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們有多誠實(3 / 3)

三個月後,初夏的阿薩提格島的上空漂浮著一朵朵白雲。我和祖父再次來到了這個地方。我們一起走到車後麵,給火焰和冰柱打開後門。

“再見,火焰!再見,冰柱!”我親吻著母子倆頭部的鬃毛說。

它們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依戀,然後,它們一起飛跑了起來。我的雙眼霎時湧出了淚水,心刀割般地疼痛。一會兒,火焰和冰柱就消失在了我和祖父的視線之外。許久,祖父轉身笑著對我說:“我們得去找我們的消防斧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祖父:“你認為我會有足夠的錢在拍賣會上買到一匹野馬嗎?”

祖父哈哈大笑起來。“你還有六天時間來攢錢。”他眨著眼睛說。

我們按原來的路線走到那棵樹下,找到了那把已經生鏽的消防斧。這是我們發現火焰的地點。“還記得嗎?”我顫抖著問。祖父點點頭。然後我們就默默站在當初火焰躺著的地方。

突然,一個噴鼻聲打破了寧靜。“野馬!”我低呼道。說話間,又響起了一個噴鼻聲,然後是一聲馬嘶聲,接著是幾聲馬嘶聲,最後整個島似乎都在震動。

十幾匹野馬飛奔而來,長長的鬃毛迎著風恣意飛揚。我的呼吸霎時停住了。我在它們當中看見了冰柱和火焰。它們看了我一眼,同時長嘶一聲,然後和其他的野馬一起隱沒在樹林中。

原載於《讀者》

人類與別的動物應該像朋友那樣互幫互助。這種感人的畫麵,希望不要隻在紀錄片裏出現!

不隻是為了一隻鵜鶘

文|[美]羅傑·迪恩·基瑟 編譯|龐啟帆

人應尊敬他自己,並應自視能配得上最高尚的東西。

——黑格爾

船靠岸後,我和兒子朱諾結束了在薩克拉門托河上一天的釣魚活動。

一周前,我和朱諾發現了一處安靜的釣魚地點。那裏不但安靜,而且水流非常適合捕撈條紋鱸魚。

那天風起時,我們已經釣魚幾個小時。河麵在風中開始波濤洶湧,一艘艘小船從我們身邊經過,駛向碼頭。

一艘大漁船的主人看到我們停在高高的雜草中,放慢了速度。然後他掉轉船頭,駛進了我們的水域。令我意外的是,他在離我們20碼(1碼約合0.914米)的水麵就拋錨了。然後我看見他向河裏扔下10到15罐開了蓋的狗食。很明顯,他這樣做是違法的。幾分鍾後,他就釣到了一條大魚。

他再次上好魚餌,站起來,甩出釣魚線。這時,魚餌從魚鉤上脫落,掉進了河裏。不知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的,一隻巨大的鵜鶘突然俯衝下來,叼起了魚餌。

大船上的男子在魚鉤上上好魚餌,再次甩出了他的魚線。那隻鵜鶘在魚餌沉下水之前咬住了它。男子猛地收回漁竿,魚鉤勾住了鵜鶘的嘴。

鵜鶘在男子把它拉回他的漁船時,撲打著翅膀抗爭著。但一切都是徒勞,鵜鶘被慢慢拉離了水麵。

“混蛋,你在幹什麼?”我大聲質問那個男子。

他一言不發,隻顧把那隻驚恐的鳥兒拉回他的船。

我看著他與那隻鵜鶘對峙。他騰出一隻手,從身邊的工具箱裏拿出一把刀子。我以為他要砍斷魚線,所以我繼續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突然,他抓住鵜鶘的脖子,把它的身體翻轉過來。

“你要幹什麼?”我厲聲喝道。

“這狗雜種不吃別人的魚餌,偏吃我的。我要砍掉它這該死的鳥嘴。”

我抓起我的信號槍,把一顆子彈塞進槍管,然後指著他的船。

“把那隻鵜鶘放進水裏,我的意思是立刻。”

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盯著我。但他並沒有放掉鵜鶘的意思。

“你準備用那該死的東西來做什麼?對付我嗎?”他吼叫道。

我回頭看兒子。他的眼睛睜得像一隻茶碟那麼大,臉上滿是驚恐。

“兒子,打開無線電,呼叫海岸警衛隊。”我告訴他。

但朱諾隻是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他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呆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動那隻鵜鶘,我就立刻把這東西射進你的油箱。”我告訴那男人,然後揚了揚手中的信號槍。

