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後娘娘就要好好審問送藥的人。”
“沒錯,送藥的櫻桃難逃罪責,而鳳儀夫人你亦是一樣。或者,你們根本就是串通一氣!”皇後的鳳目射出冷光直直的看著階下的人。
“不是的,皇後娘娘,奴婢親自給昭儀娘娘送藥,深知若是娘娘出了事奴婢便沒有命,奴婢怎麼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櫻桃猛地磕頭急急的為自己辯解。
皇後一步一步走下高座,雙目不離赫連寶儀,“本宮不管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本宮現在隻是知道昭儀娘娘小產定然和你們脫不了幹係。”皇後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赫連寶儀的身後,突然她用力的一腳踹向赫連寶儀的膝蓋。
毫無準備的寶儀被皇後這一腳猛然踹跪倒地上,她心裏一怒正要起身,兩名內侍驀然按住她的肩膀不然她起來。
“皇後娘娘,你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寶儀大怒,冷瞪著一臉得意的皇後。
皇後又踱步回到赫連寶儀的麵前,冷笑著抬起赫連寶儀的下巴,直視著赫連寶儀滿含怒火的眼眸,“現在已經是證據確鑿,怎麼能說是屈打成招呢?你這個歹毒的女人竟敢謀害龍嗣,你當真不配為皇上的妃子!”
皇後狠狠的說完,抬起手用力的一巴掌向著赫連寶儀的臉蛋招呼過去,皇後手指上尖利的鑲金甲套狠狠的劃過赫連寶儀的臉,頓時流下三條血痕,濃烈的血腥氣味撲鼻而來,嫣紅的血順著赫連寶儀的臉頰直直往下滴落。
這一巴掌打得響亮,讓在座的人都不禁心裏一顫,心驚的望著赫連寶儀的臉被鮮血覆蓋,暗道這張俏臉怕是要廢了。
寶儀被這突然的一個耳光打得發懵,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聽到身後的秋心撲通一聲跪倒地上,連連磕頭,懇求道:“皇後娘娘,夫人是無辜的,請你放了夫人吧。”
“皇上駕到——”突然傳來太監的通傳聲,大殿裏的人好似才回過神來,惶恐的站起身準備迎接皇上。
皇後眼裏掠過慌亂,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她趕緊整理著裝準備接駕。
皇上聽到皇甫靜小產的事情便急匆匆的趕去探望,禦醫盡力挽救也隻是保住皇甫靜的性命,他本已經心痛不已,又聽說皇後已經抓到下藥之人,他心裏大怒非要親自將下藥之人五馬分屍不可,這又急急忙忙的趕到未央宮。
皇上才走進未央宮,已然看到殿裏坐滿人,地上還跪著三個人,感情皇後是已經開審,可是地上其中一人怎麼是——赫連寶儀!
眾人見皇上略帶風塵的走進大殿,又一刻不停的走到高座上麵坐下,眼眸裏麵是掩不住的倦意以及微微的傷神。
皇上不悅的掃視全場,一眼瞥見臉上血流不止的赫連寶儀心裏一驚,說:“這是怎麼回事?”
皇後急忙說道:“皇上,正是這個歹毒的鳳儀夫人在靜妹妹的安胎藥裏麵下藥,臣妾好聲好氣的詢問她,不料她抵死不認罪,臣妾一時心急才不小心誤傷了她。”
皇上明顯吃驚,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是寶儀下的藥?”
皇後聽到皇上親密的喚鳳儀夫人為寶儀,心裏更是發狠,“回稟皇上,就是這個送藥的宮女親自指證是鳳儀夫人下的藥。”
說罷,皇後又讓那宮女將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給皇上知曉。
皇上聽完宮女的陳述,直直望著跪在地上的赫連寶儀,不無心痛的道:“真的是你?”
寶儀這一刻覺得很是無力,她虛弱的望著高高在上的樓飛然,他們的距離仿佛天與地那般遙遠,她看到他正用質疑的目光望著她。
她這一刻才深覺,原來他們的距離從來不曾縮短過,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主宰著一切的生殺大權。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賭一賭,就賭他會不會相信她。
“你相信是我嗎?”寶儀也直視著樓飛然,鎮定的反問道。
“你……”皇上的眼裏掠過猶疑,他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皇後眼見這情形不對,她可不能讓赫連寶儀有脫身的機會,急道:“皇上,這送藥的宮女一路上唯獨碰到鳳儀夫人,且鳳儀夫人也親口承認碰過那碗安胎藥,除了她還有誰有機會下藥?皇上可不要被她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