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臉一直向著陽光(2 / 3)

大師看向秀才,問秀才對這句話可有感悟。秀才茫然,不知所雲。大師靠近他,拍著他的肩膀說:“彎路走直,那說明他在尋找捷徑,找到了捷徑,那就會很快到達終點。”秀才聽後,立即明白了大師的用意。

第二天,秀才下了山,他終於明白,自己考取功名是為了報國,可他並不是考取功名的料,這些年他一心報國,可卻一直在走彎路。他果斷地放棄了科考,轉而去做生意,後來他的生意越做越大,給朝廷貢獻了大量的稅銀,成了有名的愛國商人。

原載於《格言》

人生貴在堅持,卻也需要轉彎,適時變通,才不至於讓你一頭鑽進死胡同。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總會有人比你更努力

文|張君燕

當時間的主人,命運的主宰,靈魂的舵手。

——羅斯福

那年高考,發揮失常的我與大學校門擦肩而過。看著貧寒而簡陋的小家,聽著父母一聲聲的歎息,我自知原本拮據的家庭已無力再供我去複讀,我也不忍心讓父母因我而再添幾許滄桑。在家裏待了幾個月後,我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跟著村子裏的大人到外地打工去。

然而,來到建築工地後我才發現,這一切竟比想象中艱難數倍。經過一天高強度的工作,晚上躺在地鋪上的我簡直疲憊極了,累得連晚飯都不想吃。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我又被工頭叫起來上工,迷迷糊糊的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胡亂扒了幾口飯,便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一周過後,我不僅變得又黑又瘦,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萎靡不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殼,麻木地承受著世上所有的苦痛。

終於,在一個加完班的冬夜,不堪重負的我蹲在牆角無聲地抽泣起來。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卻隻能得到那麼少的回報。夜已經深了,也許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我卻還在工地上拚命地做著苦力,隻為換來月底少得可憐的工資。越想越傷心的我突然感覺有一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回過頭去,同村的李叔正關切地望著我。聽了我含淚的述說,李叔卻異常平靜,他拉起我,淡淡地說:“跟我來。”

我默默地跟在李叔身後,慢慢地走出工地,來到了燈火輝煌的繁華大街。這是我第一次走出工地,第一次看到城市繁華的一麵。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冬日的深夜,竟然還有那麼多人在忙碌著。大街上來往的車輛依舊那麼匆忙,它承載著那些懷揣著夢想來回奔波的人們;人行道旁的小攤位前,攤主們依舊在緊張地忙碌,為吃客們端上一碗碗熱氣騰騰的餛飩。這些吃客們大都平凡,低頭匆匆吃著飯,似乎急著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表情疲憊的是剛下班的,精神抖擻的是準備上夜班的,每個人都不容易啊。”李叔感慨道。我站在李叔身旁,認真地看著這些為生活奔波的人們,心裏莫名地生出了一絲安慰。“快點吃,吃完我們好回家。”坐在牆角的一位母親搓著雙手對身邊的兒子催促著。兒子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肩上還背著一把吉他,可能剛從培訓班回來。這對母子旁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姑娘邊吃餛飩邊打電話:“嗯,方案快做好了,回去再加個班應該差不多。”之前在幫攤主端餛飩的小夥子此刻也在攤位後麵坐了下來,他從包裏掏出了一本書,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就著昏暗的路燈,我隱約看到封麵上的幾個大字:《新概念英語》。

一張張陌生的臉在我眼前掠過,在路燈下,他們的眼睛裏跳動著異樣的光芒。這一幕幕場景突然觸動了我的內心,我原以為自己是最辛苦最努力的那一類人,沒想到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還有這麼多更努力的人們。李叔似乎看到了我臉上表情的變化,他接著對我說:“其實,城市是沒有真正的夜晚的,等現在這些人散了,很快就又有一撥人出來,早上三四點,打掃衛生的清潔工、賣早點的師傅、早起上班或上學的人們就都開始忙碌了。”是呀,那時我還在睡夢中,可是這些人都已經開始打拚了。也許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會有更多的人在默默地努力。他們努力地付出,就是為了將來可以過得更好一點,和他們比起來,我那點單純的付出又算得了什麼呢。

回到工地後,我翻出了從家裏帶來的課本,這些課本在我的床下靜靜地躺了好幾個月。而現在,我要重新捧起這些課本,在下工後,在上工前,認真地研讀。那是一段無比艱苦的日子,那是一段寂寂沉默的時光。那些日子,我拚命地幹活,拚命地讀書,從不抱怨也不訴苦,忍受了無法想象的孤獨和寂寞,也遭遇了不解的白眼和嘲諷,但我都沒有放在心上。我知道自己的這點努力根本不算什麼,總會有人比我更努力,我需要做的是讓自己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

而今,坐在明亮辦公室裏的我,每每回首起那段艱苦卻充實的時光,總會生起頗多感慨。不要覺得自己很委屈,不要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當你的努力沒有得到回報時,你要想一想,是不是你的努力還不夠。總會有人比你更努力,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更加努力!

