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肖將軍在邊疆,你可安心了?”
“臣放一百個心!絕無異議!”
“十日之後是祭春節。”顧子安想了想,“理應我應該去社稷廟中祭拜春神,那個時候是最容易動手的時候。衛勇將軍,寡人的安危就交付在你身上了。”
“末將遵命。”
一君一臣,把酒言歡之際,就聽見殿外白熙寧溫柔的問道,“陛下這是還沒有休息?”
顧子安聽見熟悉的聲音,低聲了一句,“進來。”
白熙寧撐著一把青色的油紙傘,外麵於瀝瀝。
春夏接過雨傘笑盈盈地,“白姑娘這麼晚了還沒睡,屬夜貓子。”
“我倒是想睡,誰知道睡了一半被驚了起來。其實我比妹妹對於聲音還要敏感,聽著撲通撲通的聲音就起來查看。誰知道那後花園的池子裏還泛著水泡呢。我趕緊叫人來打撈,可惜人已經死了,全部拴著石頭捆起來的。看起來是掙紮過的。這大晚上的,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衛勇將軍也在?”白熙寧微微行禮。
“白姑娘好。”衛勇將軍站起來,看著姑娘的樣子突然想起來自己家的女兒,“那臣先行告退了。”
“退下吧。”
衛勇明眼看的出來顧子安對於白熙寧的情誼,在剛剛進來的時候,他眼睛閃過一束光芒,像是見到了美玉一般。後宮沒有女人,隻有白熙寧這一個姑娘來來去去,也沒有名分,卻又有著所有的名分。姑娘不急不躁,像是一灣清清的泉水,婉若風吹過的千層麥浪,仿佛綿綿遠山,山漸青痕。
白熙寧在顧子安身旁坐下,“怎麼,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上次你已經救過我一次了。”顧子安笑道,他在這姐妹兩個麵前,才難得一見的溫柔。
姑娘紅了臉,“你可別拿我打趣了,出什麼事情了?”
“魚兒上鉤了。”
白熙寧“撲哧”一笑,“怎麼,莫剛才我撈上來的那些屍體你都知曉。”
“不知曉,但查一查就知道是顧崇武宮中的人,他人逃了。”顧子安似乎在輕描淡寫一句不關自己的事情。
她完完全全知道他在什麼事情,“那你猜,下一步會如何了?”她頓了頓仿佛想起來了一句趣事,“今日貌似有人在打聽我的出身,興許想從我這邊下手對你不利呢。可惜啊……我無父無母,養我長大的師父也已經仙逝,唯獨一個妹妹如今不在北陽。”
“你從未過你家中之事。”
白熙寧撐著下巴,眼睛帶著笑意:“都過去,有什麼可的。況且,芊芊應該已經和您昏黑地的了很多吧。”
“白衍是一位怎樣的將軍?”
“縱橫列國,所向披靡,卻又功高蓋主。父親的虎豹營就如同曇花一現,燕戎再也沒有這麼驍勇善戰的軍隊了。”
“你可記得戰法陣仗?”
她嫣然一笑:“王上願聞其詳嗎?”
青燈如豆,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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