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靈的皺紋不必撫平(2 / 3)

在北京市郊崔永元電影傳奇館的旁邊,趙慶偉已辦起了“老照片檔案館”,其中有少見的清代立體照片,包括李鴻章在內的清末人物照等。

而所有由他保管的這些寶物,趙慶偉也等著有一天能高高興興地全部交給國家。

知道珍寶的價值,卻不想讓它們成為自己的私有財產,這樣的人無異於最耀眼的瑰寶。

原載於《當代青年》

每個人有應該有這樣的擔當,在麵對祖國利益的時候,選擇以大局為重。這樣的人,才是真的勇士和君子。

讓路途變得輕鬆

文|文小聖

張弛有道,一切方得長遠。

——佚名

美國專欄作家威廉·科貝特在年輕時候,為了可以專心創作,便辭去了報社的工作,整天在家裏構思自己的“鴻篇巨製”。然而,他越是想盡快拿出滿意的作品來,卻越是寫不出幾個字。為此,他的內心痛苦極了。

有一天,科貝特實在悶得發慌,便一個人到街上閑逛,希望能夠找到一些靈感。這時,他遇到了一位朋友。朋友見他愁眉不展,便關心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科貝特便將自己的煩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朋友。

朋友聽了,微笑著說:“咱們走路去我家好嗎?”“走路去你家?那至少也得花上幾個小時呀!”科貝特不情願地嘟囔起來。朋友見他退縮,便改口說:“那咱們就到前麵走走吧。”

一路上,朋友帶他到射擊遊藝場觀看射擊,到動物園觀看猴子,到商店看紅酒……由於太久沒出來活動了,這會科貝特忘記了所有的苦惱,一路上充滿了興致,跟朋友談得也非常開心。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走到了朋友的家裏。幾個小時走下來,他們沒有絲毫勞累的感覺。

在朋友家裏,朋友的一席話令科貝特終生難忘:“今天走的路,你要記在心裏,無論你與目標之間有多遠,都要學會輕鬆地走路。隻有這樣,在走向目標的過程中,才不會感到煩悶,才不會被遙遠的未來嚇倒。”

朋友的這番話改變了科貝特的創作態度。他不再把創作看作一件苦差事,不再急著打造“傳世巨著”,而是以一種輕鬆的心態來創作,並盡情地享受創作過程中的快樂。後來,他在這種良好的狀態下,寫出了《莫德》《交際》等一係列名篇佳作,並因此而美名遠揚。

在我們的人生中,有的理想看起來會非常遙遠,有的事情做起來會覺得非常困難,有的東西要獲得似乎很不可能,許多人正是因為不堪承受這種巨大的壓力,於是放棄了原來的奮鬥。這時,我們不妨以一種輕鬆的心態來對待這一切,不要把那些事情當成負擔,而應該當成一種快樂,學會享受過程,學會釋放壓力。

少一些急於求成的浮躁,少一些刻意的“艱苦奮鬥”,讓自己輕鬆地上路,許多看似遙遠的目的地,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到達。

原載於《中學生》

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你身上肩負的東西越多,越不能走得長遠,適時卸下身上的包袱,你才能輕鬆上路。調整自己,釋放壓力。

心靈的皺紋不必撫平

文|沁園春

最慘的破產就是喪失自己的熱情。

——阿諾德

那年,我去湘西旅遊。在一個小村裏,我看見一位麵目安詳的老人,坐在一棵老槐樹下,微眯著眼睛在打盹。不遠處,有兩隻鴨子正悠然地踱著方步。

我走到老人跟前時,他睜開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年輕人,從哪裏來啊?”

我告訴他:“我來自黑龍江的漠河,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

沒想到,他竟一語平淡道:“那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年輕時去過那裏。”

我愕然,瞧他那一副足不出戶的神態,誰能想象到他曾去過數千裏以外的東北?

老人平靜地告訴我:“年輕的時候,心思總是被外麵的世界牽引著,夢想著走遍祖國的山山水水,兜裏麵沒有錢,就逃票、搭便車,不辭千辛萬苦地,去過一些地方。現在老了,待在家裏,忽然發現自己生活的這個小山村,也有不錯的風景。”

“人老了,您的心態還很年輕啊。”我想安慰老人。

“臉上有皺紋了,心上也有皺紋了,不再年輕了。”老人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有年輕的心態就好。”我讀過一些讓人保持年輕心態的書籍。

“年輕的心態就一定好嗎?老年人就該有老年人的心態,就像這棵老槐樹,你能一眼看到它的滄桑,我能感覺到它滿懷的滄桑。”老人的瞳仁有些混濁,目光裏卻透著歲月一樣的深邃。

“是啊,老人就應該有老人的心態,為何非要保持年輕的心態呢?”我想起奧地利作家托馬斯·貝雷·阿爾德裏奇的名言:“撫平心靈皺紋,便會青春永駐。”我不由得質疑這句一向喜歡的名言:難道青春永駐就是好的?

