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訖於武帝之末說。
褚少孫說:"太史公紀事盡於孝武之事。"著名史學家範文瀾在《正史考略》史記條中闡明:"太初以後事,則猶《左氏》之有續傳也。"
五、訖於太初、天漢折中說。
郭沫若在他主編的《中國史稿》中雲:"史記"止於太初、天漢。"一家獨唱,引起百家爭鳴。史學界有人撰文說,郭老獨說《史記》止於太初、天漢,意在折中。把原來尚未分辨清楚的《史記》斷限弄得更加複雜、撲朔迷離了。
六、訖於征和三年說。
征和為漢武帝第十個年號,即由公元前92年到前89年,也隻4年。此說僅見於王國維《太史公行年考》,他說:《史記》紀事,"訖於太初四年",而最後記事則訖於征和三年。他又說:"最晚之記事,得信為自公手者,保證《匈奴列傳》之李廣利降匈奴事(原注:征和三年);餘皆出後人續補也。"有時、有事,確也引起史學界一些學者的共鳴。
七、斷於太初四年而大事盡武帝之末說。
今人張大可在《西北大學學報》上發表文章。力排眾難,據《史論》五體材料,排表列具,指出:漢武帝即位,至元狩元年曆十九年,文治武功,方興未艾。元狩元年至太初四年曆22年。這一時期,漢武帝外伐四夷,內興功作,獲得了巨大成功,故封禪改曆,象征西漢極盛。太初四年,貳師將軍李廣征大宛還,西域歸附,漢武帝的事業達到了光輝的頂點,此後從頂峰上跌落下來。司馬遷躬逢盛時,又親自參與改曆,激動非凡,決定將《史記》下限從"至於麟止",延伸到"太初而訖"。司馬遷的這一修正,充滿了創新和進步思想。"上起黃帝"是大一統曆史觀的反映;"至太初而訖"則是是實錄精神的生動體現,它以曆史發展的自然斷限,"鹹表始終","綜其始終"。所以"至太初而訖"乃是一個時代的斷限,並非絕對年代,初為太初元年,而後發展為太初四年,附載大事則盡武帝之末,若取絕對年代,當從年表,以太初四年為準。關於《史記》的斷限,王充有言:"不能二全,必非其一。"據上不完全所述,竟有7種見解。是麟止、太初、天漢、征和三年,還是盡武帝之末?或者真如郭沫若所說的太初、天漢之間呢?此外,是否還有其他更能說服人的高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