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沒有一種花,你曾惜之如命(1 / 3)

第六章 有沒有一種花,你曾惜之如命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感謝那些不離不棄的好朋友,給予彼此支持和溫暖,因為有這些人,我們從來不會孤獨。

朋友與人生

文|思想者

真正的友誼是誠摯的和大膽的。

——席勒

在我們的生命中,會有許多的緣,而朋友則是其中的一個。

因為有緣,哪怕千裏之外,我們也會相聚;因為無緣,哪怕近在咫尺,我們也不相識。很難想象,假若沒有朋友相伴,人生之旅將會多麼孤單!

那麼,有緣走在一起成為朋友的人會是誰呢?

他很可能就是當你內心苦悶需要找人傾訴,或是當你取得成績需要找人和你一起分享喜悅的人;當你身體不適,或是生病住院的時候,來看望你的人;當你遇到麻煩,有事兒需要幫忙時,伸出援手的人;當你有了缺點,能夠勇於當麵指出並善意規勸的人;當你在人生路上跌倒之時,為你鼓勁,高喊“加油”的人。

總之,朋友這一概念很寬泛的,但細細思量,朋友又有真假、遠近之分,並非泛泛所指,將所認識的人都視為朋友並不可取。有許多人常說自己有很多朋友,可真正深交的人找不出幾個,危難之時難見一人。還有很多我們稱之為朋友的那些人,平時見麵隻打個招呼,並沒有交過心,即便相識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也隻是認識而已,還不如和一個陌生人推心置腹地交談十分鍾更讓人刻骨銘心。

朋友之交也分兩種情況。古人說:“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現實生活中有很多所謂的朋友,常懷有較重的功利心,平日裏和你稱兄道弟,推杯換盞,黏在一起,一旦你出了事,他們就會立刻疏遠你,紛紛作鳥獸散,更有甚者,還會在關鍵時刻出賣你,這就是“小人之交”,有害無益。倘若你交上這樣的朋友,不但“近墨者黑”,而且會惹禍上身。交友能不謹慎嗎?“君子之交”卻像清水一樣沒有“雜質”,這樣的朋友既不會因顯貴而親近你,也不會因貧困而疏遠你,他總是默默地關心和支持你,不熱烈,也不張揚,但你有事的時候,雪中送炭的人可能就是他。

朋友多了路好走。尤其是那些品行好、見識廣、有俠氣、存素心的益友,是善緣,值得我們用心去珍惜。人生路上,有朋友相伴,一起走過風雪,走向遠方,去領略人生的風景。

原載於《哲思》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感謝那些不離不棄的好朋友,給予彼此支持和溫暖,因為有這些人,我們從來不會孤獨。

朋友的定義

文|羅光太

真摯的友誼猶如健康,不到失卻時,無法體味其珍貴。

——培根

最陌生的同桌

在大家眼中,我的同桌蘇瑞是一個很不合群的人。

蘇瑞整天我行我素,形單影隻。他的臉上總掛著一副淡漠的表情,就算考了年級第一名,或是在什麼比賽中得了不錯的名次,別人為他歡喜尖叫,他卻依舊不喜不驚。課間休息,我喜歡和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而他坐在邊上,充耳不聞。

我的性格和蘇瑞完全相反,我愛湊熱鬧,喜歡呼朋喚友。我害怕孤單,害怕一個人發愣。我和蘇瑞雖然同桌兩年時間,但關係一直淡淡的。我從來不覺得我們會成為朋友。我想,蘇瑞也從來沒有把班上的任何一名同學當朋友吧。

其實大家都喜歡蘇瑞,他很帥,成績優秀,主動與他交談的人很多,但他像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喜歡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當然,蘇瑞並不孤傲,麵對別人熱情的問候,他會點頭回應;別人向他請教作業,他也會耐心講解;有同學遇到什麼困難,他也會幫忙,但他從來沒有表現出跟誰關係特別好。

我曾經問過蘇瑞這個問題,他說:“我的心事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普通的一句話,卻把我堵得啞口無言。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蘇瑞隻能是最陌生的同桌。

為朋友“兩肋插刀”

