了足夠長的時間,滕家偉看在時宇的麵子上,沒給他安排任何工作。
畢竟他還是有合約在身的,不可能永遠休息下去,娛樂圈新老更替神速,長時間的沒有作品會被人遺忘。
顧玨以前拍了好多電影,唱了好多歌,加上公司企劃的運作,他始終穩居第一的位置。
休息久了他也想出來工作,他喜歡錢,喜歡出名,喜歡全身心的投入角色中,喜歡被人眾星捧月的簇擁著,這個圈子給了他想要的一切。
他看起來喜靜低調,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那是他成名成腕後才表現出來的一種姿態。
人隻有成功了,才有資格談低調。
無名小卒從沒機會高調過,憑什麼說自己喜歡低調。
他有很強的,要沒有強烈的,一開始就與世無爭,他早就被淘汰了。
各國娛樂公司都在爭奪中國市場這塊大蛋糕,顧玨適時回歸,選擇了國內最有實力的娛樂傳媒公司作為他的新東家,並且迅速地坐穩了公司一哥之位。
顧玨躺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腦子裏想著劇本台詞,他記台詞速度一流,開拍之前會私下做很多的功課,跟他合作過的導演沒有不讚他敬業的。
敬業,努力。
安靜,靦腆。
喜歡匿名捐款。
外冷內熱,有一顆童心。
這就是他留給公眾的印象,既然是匿名,為什麼會被人知道,這就是他身後公關的運作了。
這次跟他對戲的是出名的老戲骨,稍有不慎就會被比下去,變成陪襯的大綠葉,顧玨不想做綠葉。
他能感同身受慕容衝的心理,所以他有信心,老戲骨隻會變成他的綠葉。
別人算計他,利用他,他也學會了算計和利用。
為表現出蒼白和疲憊,他現在暫停運動,這按摩椅會幫他消耗掉多餘的卡路裏。
“還按著呢?”一雙手捧住他的臉,熱烘烘的腦袋抵著他的額頭,她剛洗完澡,半幹的頭發擦過他的臉。
顧玨閉著眼睛不舒服地皺眉。
“皺什麼眉頭!”厲伯珠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溫溫熱熱的,眼睛變得很舒服,顧玨輕蹭一下她的手心。
被他的睫毛掃到,手心癢癢的,厲伯珠的視線落在他淺粉色的嘴唇上,她鬼使神差地低頭溫柔地叼住他的嘴唇。
他的唇很柔軟,厲伯珠嘖嘖有味地吸吮,舌頭伸進他嘴裏,他的舌頭有軟糖的味道。
一個火辣的法式濕吻讓厲伯珠輕喘不已,軟軟地匍匐到他胸口,心又開始漏跳了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