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要迷戀山腰的風景(2 / 3)

麵對眼前的岔路口,我很茫然。真正要考上個大學,真是不易,那得是班裏最優秀最拔尖的學生才敢有的想法。

那時學校沒有藝體班,隻有幾個喜歡藝術的學生,分別跟著音體美老師單獨學,然後再考取理想中的大學。前兩屆有幾個同學成績也不是很突出,但是通過這幾方麵的專業考試,都分別考上了理想的學校,跳出了農村。

我自認為自己有音樂這方麵的一點天賦和愛好,若能學好它再考學,我覺得前程還算是有點希望的。於是回家後,我平生第一次像個大人似的和父母談了我的想法。得到父母的讚許,我開始了自己在這最後一年裏的拚搏。

高三那是我利用最好的一年、最苦的一年、最累最充實的一年。每天晚上我都把時鍾調到第二天的淩晨四點,四點的鈴聲一響,無論多困,我都要從暖暖的被窩裏爬出來,然後到樓前的琴房裏彈琴、練聲。

此時,同學們都還在夢中,宿舍裏此時還沒有亮燈,也有一兩個想學習的則會在床頭點上小蠟燭看書。記得有一次睡得太沉太香,聽到鈴聲一響,爬起來就走,幸好在最後一步前清醒過來,彎腰一摸是床沿,我是在上鋪呀,若是再走一步非掉下去不可,當時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冷靜下來,還是匆匆用頭天晚上打好的冷水洗了把臉,然後繼續到琴房彈那個四處冒風的腳踏琴。學校有手風琴,但練手風琴最晚也應該從高二就得開始,我現在要開始學有點晚。所以老師讓我選擇的器樂是鋼琴,學校沒有,就隻能用腳踏琴代替。但是訓練時,手的位置、力度都要嚴格按鋼琴的要求來練,因為考試時是在鋼琴上彈。這種在腳踏琴上找鋼琴的感覺真是不好找,我隻能是使勁地練了。

四點來到琴房,我自己給自己立了規定,前30分鍾熱手彈音階,然後是跟琴練聲。最後一小時翻譯五線譜,練習自己準備考試的曲子,說是一年,怎麼能夠呢?專業考試是提前兩個月考,而我也必須在這最短的時間內全力以赴地把專業學好。專業考試過關了,才能有資格參加文化課考試,不然一切也是免談。

六點,我準時和同學們在教室裏上早自習,這個時候我都是用來背英語。文化課我隻上我要考的科目,其他不考我也就不學了。上其他課的時候,我就到宿舍做老師發的試卷,在宿舍學沒人管,那是需要自製力的。我的數學、英語成績奇差。於是我就從高一的開始複習,我用地毯式逐塊搜索,不會不懂不明白的,我就去問。決心去學了,還有什麼不可以克服並學會的呢?

那段時間隻要有空閑我就學,兜裏時時都裝著英語單詞,隨時更新,隨機而背。啃著煎餅,腿上也會攤上本書,哪怕是看一點也是好的,說不定這一點就是考試時的大問題呢!

晚自習之後,別的同學回宿舍,而我是去了琴房。在這裏我會一直練到十點,晚上的十點,校園裏是很靜的,也很嚇人,每次我拿著手電回宿舍的時候,另一隻手裏總是攥著一把削鉛筆用的普通小刀。校園中沒有什麼,門口也有值班的,可就是說不出的害怕,就那麼攥著,走著……

從早晨四點到晚上十點,我的睡眠嚴重不足,累是更不用說的了,尤其是我的肩和背、有說不出的酸痛,真想痛痛快快地在床上攤開四肢,美美地,美美地睡上一覺。其實那時就是這樣,很多考上學的學子都深有體會。

待到考專業時,門德爾鬆的《紡織歌》已被我彈得有聲有色了,老師很滿意,我也很滿足,這麼短的時間我做到了最好。我通過自己辛苦的努力,成功了。

高三的那一年,那是我從懵懂到迅速成長成人的一年,不是有句話叫“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嗎?每當回想起那段拚搏的日子,我總是很欣慰,很驕傲,我選擇對了,也堅持對了。有了這段苦力拚搏的經曆,我還怕什麼?以後的路還能有多難?