剛成為同桌時,我其實挺欣賞蘇瑞的,覺得他成績好,性格也不張揚,是個內斂而且有才華的同學。他最初拒絕當班長,在班上還曾引起過一陣轟動。十幾歲的年紀,誰都希望得到別人的重視,特別是被老師認可,那無疑是一種榮耀。可是蘇瑞,他無視老師對他的欣賞,直接拒絕了班長這一職務。

同學們背後議論,說蘇瑞特立獨行,也有人說他耍酷。蘇瑞麵對別人的非議若無其事,但他的這個態度惹惱了後來的班長黃豔。黃豔是個好強的女生,她一直覺得,她擔任這個班長,完全是蘇瑞讓的。雖然她一直是個盡職盡責的好班長,深得大家的喜歡,但一談到蘇瑞時,心裏就窩著一口氣。她不僅在學習上總是與蘇瑞一爭高下,隻要是蘇瑞的強項,她都努力做到最好。我明白她的心思,她隻是想向大家證明她的實力。

我和黃豔關係不錯,她也特別在乎身邊的朋友。朋友在我倆心中,都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並且隨時都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為了朋友,我撒過謊。我知道朋友逃課是為了到網吧玩,卻對老師說,他家發生了一點意外;為了朋友,我在考試時把答案偷偷傳給別人,雖然我最反感考試作弊;為了維護朋友的利益,我曾顛倒是非,把責任全推到與朋友發生矛盾的其他同學身上,讓對方背上黑鍋……隻要是為了朋友的事,我會降低自己的道德底線,甚至違背原則。

蘇瑞說我心裏裝的全是朋友,卻沒有我自己,還說我對朋友的方式完全錯誤。我說他不懂,他根本就不曾有過朋友,又怎麼能夠理解好朋友之間那種為了對方寧願自己承擔一切的心思呢?蘇瑞看著我,淺淺地笑起來,嘴角揚起兩道好看的弧線。我沒跟他再說,隻感覺他挺自我的,從來不會在意身邊的人。

我一直好奇,蘇瑞是受過什麼刺激才變成這樣,還是天生就如此?

這個人真怪

黃豔的班長其實當得很累,在老師問到班上的情況時,她既不能撒謊,包庇同學,又不願意實事求是地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讓自己左右為難。

自習課上,為了維持班級紀律,黃豔委曲求全,總說言不由衷的話。有時,為了不得罪朋友,她隻好賠著笑臉,盡揀好聽的話說;為了博取大家的好感,她把自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我覺得黃豔一天天變得虛偽了。可是我自己不也如此嗎?

一天,為了一件小事,我和班上的幾個好朋友意見有了分歧,發生了爭辯。我是想堅持原則,但是連黃豔也不支持我的意見,一邊倒的局麵讓我頗為尷尬。我堅持了我的原則,卻得罪了一大群的朋友,他們商量好似的集體排斥了我。

原來每天總是一大幫子人一起來來去去的,現在隻剩下我孤單一人。我很難過,心裏鬱悶,不知所措,但我又覺得自己沒什麼錯。蘇瑞並不清楚我發生了什麼事,他見我每天下課再不像過去那樣呼朋喚友地聚在一起聊天,感到奇怪。

我白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管得著嗎?我心情不好。”

沒想到,蘇瑞居然不介意我的不友善,他微笑著說:“怎麼啦?說說看。”

一肚子的苦水正需要一個出口,我絮絮叨叨向他傾訴起來。蘇瑞聽得很認真,時而點點頭,時而皺眉凝神,最後他說:“事情總能解釋清楚,幹嗎要悶在心裏獨自苦惱呢?”“我想好了,就和你一樣,即使身邊沒有朋友也過得很好。”我憤憤地說。

“我怎麼就沒有朋友,你們不都是我的朋友嗎?”蘇瑞說。

“我們算是你的朋友嗎?你都很少理睬我們。”我說,那一瞬間,我突然忘記了前一秒我還把自己和朋友劃清了界線。

“可能是我們對朋友的定義不同,還有就是對待朋友的方式不一樣吧。”蘇瑞說。

對待朋友的方式不一樣?