我死盯著他。那個高大的男人站起來,麵對著我。

“我的意思是,我會把這東西射出去。”我再次警告他。

他站在那裏好幾秒,然後彎下腰,又抓住了那隻鵜鶘的脖子。我扳起信號槍的扳機,瞄準了他的船。

突然,男子把鵜鶘扔下他的船,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船頭,發動了發動機,收起船錨。

我和朱諾看見他對我們豎起了中指,然後開動了他的船。

“爸爸,你會用這信號槍射那人嗎?”

“我不知道,兒子。我真的不知道。”

那隻鵜鶘繞著我們的船遊了大約30分鍾,然後飛上了船尾。當那隻大鳥跳到船後座,開始吃我們用作魚餌的鳳尾魚時,朱諾興奮地叫了起來。

我們哈哈大笑起來。我打開冰袋,拿出一條小魚引誘鵜鶘。令人驚奇的是,那隻鵜鶘並不害怕我們。我把整包鳳尾魚交給朱諾,然後坐下來看他喂那隻鵜鶘。15分鍾後,我站起來。那隻鵜鶘飛上船舷,然後飛離了船。

看到那隻鵜鶘幾乎飛在離我們三英裏(1英裏約合1.609千米)高的上空,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我們啟動我們的船,鵜鶘發出了幾聲響亮的叫聲,身體翻轉著,然後越飛越高。我和朱諾看著它漸漸消失在遠方。

雨最終沒有下,風也停了,但朱諾臉上的笑容回到家也還沒消失。

原載於《意林》

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哪怕是鳥類也一樣。我們應當有這樣的愛心和覺悟,在那些生靈受到傷害的時候,勇敢地站出來加以阻止。如果整個社會都有這樣的意識,那該多好。

難逃兩張網

文|程剛

兵者,詭道也。

——孫武

南美洲熱帶雨林中有一種身體隻有螞蟻大小的紅蜘蛛,它們成千上萬隻生活在一起,共同織網,合作狩獵,共同分享食物。

平時,紅蜘蛛把網建在樹上。開始建網時,一部分從上往下織,另一部分從下往上織,幾天的工夫,一個巨大的天網便完成了。如此巨大的網,昆蟲一旦被網住,根本別想逃脫,眾多蜘蛛會一哄而上,從吐絲器裏噴出黏性液體,將昆蟲五花大綁,然後把毒液注進其體內,昆蟲很快便會一命嗚呼,然後蜘蛛開始分享這頓大餐。

有一個現象特別值得研究,就是這張完整的大網上總會有許多漏洞,按理說,這些蜘蛛織網應該是天衣無縫的,隻有這樣,才能提高捕獵的概率,可為什麼如此巨大的網上有這麼多漏洞呢?原來,這種漏洞是用來捕鳥的,是紅蜘蛛故意留下來的。

有些鳥類撞網後,由於它們力量很大,便會掙紮破網逃脫。按理說,漏洞出來後紅蜘蛛應該迅速填補,可聰明的它們卻沒有這樣做。因為鳥類遭此劫難後,再次經過這裏時會倍加小心,當它們看見雪白的織網有漏洞時,便會從漏洞鑽過去。紅蜘蛛正是看透了鳥類的這些想法,當鳥類第一次撞網逃脫產生警覺後,它們便留出漏洞,並在這個網後麵大約一米遠的地方,在樹葉的掩蓋下再織一張網。可憐的鳥兒鑽過了第一張網的漏洞,卻沒有想到還有第二張隱藏著的網等著它們,它們被另一張網粘住後,紅蜘蛛便會蜂擁而上向其體內注入毒液……就這樣,可憐的鳥兒成了紅蜘蛛的獵物。

紅蜘蛛合力織網,向我們昭示了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而它們留下漏洞捕鳥的行為則向我們展示了其聰明的一麵。人類應該以此為鑒,我們倡導團結,增強力量戰勝一切敵人,但如果能在其中加入智慧的元素,這種團結就是完美的團結。

原載於《意林》

團結的力量是偉大的,它不光可以用來戰勝敵人,也是動物生存下去必不可少的。大自然真的很奇妙,不是嗎?