原載於《情感讀本·4》

那段難熬的歲月,是我們成長的必修課。那時候是孤獨的、黑暗的,卻也是最努力的。熬過之後,就好了。守得住寂寞,才能爭得了繁華。

我強故我在

文|楊張光

不害怕痛苦的人是堅強的,不害怕死亡的人更堅強。

——迪亞娜夫人

那年,我剛進中學,家裏正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父親剛做完手術,在住院,為籌集那高額的手術費和住院費,母親當掉了家中所有能換錢的東西,自己也找了份差事。母親每天日升而作,日落才息,人一天天消瘦,頭發成把成把花白。那段日子讓我感受到:貧窮是如此可怕,怕得無能為力。

很快,難題出現在了我的身上,是否退學成了一家人的難題,而我也很明白家裏的情況,退學與否隻聽父親一言。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孩子退學,母親堅定地給了一個結果,已不再由父親發話。我退學的難題似乎解決了,但母親的堅定告訴我,這意味著如此辛勞的她要加倍勞作,隻為了扛起這個家的所有。

在學校裏,捉肩見肘已成了習慣,口袋裏的錢都是精打細算地花。在食堂裏吃最便宜的飯,幾乎不買零食,不喝飲料。那樣的生活在當時的自己看來似乎並不苦,有粥的碗總比無米的炊好。

隻不過,在同學麵前,小氣似乎成了我的死穴,所有的理直氣壯都會敗於這一點。於是,我變得不愛同他們說話,不愛參加班上以及學校舉辦的活動。獨來獨往的我已成了習慣,利益裏頭,一切以不屑帶過。

我也有自己覺得驕傲的地方,例如學習成績好,看過很多書。我一直堅信,沒書看比沒錢花更難受。因此,還算品學兼優的我在老師那裏多半會受到表揚。這也成了我一直堅持的唯一動力。

那年的五四青年節,學校要舉行韻律操比賽,以班級為單位,選33名同學集體參加比賽,評選班級優勝獎和優秀個人獎。經過推薦與平日觀察,班主任定下了班裏的33名參賽選手,其中有我,而且是領隊,並規定參賽選手上身穿白色襯衫,下身穿藍色運動褲,沒有的借或買。藍色的運動褲我有好幾條,但沒有白色的襯衫,隻有半白色的短袖。我一下為難了,上哪去弄白色襯衫?借?同學都在借,肯定借不到。買?怎麼向家裏開口?於是沒辦法,我有了退出的想法,但一想到老師讓自己領隊,寄托了重望,更不好向老師說退出。當時離比賽還有一個星期,我一直糾結著。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硬著頭皮跟家裏說說,如果實在不行也好向老師推辭。

於是我就向正住院的父親說了,並且提了白襯衫的事兒。父親也很為難,便不高興地說:“哪還有錢買什麼衣服?用心讀你的書,管那些事兒幹嗎?”一切似乎沒戲,我很無奈地離開了,身旁的母親也有些無助,想搭訕幾句,但沒有,隻看著我走出病房。

回到學校,我依然不知怎麼向老師說。其他同學幾乎都買了新的襯衫,而我這個領隊的襯衫還沒著落,我不知如何是好。這讓我好幾個晚上難以入睡,就因這件襯衫和我那難以啟齒的身世。

離比賽還有兩天,我滿臉失望地準備向老師推辭道歉,說因為沒有白襯衫,那時每想到這裏,心理總是酸酸的,不好意思說,但又不得不說。

剛下課,突然聽說有人找我,正要去老師辦公室認錯的我無精打采地去了校門口,當時看到了母親在那等候,我頓時詫異,連忙上前去問,隻見母親拿出了手中的一個盒子,盒子裏麵躺著一件雪白的襯衫,像剛買的書一樣新。我更加不解,便接著問緣由。母親告訴我:“那天看你失望的樣子,我想跟你說給你買這個,但你走得太快了。”