我有點糊塗了。

蘇瑞這樣的算是朋友嗎?他總是一個人獨處,很少跟人說話,更不用說親密無間地相處,可是蘇瑞願意幫助別人,總會在別人需要幫忙時主動出手。

我記得有一次學校黑板報評比,我們班的板報一直由黃豔負責,她的粉筆字不錯,但她不擅長畫畫。那期板報按內容需要畫一幅“雷鋒的頭像”,黃豔不會,我和其他幾個一起出板報的同學也畫不好。蘇瑞當時在教室看書,他聽到我們的話後,主動說他來試試。還別說,蘇瑞一出手就與眾不同。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畫出一幅栩栩如生的雷鋒頭像。在大家對他讚歎不已時,他卻像局外人一樣先走了。那次板報評比,我們班得了第一名,大家叫好聲一片,但蘇瑞又恢複到了以前一臉冷清的樣子。

黃豔告訴我,她對蘇瑞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雖然她一直咄咄逼人地與蘇瑞競爭,但他根本不當一回事,她碰到困難時,他常會主動出手。說是朋友吧,他們少有交流,更不曾有過單獨的接觸;不是朋友吧,他又總能急人所急,站在對方的角度替人著想。“這個人真怪。”這是黃豔對蘇瑞最直接的評價。

蘇瑞喜歡自省,喜歡獨自冥想,喜歡清靜的生活。或許是性格不同,他不喜歡向人傾訴,但這是不好的行為嗎?蘇瑞這樣的朋友不好嗎?

我第一次認真考慮了“朋友”這個詞。青春終究是一場獨自的修行,朋友很重要,但朋友代替不了自己。與人為善,這是做人的底線。我需要朋友,但我更需要一個真實的自己。

原載於《才智》

我們需要朋友,需要溫暖,前提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我們在一起彼此靠近,並不是為了去參與對方的生活,隻是取暖而已。

有沒有一種花,你曾惜之如命

文|胡識

摯友如異體同心。

——亞裏士多德

阿離是我的同桌,我記得讀高三那會兒,我們時常在背書背得精疲力竭時聊聊天,說說夢想。阿離說,填報大學誌願時會選南航,她想成為一名空姐,每天在空中飛來飛去是她向往的生活。她一邊說一邊用手做出飛機飛翔的姿勢,活生生像一隻快活的小鳥,在藍天白雲裏自由翱翔。

阿離喜歡普羅旺斯那座城市,也對,她長得太像薰衣草了。她喜歡穿藍色的連衣裙,喜歡朗誦伊麗莎白時期的抒情詩。更奇怪的是,她身上總會彌散開一種陽光下的香味,讓人聞後頓時思維敏捷,記憶力變強。因而,我總喜歡在解不出數學題時,扯一扯她的衣角。這時,她就會瞪大著眼睛對我說:“阿識,你這又鬧哪出啊?我漂亮可愛的衣服又招你惹你了?”

於是,我就會趕緊和她解釋:“我這不是想揩一點兒公主身上的薄荷香嗎?醒醒腦,好讓腦袋轉得更快一些。這題,我做不來呢。”這句話,我想我已經說了不下一千次吧。雖然很老土,但是每次都很管用,每當我說完後,阿離就會微笑著瞥我一眼,然後擺出一副得意揚揚的樣子,像是我這輩子壓根兒就離不開她那味兒。

然而,一個人身上的香味同樣有一天也會遭到暴雨的洗劫。高考成績放榜那天,阿離坐在我的旁邊,她目光呆滯地看著電腦屏幕。我起初還以為她的血管被勝利這東西給絆住了,以致大腦和眼睛供血不足。我用力拍了拍她的後背:“公主,南航考上了?恭喜……”可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撲通”一聲,阿離竟然一下子趴在桌上哭了,她說,她再也不能當空姐了,再也去不了普羅旺斯了。

