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窟探險記(2 / 3)

不料幾天後連日大雨,以至溪水高漲,竟把這洞窟封閉了好幾個月,卡斯德雷一直到第二年8月溪水變淺時再來。這次他帶著弟弟馬齊亞爾,兩人到了去年停步的風洞口,伏身用鐵鍬挖開底下的石筍和砂子,好久才開出一條小溝,像爬蟲一樣蠕動著往裏鑽。越往前冷風越大,馬齊亞凍得渾身發抖。砂子吹到臉上如同刀割。風洞被許多石塊堵住不能通過,他們隻好退回。

第四次陪同卡斯德雷探洞的有兩位工程師和兩位礦工。他們雖然把風洞打開,可又遇到那條地下水道。卡斯德雷讓同伴蜷伏在石塊上等著,自己一個人踩在水中,一手扶著溪岸,一手舉燈伸前。因為溪水太冷,使他一刻不能停留,這樣奔跑似地走了100多米,接著前麵又出現一道10米高的瀑布。

幾天後,卡斯德雷和兩位同伴為了征服瀑布,帶著5根粗鐵管,每根長2米,鐵管兩端都有螺紋,可以接成一根長杆。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些笨重的鐵管搬運到瀑布之下,接好並豎起來。這時,卡斯德雷全身濕透,兩手也凍僵。他休息了一會,讓同伴扶住鐵管,自己用牙咬住電石燈,沿著又濕又滑的鐵管,使盡全身力氣往上爬。迎麵瀉下的冰水把他全身浸透,他想要快爬也做不到,因為他不但要同瀑布作鬥爭,同時還要留神別使鐵管失去平衡。幸而越往上去,水的"鞭打"越輕,但是鐵管也越不穩。爬了半天,他忽然摸到峭壁的頂端,腦袋終於鑽出水的包圍圈了。

前麵狹溝裏的水流太急,不能涉足,他不得不攀著旁邊嵯峨的石坡,又越過了幾處小瀑布,慢慢走進去。這樣走了大約150米,他們又被深潭攔住,潭裏的水溫隻有3℃。已在水裏足足掙紮了5個小時的卡斯德雷精疲力竭,再也不敢貿然入水。下一次他又攜妻子趕來一起探洞,終於渡過了那冰冷水潭。並沿支流走進去,不料迎接他的又是一道(已是第七道)垂直的瀑布,底下也是冰冷的深潭。他又一次麵臨一重難以克服的巨大障礙。

在溪水消失的石縫附近,他費了好幾天尋找到一些岩洞,但都是剛下去幾米就堵住了。有一天,他無意中在一個比較小的穴孔往下看,孔口有霧氣冒上來,說明它相當深。他把隨身帶著的一條20米長的繩子綁住自己放下洞去,由地麵至10米深處完全是個垂直的"煙囪",四周岩石把他皮膚擦得好痛。再往下去洞變得寬大了,他抓住繩子往四麵甩去,身子都碰不到邊。他往下懸到離地麵20米時,靠著石壁細聽,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嗚咽的聲音。他高興極了,這是地下的泉聲。現在他的隨身法寶用上了,他打開一張報紙用火點著放下去,照見下麵是一個垂直的豎洞,然後解開繩子,口銜蠟燭,攀援著岩石又下去10米。前麵寬廣的石坡上布滿著一堆堆的亂石,下麵有水聲,一些地方有泉水往下流。他提心吊膽地滑溜下去試探著走,路當中出現一大堆大石高達洞頂。石堆並不難爬,但仔細看時,那些大石都不穩定,輕輕一碰就會搖動。

沒過幾天,卡斯德雷帶著上次幫他豎鐵管的夥伴又來到這個地方。他們躡手躡腳爬過石堆,居然沒有一塊大石被搖動。尤其是令卡斯德雷高興的是,到大石處又看見那股奔騰的水流。他們一連爬下兩道4~5米高的瀑布,到前麵又被第三道瀑布擋住。燒著了報紙照見這道瀑布有30米高。卡斯德雷讓夥伴拉著繩子的一端,一個人懸蕩下去,隨著奔流又跨過許多石堆,最後到了地麵以下150米,又被峭壁上沿一道更為雄壯的瀑布擋住了,瀑聲如雷,震得耳朵發痛。他推下一塊石頭,但沒有聽見回聲,猜不出底下究竟有多深,於是不得不折回去。以後,他們又進行多次探洞,雖然每次都受到阻礙,但他堅信總有成功的一天。他對自己也對他人說:"困難和失望是地理探險中經常遇到的事,隻有抱定百折不撓的堅定意誌,才能獲得最後的補償和成功!""死亡洞"與"死亡穀"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