原來,母親忙完事後去醫院看父親的路上會經過一個商場。有一天晚上她看到了商場裏衣櫃上擺放著的這件精致的白色襯衫,於是就進去問了個價,得知26塊,好貴,母親回頭正想走,又轉過身去,向老板商量,要求在商場幹些活兒,好讓老板將這件衣服賣給她。正好那老板缺推貨手,但看到母親一婦道人家,又上了些年紀,不太放心,最初沒有答應。母親卻搶著說了些好話,讓老板開麵,說這件衣服對她很重要,請老板放心,這個活兒她能幹,並答應在那兒幹半個月,老板猶豫中答應了,於是這個像書一樣的盒子就到手了。而現在母親還要去商場工作十天。

母親笑說著事情的緣由,而那時的我不禁眼澀澀地哭了出來,第一次感覺到有一種淚叫作忍不住。母親見狀,遞過手中的襯衫,依然笑著:“沒事,沒事……快,拿去,我要回家了。”我接過盒子,另一隻手擦拭眼淚。母親上前抱住了我,用粗硬的手拍了拍我的頭,眼開始紅了,有了淚花。

我有些急了,拉住母親,問是哪家商場,退了它,讓母親不再去幹活了。母親怎麼說也不肯,我哭著,大聲說道:“媽,沒有這件襯衫,我依然可以挺直腰杆。”

母親也哭了,一把將我摟在懷裏,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那場比賽,我穿著自己半白色的短袖上了陣,作為領隊,我別具一格,在陣營前頭,獨領風騷。我認真地帶隊進場,表演,退場,將每一個動作做好。所有的同學在抑揚的音韻下整齊地跳躍著,整個隊伍像一麵紅旗一樣隨風輕舞,而其中的亮點就是我。

比賽下來,我的領頭指揮與半白短袖成了一個得分的亮點,獨到、新奇、有創意。我們班得了班級優勝獎,而我也獲得了優秀個人獎。領獎時,我又一次哭了,我高舉著錦旗,用力地揮舞,仿佛向母親揮著手,心裏還念著:媽,我很棒,我是你們的驕傲……

從那以後我明白:能挺直腰杆的不是衣服,而是自己的脊梁。

我也真正知道,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以貧窮的心來看待貧窮。在那個勒緊腰帶的日子裏,奮鬥成了我的主題詞,我學習更用功,看書更認真,一次又一次刷新著自己自信的記錄。那時的我感覺,不管經曆日複一日怎樣的痛苦,隻要隔一段時間,在一絲進步中,感受一點小小的成就便足以。

我想,帶著親人的牽掛,伴著相信與永遠的字眼一直走下去,並堅信:我強故我在。這就是我的路。

原載於《文苑》

貧窮的從來不是物質,而是精神。懦弱跟勇敢,也是這樣區分出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勇敢扛起責任,你就贏了。

我的高考,我的老師

文|陳華清

犯錯誤乃是取得進步所必須交付的學費。

——盧那察爾斯基

十年磨一劍,高考就是劍鋒出鞘的大比試。

那一年,我的“大比試”留下許多難以忘懷的往事,還有我終生難忘的老師。

我最不能忘懷的是黎老師,我的高三英語老師。對他,我一直心存感激,還有揮之不去的內疚。

上到高三,我和其他幾個成績拔尖的同學被黎老師挑中,進到他的“英語小組”。每天下午放學後,我們就到他家吃他精心調製的“小灶”。黎老師知識淵博,講課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我們喜歡聽他的課。

他的家是學校分配的兩間平房,中間有一個天井。後麵一間隔開,一半住人,一半當廚房用。前麵一間也是一分為二,中間一麵布簾,就分成客廳與臥室了。客廳中間放著一張圓桌,這就是我們的“課桌”了。

他妻子在學校當臨時工。我很少見到他妻子跟年幼的兒子,倒是後麵不時傳來他母親壓抑的咳嗽聲和中藥味,但從來沒見她露過麵。大概是不想影響我們補課吧!

