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經曆也是如此,你堅持到接近成功的時候,阻力隨之達到最大值,精神弱一點的人,選擇退卻,精神堅定的人才會迎難而上,抵達勝利的彼岸。有一則故事是說,有一個人泅渡海峽,到達2/3的地方,覺得前麵的水路太漫長,困難太大,他退卻了,返回到他出發的地方。他能到達彼岸嗎?能!但是他沒有達到。
為什麼世上的成功人士屬於鳳毛麟角,是因為大多數人沒有勇氣麵對成功之前那抵達頂點的困難。他們能日複一日地戰勝“日出”前的困難,但是在最濃的“霧”來臨之後,因為畏懼而裹足不前,也就沒有機會看到陽光燦爛的天空。
日出霧更濃。我們是不是在“日出”時分,提高自信,加足馬力,衝向成功?
蒙塵的按鈕
一天夜裏,去拜訪一位家住高檔住宅小區的朋友,因為事先沒有預約,我撲了一空。我站在他樓下的電子防盜門前,長時間地撳“702”這一按鈕,沒有人應答,隻好離去。
第二天,朋友邀我下午去他家小坐,恰好手頭上沒什麼事,欣然應允。午後,我又一次來到這豪華的小區,細細一看,滿目青草蔥蔥蘢蘢,樹木婀娜多姿,建築華美,妝飾精致,占現都市奢華之氣,亦兼鄉村自然之美。
站在電子防盜門前,我看到的是二排蒙塵的按鈕,惟有702 留有新鮮的印痕,那是我昨晚撳下的遺跡。與朋友閑聊的內容已記不大清了,倒是電子防盜門自動按鈕上厚厚的灰塵給了我深刻的印象。
一個月後,我找朋友辦事,再次趕赴那個小區,這時,702 和其他按鈕一樣,缺乏光澤,一層厚厚的灰塵蒙在上麵,像一個蓬頭垢麵的人。
可以想見,這幢豪華住宅小區裏的住宅樓,除了自家的人用鑰匙開門上樓,進屋之外,沒有別的什麼人上去過,否則,按鈕就不會蒙上厚厚的一層灰塵。現代的人啊,關起門來,躲在家裏,自成一體,有誰會想到去串門,又有誰喜歡別人造訪?
這究竟是誰的悲哀?
有一種說法是,我們離其他星球越來越近了,離我們的鄰居卻越來越遠。我們居住的地方是用冷冷的磚塊,硬硬的鋼筋,厚厚的水泥構築的。可不知什麼時候,我們的心也開始趨於冷硬,心被厚厚的“世俗水泥”封住,拒絕那久遠年代裏的脈脈溫情和絲絲關愛。
人不相互走動,人情就淡了。看看多少城裏人家的防盜門按鈕都被灰塵蒙住,也就依稀能世道人情是濃是淡了。其實,世人都不希望這樣,一顆心還是向往那熱熱年代裏融融的溫情。可什麼時候,防盜門上的按鈕才能不蒙塵呢?