原載於《微型小說選刊》

年輕時候的傷感,大都流於形式。那些覺得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日子,其實是自己在向生活妥協。告訴自己,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這是屬於自己的獨角戲。

九句真話和一句謊言

文|孫道榮

有些精靈奉承你、誘哄你,其實它們也隻想咬人,而且都是火辣辣的。

——羅曼·羅蘭

被朋友拉去聽一個關於養生的講座。主講人的名頭很大,在圈內有不小的影響力。

說實話,我是帶著抵觸情緒來聽的。對類似的講座,我一向沒有好感,認為不過是一種推銷術,講來講去,其最終目的,無非是要推銷某個理念,或者某種產品。

這次,聽著聽著,卻入了迷。不得不承認,主講人講的都是養生常識,以及容易讓人混淆的誤區。比如,一段時間十分流行的一個養生之道:每天喝八杯水保健康。主講人言辭懇切而尖銳地指出,每個人所需要的水分其實並不一樣,喝多了不但無益健康,還會造成腎髒的負擔。

對諸如此類的養生誤區,主講人一一剖析,言之鑿鑿,發自肺腑。聽講的眾生,不時發出感歎之聲。看得出大家顯然都被錯誤的養生之道貽害已久,所幸今天遇到了真正的養生大師,大師講的句句是實話,字字乃真言,沒有虛誇,沒有謊言,坦誠而真切。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

主講人忽然話鋒一轉,拿出了講台下的某個產品,開始介紹起其特殊的功能。

我猛然驚醒,發覺這才是她要講的正題啊。而前麵她所講的所有的真話、實話,隻是一個又一個鋪墊。

那場講座的尾聲,是很多人甘願掏腰包,紛紛搶購其帶來的某養生產品。

和朋友探討主講人的手腕,很簡單,前麵講了九句真話,就為了最後一句謊言。而因為有了九句真話的鋪墊,使最後一句謊言看起來像真話一樣誠懇可信。於是,眾人被迷惑了,一切水到渠成。

一個謊話連篇的人,很容易就被人識破、戳穿。換句話說,沒人會信任一個滿口謊言的人。但如果九句真話後,隻附了一句謊言呢?情形恐怕就完全不同,人們很容易在前麵真話的誘導下放鬆警惕,而將那句謊言也奉為真話。

看過很多科幻電影,為什麼明知是科幻片,很多人看著看著卻信以為真?道理很簡單,科幻片的基底是建立在眾多早被驗證了的科普知識之上的。前不久看過一部科幻大片《盜夢空間》,故事驚心動魄,引人入勝。我們知道夢是虛幻的,那麼,夢境可以被入侵竊取嗎?常識告訴我們,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這部電影告訴了我們很多“科學知識”,比如它明確地告訴你,夢是非現實存在的;夢裏的五分鍾,相當於現實中的一個小時;心理學上的研究表明,催眠師很難讓被催眠者做出違反他們自身意願的舉動。基於這個科學依據,電影中將思想植入設定為最困難的境界,使人相信它的科學合理性,而不是胡編亂造的無厘頭……在合理的“知識”掩護下,盜夢變得似乎不再是遙不可及,而成為一種可能,使現實和虛幻相互交融。

有個同事,自詡從來不講假話。在我們平素與他的交往中,也確實感受到了這一點,他的實誠,為他贏得了信任和尊重。一次幾個人聚在一起打牌,他的妻子忽然打來電話,問他在做什麼,他平靜地回答:在和領導談工作。他的妻子相信了。我們都錯愕不已,這本是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但這句小小的謊言,卻讓我們開始重新審視他,他真的如他所言,從沒有對我們說過謊嗎?還是我們根本沒有識破?

我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從來不說謊的人,但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說了九句真話,後麵卻有一句假話。一種可能是,他無意間不慎冒出了一句謊言;還有一種可能是,他講了九句真話,目的就隻為了讓你相信最後那句謊言。被九句真話層層包裹的那句謊言,往往具有更大的欺騙性,它聽起來比真話更像真話。我們要小心謊言,尤其要警惕真話掩蓋下的那句謊言。

原載於《微型小說月報》

我們經常會陷入這樣的誤區,認為一個人不講謊話,那他就永不會騙人;一個人老是做正確的事,那他就不會犯錯。最可怕的不是處心積慮的人,而是冷不防被你最信任的人重傷。

假如你有兩塊麵包

文|朱國勇

愛之花開放的地方,生命便能欣欣向榮。

——凡·高

1950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一年一度的入學考試正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忽然,有一道題吸引了所有考生的眼球。

這道題是這樣的:假如你有兩塊麵包,你會怎麼做?

商學院教授本傑明·格雷厄姆參加了這次閱卷。同學們的答案可謂五花八門。有的說,我會留一塊作為晚餐。本傑明批注道:你很節儉。有的說,我會送一塊給乞丐。本傑明批注道:你很善良。還有的幹脆就說“統統吃掉”。本傑明看了莞爾一笑,批注道:你真可愛,我的孩子。

忽然,一個學生的答案磁鐵一般吸引了本傑明·格雷厄姆的目光。這位學生用很工整的澄藍墨水寫道:假如我有兩塊麵包,我會用其中一塊去換一朵水仙花。

看著這個答案,本傑明的內心舒展開來,仿佛有一片白雲在心中冉冉升起。他覺得有太多的話要跟這位學生說,定了定神,他在卷末寫了這樣幾行文字:世人都知道麵包的好,卻不知道一朵水仙花的妙。一朵風中搖曳的水仙,能讓疲憊的心靈舒展;能讓忙碌的腳步從容;能讓空洞的目光領略到美的震顫……我可愛的孩子,你小小年紀已經領略到人生的真諦,不為物質所累,堪成大器。

本傑明牢牢地記住了這位學生的名字——沃倫·巴菲特。這一年,沃倫巴菲特剛好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