塔蘭托毒蛛的勇氣

文|小剛

包括懦夫在內的任何人都可以發動戰爭,但要結束戰爭卻需要得到勝利者的同意。

——薩盧斯特

美國西部、南美洲和歐洲南部棲息著一種奇特的蜘蛛,叫塔蘭托毒蛛,與其他蜘蛛不同,它天生不會結網,自然就不會通過蛛網而捕食昆蟲。那麼,它靠什麼來填飽肚子呢?靠的是搏鬥。任何一種生物,都可以成為它獵取的目標,遇到獵物時,它會猛烈撲上去,然後從體內射出一股強烈的毒液,使獵物身體慢慢溶解,然後再吮吸。據說,這種毒蛛用一天半的時間便可吃光半隻鼠。

盡管塔蘭托毒蛛有巨毒液,但它畢竟是一隻蜘蛛,不是動物界中的強手,因此,許多時候與獵物搏鬥,它反會被打得遍體鱗傷,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裏,任由獵物擺弄至奄奄一息。

人們不禁要問,這種鬥敗的蜘蛛,傷勢已經非常重,根本再沒有進食的力氣,它是怎麼活下來的呢?這也正是塔蘭托毒蛛身體的奧妙所在。原來,這種蜘蛛有超強的忍耐饑餓的能力,即使兩年不吃東西,七個月不喝水,也不會餓死渴死。因此,它勇敢地與獵物搏鬥時,隻要不死,哪怕被打得不能再動,它就會趴在那裏一動不動,數月不進食,直到把傷養好以後,再開始活動,然後依然凶猛地與獵物搏鬥。

塔蘭托毒蛛這種勇敢值得人類思考。許多時候,我們需要一往無前的勇氣與強敵過招,但這種勇氣的背後,必須有一種超強的本領作支撐,否則,我們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原載於《意林少年版》

為了生存,人類往往會爆發出超強的力量,動物也是如此。原來生存是如此殘酷,可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鬥爭,才使自然界和諧發展!

喝?水?節

文|鳳凰

世界上的最後一滴水,將是人類的眼淚。

——諺語

外星人裝扮成地球人的樣子,偷偷地來到了江河市。外星人剛一走進江河市就吃了一驚,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往一個方向跑。這是幹什麼啊?發生大事了?外星人跟著大家跑。人們來到了市中心的廣場,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起了一列一列的長隊。

看到人們排隊,外星人也主動加入了隊伍。外星人然後向四處看了看,密密麻麻都是人,他還發現所有的人手裏都拿著一個小瓶子。外星人更加迷惑,人們這是幹什麼啊?外星人拍拍前麵的那個男人的肩膀。男人回了頭,看一眼外星人說:“你幹啥?”

外星人趕緊笑眯眯地說:“大哥,問你個事,大家排隊幹什麼啊?”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外星人,說:“你是外星人吧?”外星人點點頭說:“是!大哥,你別跟別人說我是外星人!”男人說:“怪不得你不知道。今天是4月1日,是我們市的喝水節。每個月的1日都是我們市的喝水節。今天政府給大家發水,所有的人都來領水!”

外星人眨了一下眼睛:“你說什麼?領水?”男人說:“是啊!雖說我們這是江河市,有江也有河,可是江啊河啊早就沒水了,地下水都抽光了,政府早在幾年前就開始給大家發水了。”

外星人不解地問:“可是你們怎麼拿這麼小的瓶子來領水啊?”男人笑著說:“不拿小瓶子拿什麼?拿桶嗎?拿桶領水,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去年一人發一大瓶水,現在一人隻發一杯水了,所以拿這小瓶子就足夠了!”男人說著向外星人揚了揚手中的小瓶子。

外星人更不解了:“這麼一點水,一口就喝光了,怎麼夠一個月喝啊?”男人說:“當然夠一個月喝!要是不夠,那大家早就渴死了!”外星人很吃驚,地球人一個月隻喝一杯水,太厲害了!

外星人又問:“可是你們做飯洗衣服什麼的怎麼辦啊?”男人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們的飯不用煮,也不用蒸,烘烤著來吃,特別好吃。洗衣服都幹洗,洗澡也幹洗,總之,想洗的東西,都幹洗,不用水,隻用空氣!”外星人說:“我明白了。怪不得地球上空到處都是灰塵,原來是幹洗製造的。要是有一天空氣中全都是灰塵怎麼辦啊?”男人說:“這政府都不知道的事,我就更不知道了!”