按鈕蒙塵倒不可怕,千萬別讓我們的心蒙上厚厚的一層灰,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比塌樓更危險
60年代,為了策應當時的戰備需要, 江西某市舉全市之力在電信大樓下麵深挖了一條長長的防空地道。
1984年10月,9歲的我隨父親去廬山旅遊,途經該市,因天色已晚,父親領著我去找在電信大樓上班的他的弟弟。叔叔和4個工友擠在一個窄小的宿舍裏,對我們的到來,感到十分高興,但是愁我們的住處。
叔叔和父親合計了半宿,最終選定在電信大樓的地下招待所,那兒便宜,因為親地,也格外涼爽。走進原為戰備防空地道的簡易地下招待所,我聞到一股濃濃的土味,舉目望去,四處還能看到陳舊的土痕。
招待所很粗糙,房間與房間之間用木板草草隔開,呼嚕之聲相聞,腳臭之氣相通。睡在床上,仿佛躺在家中的木板床上,自自然然,安安穩穩,一夜安眠無夢。
轉眼十二年過去,我南下打工途中,取道叔叔所在的城市,順便到叔叔的家中歇息。剛放下包,堂弟軟磨硬拽把我拉到電信大樓地下休閑娛樂中心玩。走進我記憶中的地下招待所,裏麵真是熱鬧,各種電玩應有盡有,錄像、台球不一而足,因為是全封閉的,人聲混著機器聲,震耳欲聾。
堂弟說:“以前這兒沒這麼大,電子遊戲機這邊是新開出來的。”
十幾年不見,地道裏裝修一新,盡顯豪華尊貴。它成了城市繁華的延伸,地下和地上融為一體。
今年年初,叔叔身體小恙,我特地趕去看望他。閑聊之中,叔叔告訴我,電信大樓的防空地道用砂石壅掉了,說是地下挖得太空,怕地麵上的大樓會倒塌。他老人家感歎道:“那些人真是貪啊,裏麵好做生意,就一挖再挖,不挖空來不罷休。”
把原本設計得好好的防空洞繼續深挖,無非就是一個利字。圖利過頭,就暴露了人們貪婪的一麵。人的欲望是沒有底線,一旦貪欲占上風,那就會無休無止地擴張。然而,自然所能忍受人的欲望是有底線,越過這個底線,人就會受到無情的報複。開發地下防空隧道,是一件好事,若是順著欲望再深挖下去,必然會禍及自身。古人雲,貪多務得。
塌樓是人間莫大的悲哀,然而,比塌樓更危險的是人在縱欲。看看世上多少災禍,莫不是源於此。
橋
德國在二大戰之後,滿目創痍,哀鴻遍野。這個時候,大衛·布魯斯出任一個小鎮的鎮長。一條河穿行而過,將這個美麗的小鎮分成兩個片區。連接兩區的是一座古橋。這橋早已在戰亂中被炸毀。
大衛·布魯斯上任之際,小鎮迫切需要醫院、住宅、商場等生活必要設施。 然而,他當政的第一件事卻是下令修橋。許多官員、百姓認為當務之急不是修橋,而是要盡快恢複民生設施,紛紛表示反對。鎮長力排眾議,將修橋之事貫徹始終。
橋修成之後,道路運輸、人員往來暢通無阻,小鎮因此迅速複興。
橋,聯通南北之人,貫通東西之物,對小鎮而言,看似不是當務之急,實乃重中之重。其實,於人而言,概莫能外。
為人處世的時候,橋是重要的一環,有了橋,你就擁有互信、友愛的人際關係,在生活、事業上就搶占先機,贏得主動。人世間不是缺少理解,而是缺少溝通的橋。
偏偏有些人,不努力修橋,而是把自己放進一生苦心經營的城堡中,封閉自己,別人的橋也不能通達。這樣的人生注定是失敗的,乏味的,沒有意義的。
當一個人的心情被塵世雜事搞得亂如廢墟的時候,當一個人的精神被困難擊垮弄得一敗塗地的時候,不妨在自己的窗台上擺一盆鮮活的花。看著富有生機、充滿活力的貼心植物,就沒有重振不了的精神,沒有晴朗不了的心情。
擺在廢墟裏的一盆花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繁華的浪漫之都巴黎幾乎夷為平地,成為一片廢墟。一個叫沃爾斯特的美國人來到巴黎的瓦礫場,目堵如此悲涼的慘象,心懷擔憂,不安地問當時美國駐巴黎辦事處主任哈裏曼:“你看他們能重建家園嗎?”
哈裏曼說:“能,他們能做到。”
沃爾斯特驚奇地問:“什麼東西使你這樣肯定呢?”
哈裏曼指著一間地下室,慢條斯理地說:“你看見他們在那桌子上放著什麼東西嗎?”