他額外給我們補課完全是無償的,連印發的學習資料也是免費提供。他還常常留家在農村的學生在他家吃飯。當我們提出要給他點補課費時,他淡淡地說:“你們要是想報答我,就給我學好一點,考上好大學,別給我丟臉。”在物欲橫流的社會,多少人為了錢不擇手段,甚至出賣人格,像他這樣的老師簡直是鳳毛麟角。其實,他家很窮,上有年老的父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妻子又沒有正式工作,經濟捉襟見肘,他那點微薄的工資撐起全家的希望。每次聞到他家散發出的寒酸味,看到他充滿期望的目光,我都心潮澎湃,感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催促我不斷向前。我暗下決心,要好好學習,好好報答老師。

黎老師有一個致命弱點,那就是脾氣暴躁,批評學生不留情麵,讓人難以接受。班裏哪個學生學習達不到他的要求,或是成績有一點點滑坡,他恨鐵不成鋼,就像婦人罵街一樣很傷自尊地罵:

“你真是二百五!”

“知道豬笨,沒想到你比豬還笨!”

“懶得像蟲,還想考上大學?趁早撿書本回家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不少同學被他罵得哭鼻子,心裏恨透了他,一些英語成績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同學,一上他的課就睡大覺。高考結束後,有一次班裏有幾個恨透黎老師的男同學,與黎老師在校門口狹路相逢。他們故意堵在門口,眼睛望天,不跟他打招呼,也不讓他進校門,場麵非常尷尬。

幸運的是,黎老師從來沒有罵過我。在所有的學生中,他最疼愛我,跟我說話總是慈眉善目、輕聲細語。他的偏心非常明顯,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那時的我屬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性格比較內向,少語寡言,跟其他同學也不怎麼來往。每天騎著自行車上下學,獨來獨往。同學們在背後悄悄叫我“獨行俠”,一直到畢業後我才知道自己有這個“雅號”。

高三生活是單調、枯燥的,還有各種有形無形的壓力。盡管如此,情的種子還是悄悄地萌芽,破土而出。“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歌德說對了。是的,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心事最容易泛濫,眼睛最容易變得不安分,喜歡偷偷地在異性的身上做掃描運動。高考的壓力阻擋不了情感的閘門,阻擋不了青春的釋放。校園內,多情的紙條在悄悄傳遞暗夜的思念,成雙成對的身影演繹年輕的激情,憔悴了的容顏寫滿相思的煎熬。班裏有些同學被這股“情風”吹得暈頭轉向,牽著她的手,跟著感覺走,結果成績一落千丈,與大學擦肩而過。

在灰塵也變得曖昧多情的青蔥歲月裏,不知是我晚熟不解風情,還是我對感情“免疫力”過強,我對溫情脈脈的目光視而不見、安之若素、不為所動。

於是,黎老師表揚我的內容又增加了。他最喜歡用對比手法:“你們這些人……你看人家……好好學學吧!”我理所當然成為老師心目中“品學兼優”的“明日之星”。在“品學兼優”的刺眼光環下,我的自尊心、虛榮心日益膨脹、扭曲,吹彈可破。它就像一把雙刃劍,一方麵促使我不斷前進,不敢鬆懈;另一方麵,使我容不得失敗,聽不得一句不順耳的話,哪怕是一句很輕的批評,我也會悶悶不樂。

高考前的一次摸底考試,我的數學考得不是很理想。黎老師不點名地批評:“有些人仗著有點小聰明,學習放鬆了。我告訴你,如果數學拖你後腿,你就別想考上重點大學!”他的眼光嚴厲地停在我身上,猶如一把利刃向我刺來,我脆弱而高傲的心,一點一點地碎裂。同學們的視線轉向我,那些幸災樂禍的眼光、冷嘲熱諷的言語,叫我頓感無地自容,顏麵盡失。