外星人歎息不已,還想跟男人說點什麼,可是男人卻將頭轉了回去,向前移動。外星人走出隊伍,走出廣場。

第二天,外星人來到了江水市。外星人看到所有的人都像江河市的人一樣往一個方向跑。外星人想,他們也是去領水嗎?外星人跟著大家跑。人們來到了市中心的廣場,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起了一列一列的長隊。

外星人正不知道該不該加入隊伍的時候,突然有了把他拉進了隊伍。外星人一看,拉他的是昨天跟他交談的那個男人。外星人說:“這排隊是領水嗎?”男人說:“是啊!要不是領水,這麼多人排隊幹啥呢?”外星人不由吃了一驚:“你不是江河市的人嗎?怎麼跑到江水市來領水?”男人說:“你以為這廣場上的人都是江水市的人嗎?不,有一半都是外地人,有江河市的,也有河水市的,總之,能來的外地人都來了!”

外星人吃驚地問:“外地人來也能領水?”男人說:“能!不過隻能領半杯水!半杯水也是水,能領到水就好啊!”外星人說:“那我能領到水嗎?”男人說:“當然能啊!不過你沒有瓶子,你拿什麼裝水呢?”外星人說:“我去買個瓶子來裝水!”男人說:“這樣的瓶子買不到!這瓶子是政府發的,一人一個!”外星人聽了隻好走出了隊伍。

第三天,外星人來到了河水市。外星人看到所有的人都像江河市的人一樣往一個方向跑。外星人想,他們也是去領水嗎?外星人跟著大家跑。人們來到了市中心的廣場,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排起了一列一列的長隊。

外星人想,今天不會又看到男人吧?沒想到,外星人一列一列地看過去,他居然真的看到了男人。外星人走過去,男人看到他,把他拉進了隊伍。男人說:“你是不是急著想要水?”外星人說:“我不要水,我就是來看看!今天也是喝水節嗎?”男人說:“是啊!每座城市都有喝水節,每座城市的喝水節都不同,比如江河市是每月的1日,而江水市則是每月的2日,河水市則是每月的3日,水水市是每月的4日,一年365天……天天都是喝水節。”

外星人說:“這麼說你天天都在領水,是嗎?”男人說:“是啊!”外星人奇怪地問:“那你不工作嗎?”男人說:“我在工作啊!領水就是我的工作!錢啊珠寶什麼的都不再是財富,隻有水才是真正的財富!”

外星人吃了一驚,他說:“為了半瓶水四處奔走,你真辛苦啊!”男人說:“不辛苦!不辛苦!水是生命,有了水,才能活著!”

外星人說:“為了半瓶水,你天天四處奔走,要是哪一天政府不發水了,你不就完了?”男人笑著說:“你就放心好了,我不會完了,所有的地球人都不會完了。地球人永遠都有水……”

外星人一驚,盯著男人問:“永遠都有水?這怎麼可能呢?”男人說:“我們大家領來的水都沒有喝,都存在家裏,當然就永遠都有水!我的家裏已經有10桶水了——那是我最大的財富!”

外星人大為不解:“你們領來的水都沒喝?不喝水那還來領水?”男人說:“隻要政府有水,就會發水。隻要發水,大家都會來領水。領到了水,大家看著水,心裏就踏實啊!我已經有一年沒喝一滴水了,可是當我看到政府發水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喝了一桶水,就一點都不覺得渴了。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所以大家都將發水節說成是喝水節。將來政府不發水了,我就隻能看家裏的水了。家裏的水越多,看著它,我就覺得自己喝的水越多,就越不會渴,就不用喝一滴水!那樣,我的水就會一直存著,我就一直不用喝水也能好好地活著!”男人說完後興奮不已——他為自己不用喝水也能好好活著感到特別幸福。

外星人鬆了一口氣,原來地球人因為缺水多年早已修煉到了不用喝水、隻需要看著水就能解渴的境界。可是,外星人還是為地球人感到悲哀,因為看著水卻喝不到真正的水,也不敢喝下那真正的水,那心裏該多難受啊!

原載於《意林·注音版》

想起曾經的羅布泊,那是一片充滿生機的綠洲,後來,就消失了。失去了水,我們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