沃爾斯特說:“放著一盆花。”
哈裏曼說:“這就對了。任何一個民族,當他們處在這樣的一個淒慘的境地,還能想到在桌子上擺設一盆花,就能在廢墟上重建家園。”
當一個人的心情被塵世雜事搞得亂如廢墟的時候,當一個人的精神被困難擊垮弄得一敗塗地的時候,不妨在自己的窗台上擺一盆鮮活的花。看著富有生機、充滿活力的貼心植物,就沒有重振不了的精神,沒有晴朗不了的心情。在人生的低迷處,一盆花往往能指向最美麗的出口。
大到一個民族,小到一個人,在遭遇不測之事,身處淒慘之境時,別忘了給一盆花留一個置放的位置。
別把我當活著的死人
在紐約的一座大樓坍塌的事故中,一個叫約翰·巴特的小夥子不幸身負重傷,昏死過去。救援人員把他從廢墟中救起,緊急送往醫院搶救。因為時間一分一秒不能耽誤,急救醫生迫切地想知道,傷者是否有過敏史。
巴特適時地蘇醒過來,雙眼微微開啟,顯得非常吃力,但微弱的目光中流露出堅強和自信。醫生伏下身子,把嘴貼在他耳邊說:“小夥子,你沒事。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否對什麼有過敏反應?”巴特沉默一會兒,重重地點了點頭。醫生急問:“你對什麼過敏?”接著,他把耳朵貼在巴特的嘴邊,清晰地聽到:碎磚塊!
巴特突然睜大雙眼,說:“別把我當活著的死人!”
生命不到最後時刻,人們很難體會到的瀕死的恐懼和求生的渴望。死神邊上掙紮的人,發出“別把我當活著的死人”的呐喊,讓我們感覺到一種精神的震撼,一次心靈的撞擊。
多少人陷在世間的俗務裏,庸庸碌碌,無知無為,心靈迷失在欲望裏,人迷失在喧囂中,成了一個可憐的“活著的死人”。這些人活著的意義僅僅是“不死”而已。什麼時候,他們能聆聽到來自生命最深處的呐喊呢?
別把自己當作活著的死人,救救自己。
給自己造一間雪屋
年關將至,狂風呼嘯,飛雪彌漫,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內蒙古錫林郭勒發生曆史上罕見的雪災,暴雪連續下了十多天,地麵積雪有的高達1米。
這天傍晚,一對草原小姐妹拄著木棍,冒著風雪,從家裏出發,尋找離散的羊群。不出一裏,姐妹倆在天地一色的雪海裏迷路了。寒風挾著雪花,向她們襲來,像一個惡魔伸出冰冷的魔爪緊緊地掐住她們,要把她們變成毫無生氣的雪人。姐妹恐懼萬分,抱在一塊,哭成一團。風雪把她們悲淒的哭聲傳得很遠。雪紛紛揚揚地飄呀飄,姐妹倆逐漸成了一個圓圓的雪團。
許久,姐姐告訴妹妹:“咱們來堆一間雪屋吧!要不然,非凍成雪人不可。”
費了很大功夫,一個牢固的雪屋終於在風雪中做成了,給冰天雪地的世界增添了一抹亮色。姐妹倆手腳麻木,渾身冰冷,但臉上露出舒心的微笑,哼著曲子鑽進雪屋裏避風寒。她們就著雪吃完最後一塊餅,相擁而眠,睡夢中看見如雲的羊群,看見草長鶯飛的春天。
就是這間雪屋為草原姐妹擋住了漫天的風雪和刺骨的寒冷,保存她們有限的溫度,營造出一個溫暖的家。
一周以後,姐妹倆處在昏迷之中,被前來救援的解放軍官兵救起。
生存促使人產生智慧,智慧讓人更好地生存。一間雪屋孤立茫茫雪原,單薄無依,柔弱無力,但卻在冰天雪地裏挽救了草原姐妹的生命。雪屋並沒有產生一絲溫度,甚至不能有效地禦寒,但保持了體溫,也就保存了生命。很多時候,我們身處殘酷的環境之中,無需刻意去改變環境,那樣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而是要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的實力。
麵對突如其來的橫禍,身處四麵楚歌的囹圄,遭受殘酷無情的打擊,請不要悲傷,也不要絕望,用僅存的力量和勇氣,像草原姐妹一樣,為自己造一間雪屋吧!