我曾以為這世上的公主從來都不會哭鼻子,她們在我眼裏是那麼自信、陽光,不會輕易悲傷。但是,18歲的眼睛是會蒙上一層霧水的,有時它會騙我們,等到夜深了,我們才能感覺得到身上涼風習習。阿離落榜了,就在另一個人看到成績笑得合不攏嘴時,這位在學校享有極高聲譽的學霸,隻能自顧自地搖頭哭泣,說:“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時候,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人在極其脆弱的時候,應該需要一塊潔白的手絹,而我的T恤衫恰好在那時派上了用場。有時,我多希望,青春時期的我們在路上跑著跑著,突然有天跑不動了,想哭,能有一塊手絹替我們輕輕擦拭眼角的淚痕,該有多好。或許,我們就真的能做到“不念過去,不畏將來”,因為過去是成長,將來還有人陪著我們一起成長。就那樣,我陪阿離報了W大,阿離念護理專業,我學中醫骨傷專業。

我以為自己再花上大學4年時間去陪著阿離,阿離就不會因為沒能上一所好的大學而悲傷,阿離曾說我就是她的快樂天使。然而,有一天阿離也會因為天使淚流滿麵。

有一回,在去女生寢室的路上,我看到一位女同學的飯盒被大風刮進了我麵前的水坑裏。我二話沒說,趕集似的把書遞給阿離,捏緊雨傘,俯下身子就將飯盒從水坑裏撈了起來。這時,那位女同學跑了過來。我微笑著說:“同學,給,你的飯盒。”那位女同學怔了怔,然後很小心地從我手中取過飯盒。也就在她轉身的刹那,我看到她的臉通紅通紅,像極了我那隻“肉包子手”滲出的顏色。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對我說一聲“謝謝”。於是,我睜大眼睛問阿離。阿離對我“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猛地一下把書塞進我懷裏,氣急敗壞地說:“阿識!從此以後,你別再煩本姑娘了。”我被阿離嚇蒙了,耳朵嗡嗡地響。等我回過神來,阿離已經跑進了女生寢室樓。我隔著女生寢室的那道鐵柵欄,瘋狂地呼喊阿離的名字,可阿離看都沒看我一眼。就那樣,有很長一段時間,阿離沒再理我。我問她的室友,她們也隻是一個勁兒歎氣,壓根兒不把我當回事。

就在我們彼此沉默的第二個月後,我收到了來自海南一家公司的接收函。“我要去當網編了,後天晚上的火車。”我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給阿離發這麼一條短信,因為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阿離為什麼會突然從我的世界走開,我也怕我的不辭而別會給她帶來同樣的痛苦。有很多時候,我們等的也許隻是他(她)的一句話,於是我們總站在時間麵前靜靜地等著。我多希望開往海南的那趟列車能夠晚點,這樣我和她也許就能見上一麵,但那次,列車準點。

到達海南站時,我整個人是跌跌撞撞走下車的。眼淚在我眼眶裏不停地打轉,我恨阿離的不可理喻,還有她的不解風情。當我恨她恨得快要被卡在火車站的安檢口時,我卻驚呆了,阿離竟然手捧兩杯薰衣草奶茶站在出口等我。她長得太像薰衣草了。

她說:“阿識你比我來得晚哦。”她說:“阿識,過幾天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當醫生才有出息!”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緊緊地一把將她抱住。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女孩子像阿離,也像薰衣草一樣,她們總喜歡在下小雨時對你無理取鬧。她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在最離不開你的時候,為了驗證你對她是不是足夠真心,會不惜一切考驗你,編出一些荒謬的理由“折磨你”,甚至有天還會騙你說拜拜。

當然,有時候我們男生也會騙一個人。也許阿離永遠不會知道那次高考我考了多少分,事實上我也不會說給她聽。我認為一個人願意跟另一個人在一起學習、跑步、吃飯、逛街、唱歌,那就是喜歡。這種喜歡可以不是男女間的愛情,卻可以是純淨如玉的友情。就好像如果有一天我醒來後發現身邊的薰衣草不在了,我的腦神經元會異常放電,醫學上管它叫癲癇病,而我會管它叫墮落綜合征。在我們年輕時,身邊需要有一個長得像薰衣草一樣的知己。

原載於《高中生:職教與就業》

友情就是這樣可貴,可是隻有在經曆考驗之後才會呈現出來。願友誼天長地久。

一輩子的閨密

文|冬凝

隻有閨密在一起那才叫嗨到爆棚!我要我們的友誼長存,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