沒錯,每個人都熬不過無限的歲月,都會在心靈上刻下歲月的印痕,那些深深淺淺的皺紋,生動地告訴我們曾經曆過怎樣的滄桑。不同的年齡裏,應該有不同的心態,就像樹輪,每一圈都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為何偏偏要執拗地青春永駐呢?

記得那一次理發時,我旁邊坐著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一邊細心地為老者理發,一邊建議他把斑白的鬢角染一染,說那樣他會顯得更年輕一些。

老者立刻回答道:“不染,不染,堅決不染。到了我這個年紀了,頭發應該白了,既然白了,就讓它白好了。”

“難道您不喜歡變得更年輕一些?”小姑娘還不肯放棄。

“我年輕過了,喜歡過年輕;現在年老了,要喜歡上年老。”老者一副隨遇而安的神態。

真好!知道自己老了,坦然地麵對就是了。而一味地渴望不老,希望青春永駐,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靈上的,其實都是有些不夠成熟的表現。

細細想來,生命真的應該如此:順應時光的安排,既然身體已經老了,心態隨之老一點兒,又何妨呢?一個本已蒼老的身軀,反倒非要逼著自己保持年輕的心態,那該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啊?

人生一世,該天真的時候天真,該青春的時候青春,該蒼老的時候蒼老。感謝歲月饋贈的皺紋,留在身體上的皺紋,和留在心靈上的皺紋,都不必勞神勞力地去撫平,隻需平靜地接受,就像接受花開花落、雲卷雲舒一樣,自然,灑脫。

原載於《思維與智慧》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生命的姿態應該像流水那般瀟灑自如,遇到怎樣的風景,轉換成怎樣的姿態,都該輕鬆應對並樂享其中。

不再流淚的眼鏡熊

文|沈嶽明

隻有順應自然,才能駕馭自然。

——培根

眼鏡熊,也叫安第斯熊,是南美洲的特產。眼鏡熊的體毛多數為黑色,隻有臉部和前胸部為白色。因為眼睛周圍有一對像眼鏡一樣的圈,所以被稱為“眼鏡熊”。雄性眼鏡熊一般重達130公斤,雌性為60公斤左右。它們生活在南美洲的委內瑞拉、哥倫比亞、厄瓜多爾、阿根廷西南部以及巴拿馬南部。

眼鏡熊是雜食性動物,尤其喜歡鳳梨科植物。它們的上下顎強健有力,啃起鳳梨來顯得十分輕鬆。或許正因為如此,鳳梨在它們的食譜中占了相當大的比重,接近50%。為了摘食果實,它們還會爬到樹上或高大的仙人掌上,攀爬高度可以超過10米,並且還能靈活地從一棵樹直接爬到另一棵樹上。果實當然不是每個季節都有,這時它們便會去尋找其他食物,例如漿果、蜂蜜、竹子、甘蔗。另外,為了豐富食譜,它們也會捕食那些小型齧齒類動物、鳥類和昆蟲。如果實在沒什麼可吃,它們就會偷襲野牛、野羊,這種肉類食物,約占眼鏡熊食譜的4%。

據傳,眼鏡熊在捕食野羊時,如果野羊流出了眼淚,眼鏡熊便會產生惻隱之心,而放生野羊。眼鏡熊一般不會對人類發起攻擊,但要是將它惹急了,也會野性大發而進行反擊。因為眼鏡熊的眼睛裏能分泌出一種昂貴的香腺,所以經常遭到人類的捕殺。眼鏡熊極難對付,人類就利用它的惻隱之心,來對它進行捕獲。

通常的情況是這樣的:人類會派出一個人悄悄地跟蹤眼鏡熊,一旦被眼鏡熊發現,並發起攻擊時,那人就不能動了,得靜靜地蹲著或者跪著,並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還得傷心地流眼淚。有時候,如果流不出眼淚時,可以用辣椒水等藥物來進行刺激,迫使眼淚流出來。此時,眼鏡熊的怒氣就會立即消失,並且它也會跟著流淚,也就是說,已經激起了它的惻隱之心。待它決定放棄對人的攻擊,並轉身離去時,潛伏在一邊的其他人就會一擁而上,或用刀叉或用網繩將眼鏡熊製服。