推開冤家的門
王二和陳四因爭一堵相鄰的牆,成了冤家,老死不相往來。
這天,王二走親戚,兩扇門緊閉,並鎖上銅鎖。兩隻黑燕子堵在王二屋外,嘰嘰咕咕地悲嗚,隻為窩裏嗷嗷待哺的幼雛。燕子越積越多,孤苦哀憐地叫,無可奈何地飛。陳四見狀,心想:這是殺生啊!便無所顧忌,走近冤家的屋,推開冤家的門,留條縫讓燕子自由地飛進飛出。
王二回來後,發現燕子從門縫裏進進出出,就站在門前說:“誰做了好事,要不然小燕子都會餓死!”
陳四在自家門口接茬:“往後,臨走的時候,留一道縫。”
兩個冤家的心門,被一窩小燕子輕輕地推開。推開冤家的門,是為了愛,有了愛,何愁打不開那扇久示開啟的心門?
穿透夜空的手電光
尹丹從小就向往在沙漠旅行,茫茫戈壁,漫漫黃沙,成了她夢想的天堂。大三的那個暑假,尹丹與同班的兩個男孩一起踏上西去的列車,雀躍上路。
在敦煌,尹丹很討厭旅行手冊上提醒的注意事項,那過於拘泥、刻板,束縛她投入沙漠的天才設想。兩個男孩理性一直占上風,一再勸說尹丹,為安全起見,還是照通常的方式為好。
這天黃昏,尹丹趁男孩們出去買東西,向旅館借來一把六節電池的手電筒,懷揣一柄尖刀,頭裹一塊圍巾,毅然向沙漠走去。她沿著一條潺潺的小溪向腹地挺進,邊走邊唱,歡快至極。
夜幕降臨,天色由深紅變成絳紅,繼而深藍、墨藍,星子布滿天空閃閃爍爍,像童話裏的公主。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更可惡的是,天涼如水,沙冷如霜,尹丹衣裳不足禦寒,牙齒不住地發顫。她用尖刀從四周挖來一堆鋒利且堅硬的一種沙漠中獨有的蕨類植物,用圍巾引火,燃起一小堆火取暖。她一邊烤火,一邊領略沙漠的靜謐,欣賞星空的熱鬧,悠悠心醉,渾然不覺身外的恐怖。
兩個男同學循光找到尹丹,見她一副優遊的樣子,異常惱怒。
一個說:“你不怕渴死?”
一個說:“你不怕凍死?”
一個又說:“你不怕凶狠的豺狼?”
一個又說:“你不怕沙漠平移?”
尹丹無畏地說:“我不怕,我有手電。”
兩個男孩這才發現一柱手電光穿透夜空,直刺向茫茫無邊的黑暗。他們搞不懂,手電筒與危險究竟有什麼關係,手電能抵住身邊的危險?兩個男孩被她這幼稚的想法逗樂了,忘記剛來時的惱怒。
畢業後,尹丹走進陌生的單位門,事事不順手,天天不順意,情緒低落下去,意誌消沉下去,整個地換了一個人,像霜打的茄子。父母幹著急,拿不出對策來,親友煞費心,也毫無辦法。事情傳到那兩個男孩那裏,他們深表同情,同時各自用獨特的方式安慰她。
不久,尹丹收到兩封掛號信,拆開一看,都沒有署名。一個寄自紐約,隻有一句話:我不怕,我有手電。另一個寄自海口,隻有一幅畫:漆黑的夜空,一束手電光刺向高遠。尹丹愣了好半天,深深為同學的真情,為自己少年的張狂而感動,驀地,一束強光照亮她陰濕的心空,強烈地震撼她的心靈。
她開始振作起來,直麵無情的挫折,直麵慘淡的人生,勇敢地淌過歲月的險灘,迎著焦風苦雨前行。
多少來,那個沙漠的夜晚一直在她靈魂的深處留駐,給她力量,給她勇氣,成了她人生不可或缺精神之源。
沙漠中,人離不開手電,失敗時,人少不了精神。別讓黑暗蒙住你的眼睛,擋住你前行的路。請抓牢你的手電,順著手電光的方向,勇往直前,生命必將精彩。