我情緒低落,一拿起課本,仿佛就會看到他怨怒的目光,聽到嘲笑的聲音。我學不進去了。

我開始埋怨黎老師,不敢正視他,見到他就遠遠地躲開,也不敢再到他家學習英語了。那時,如果黎老師發現我的變化,主動找我談心,解開我的思想疙瘩,我還是會欣然繼續跟他學英語的。

很快,就到了填報高考誌願的時候了。“英語小組”的同學幾乎全部填報了英語專業。“你報英語專業嗎?”他們神情怪異地問。我已離開“英語小組”了,若也填報英語專業的話,豈不是被他們笑話?於是我一直在等,在拖,遲遲不填表。我希望黎老師來到我身邊,柔聲細語地勸我。這樣,我就能找到一個台階下,欣然填報我所鍾情的英語專業。我盼呀,望呀,望穿秋水,黎老師始終沒有出現。

在職業的選擇上,曾經當過教師的母親堅持要我報師範類,說女孩子當教師斯斯文文,工作穩定,待遇也不錯,還有寒暑假。父親也持這種觀點。可是,在我五彩繽紛的少女夢中,做得最多的就是讀外語,當翻譯,將來出國留學,還有就是像父親一樣當警官,但從來沒有想過要當教師。

最終,我沒有報考英語專業。在放棄英語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絲報複的快感。那快感,滲透著多少酸楚、無奈與淚水!現在回憶起來仍然心酸不已。

其實,報複的是我自己。高考誌願表交上後,我一直鬱鬱寡歡,怨悔交加,最終病倒。

那一年的高考我發揮失常,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一直視我為“種子選手”的老師更是失望至極。這場高考是我一生的遺憾,每當回憶起高考這段往事,絲絲遺憾還是如秋天的柳絮,臨風飛起,紛紛揚揚。

多年後,我遇到了黎老師,他已發如霜染。我跟他聊起當年的高考,以及一直以來的遺憾。他聽後沉默良久,歎息:“你當時年少啊,而我也太大意……”

是的,當時年少意氣盛,我已為此付出代價。如果我當年懂得釋懷,就不會留下終身的遺憾。然而人生沒有如果,也無法回到原點。

人總是在挫折中成長,無論歲月是如何物換星移,也無論世事是如何滄海桑田,我永遠不會忘記黎老師,不會忘記這段往事。

原載於《青年博覽》

這大概,都是因為年少輕狂。那時候我們固執地認為,自尊心是這個世界上最可貴的東西,然後我們想到的是,這樣做就可以報複誰了,可是後來,不過是報複了太過年輕的自己罷了。

拚勁兒讓她走向人生的輝煌

文|袁恒雷

機遇隻垂青那些懂得怎樣追求它的人。

——尼科爾

1

一頭烏黑長發,身材苗條勻稱,瓜子臉上嵌著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1993年9月13日,她出生於江西省鷹潭市。小時候,她的夢想是當一名特警,因為她覺得她們很帥氣!但因早早展露出了舞蹈天賦,她6歲就開始學起了舞蹈。12歲那年,她被家人送到外地的舞蹈院校當寄宿生——父母沒有辦法長期陪在她身邊。她是在藝校長大的,所以很獨立,遇到什麼事情都會自己去處理。數年異地求學的經曆,塑造了她外柔內剛的性格。

2010年,17歲的她考上了北京舞蹈學院,於是她來到離家鄉更遠的北方生活。因為學的是民族舞表演教育專業,她以為自己會像大多數師姐一樣,畢業後順理成章地當一名舞蹈老師。但她的偶像是舞蹈家楊麗萍,楊麗萍為了編排一個完美的肢體動作,可以連續兩天兩夜不眠不休,而且對自己身材的控製也達到了極致。在榜樣力量的影響下,她對自己的要求很嚴格,這個倔強的江西女孩覺得,不管從事什麼行業,要麼不做,要麼就盡全力去做好!因此,從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她就成了女版“拚命三郎”。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別的同學都三五成群地外出逛街了,她還在宿舍裏壓腿、劈叉、旋轉……直到滿身汗水,才舍得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