就這樣,眼鏡熊的數量日益減少了。當地人為了能長久地收獲到眼鏡熊的香腺,以後就隻取香腺,而不傷害眼鏡熊的性命。聽說,眼鏡熊流淚越多,它眼睛裏的香腺也就會越多,所以人們為了能獲得更多的香腺,就會經常在它的麵前表演“悲情劇”。隻要它一看到眼淚,就會不由自主地流下淚水。隻是那些被取過香腺的眼鏡熊的視力,會變得越來越差。當大量的眼鏡熊被人類取了香腺之後,人們再想以流眼淚的方式來激發眼鏡熊的惻隱之心,並將其捕獲,就不容易了。因為眼鏡熊的視力差了,看不到人類的眼淚,也就無法動它的惻隱之心。很多次,人類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因為眼鏡熊一旦行為失控,攻擊力量是相當強大的。

慢慢地,這一古老的、用流淚的方式來激起眼鏡熊惻隱之心的捕熊方法,終於失傳了。令人奇怪的是,現在的眼鏡熊不但都成了“瞎子”,因為它的視力隻有0.4,而且連眼睛裏的香腺也沒有了。也許是人類讓眼鏡熊太傷心了,它就會讓人類對它“死心”吧。

原載於《意林》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個人的一己私欲,跟自然法則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我們該有感恩的心,合理有效地利用資源。

病??根

文|春光

每個人都有錯,但隻有愚者才執迷不悟。

——西塞羅

我從秦皇島回到北京,感覺異常疲勞,稍事休息後,就來到辦公室處理事務。桌子上放著高高的一堆信件和快遞,我必須一封一封剪開,看看他們寄來的都是什麼東西。

房門被一股強勢的風推開了,隨著踢踏踢踏的腳步聲,一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他非常熟悉而老練地坐在了我桌子對麵的椅子上,像簸箕一樣的手掌在我咖啡色的桌子上拍著:“大哥呀大哥,你怎麼才回來?”

我手中的剪刀並沒有停下來,我說:“怎麼啦?”

他渾黃的眼睛裏充滿無比的喜悅:“大哥,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喜訊……”

他故意打住了,盯著我的臉,在看我的表情。

我和他原本並不熟悉,隻是前年冬天,我住院的時候和他住在一間病房,這樣便熟悉了。我聽見醫生和護士都叫他阿鬥。他是北京南城小紅門鄉肖村的農民,每天開一輛時風三輪車,從新發地往他們附近的菜市場販菜。有一段時間,他的手腕和手背浮腫起來,而且長了許多瘡,他到醫院去檢查,醫生讓他抽血化驗,一看結果,說他血液裏麵毒素嚴重,必須透析。他不懂,問醫生:“怎麼透?”

醫生說:“在脖子上插管,用透析液洗你的血。”他有些害怕,醫生說:“如果你不透析,發展下去有生命危險。”無奈之下,他隻好聽從醫生的擺布。聽說他老婆是一個私人建材門市的營業員,從他住院到出院,我沒有看見他老婆到醫院來過。

他是一個幹活的粗人,飯量出奇地大,睡覺呼嚕震天響,還磨牙說胡話。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他在睡夢中大哭起來,把我嚇了一跳,我叫醒他,兩個人誰也睡不著了,就拉起家常。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事情,這麼難過,是你老婆對你不好嗎?”

他本來想習慣性地搖頭,可是,脖子上插著管子,他忽然想起醫生的警告,停止了搖頭,而是擺了擺熊掌一般的手。他說:“我想我的兒子。”

“你兒子當兵去了?”

“沒有。”

“你兒子到國外留學去了?”

“哪能啊。”

“那麼你兒子是離家出走,當和尚去了?”

“都不是。”

他起來坐在床上,喝了一口水,給我講了他兒子的故事。

原來十年前的春節期間,他領著五歲的兒子去圓明園逛廟會。兒子是一個好動的孩子,本來在湖上滑冰,突然看見路邊有人叫賣紅燈籠。那火紅豔麗的燈籠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漂亮,燈籠的櫻子隨風飄揚。兒子嚷嚷著要父親給他買一隻燈籠。阿鬥就對兒子說:“你在這裏好好滑冰,小心摔倒,我去給你買燈籠。”

等他把燈籠買回來時,卻不見兒子的人影了。他頓時頭皮發麻,頭發都豎起來了,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也沒有找見。有人說兒子可能被人販子拐跑了,有人說可能掉進湖裏去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去的地方都去了,還是沒有兒子的音訊。他到打印社去打印了許多尋人啟事,走到哪兒貼到哪兒,這些年一直沒有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