人的心靈都有一方屬於自己的藍頭絹,它代表自尊、自信,引領我們自愛、自強。但是,一點物質上的缺憾,抑或精神上的挫折,都會讓我們在無意中遺落心靈的藍頭絹,從而跌入自卑、自棄之中,不能自撥。
給心靈紮上藍頭絹
他是一所私立學校教小學三年級的語文老師,那時候,班裏女孩流行在發梢紮一方漂亮的藍頭絹,從講台上望去,好像許多隻藍蝴蝶停在小女孩的頭上,煞是好看。
藍頭絹方方正正,不大,真絲料的,柔柔軟軟,很滑,四邊縫合了精美的刺繡,最外邊還有一層短短的、絨絨的藍底綴花的流蘇。從工藝、質地和做工看,價格一定不菲。老師隨便向一位女生打聽價錢,雖心裏所準備,但還是暗暗地吃了一驚。
班裏孩子的衣著大都光鮮鮮的,看得出來,他們家裏並不缺錢花。能來私立學校讀書孩子,家境大都不錯。不過,一個叫芳芳的小女孩穿衣打扮在同學中卻略顯突兀,也許,她家裏並不寬裕。芳芳是個懂事的孩子,成績不算撥尖,但能引起他的關注(老師總喜歡關注成績好的,或在成績上有潛力的學生)。她質樸,好強,惟一的不足是不大合群,少言寡語。
藍頭絹在班裏,甚至在全校流行開來的時候,芳芳愈加沉默,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裏盛滿了原本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憂鬱。他看出來了,芳芳是在乎其他女孩頭上蝴蝶一般的藍頭絹。她和大夥一樣有強烈的愛美之心,希望得到一方藍頭絹。可惜她沒有,不能不讓她感到失落和困惑。
芳芳的心神徹底被打亂了,上課精力不集中,下課又一個人孤坐在座位上,目光呆滯,無精打彩。她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心想,該幫助她走出心靈的沼澤地。
老師跑了幾個大商場,花了將近半個月的工資為芳芳買了一方藍頭絹。也許,將它紮在芳芳頭上,並不能為她增添多少色彩,但一定會在她的心靈投下自信、開朗和舒展自我的光斑。課外活動的時候,他把芳芳的好朋友麗麗叫了過來,叮囑她把芳芳找來。芳芳像一個寂寞的黑影幽幽地走進我的屋子。
老師說:“芳芳,我送一塊藍頭絹給你,喜歡嗎?”
芳芳愣住了,看見藍頭絹,眼裏流露出驚喜,重重地點了點頭。
老師別別扭扭地為芳芳紮好藍頭絹,對她說:“芳芳,你真漂亮!”
芳芳裂開小嘴無聲地笑了。她澀澀地說:“謝謝老師!”
芳芳轉身跑了出去,一邊大喊:“麗麗——”
孩子一旦擁有欣喜和激動,總喜歡拿來和好朋友分享。她終於得到一方漂亮的藍頭絹,這好消息她先想到了麗麗。她昂起頭,像一隻快活的小鹿在校園奔跑,一掃她往日憂鬱的神情。可能是老師紮得並不結實,半路上,她的藍頭絹落了下來,無聲地飄在地上。她沒有絲毫的察覺,依然高興地跑呀、跳呀,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老師揀起芳芳遺落在地上的藍頭絹,心想,她已給心靈裏紮上了一方漂亮的藍頭絹。
芳芳整個兒變了,成了夥伴中自信、快樂、活潑的一員。而那塊藍頭絹,依然在老師的手上。
人的心靈都有一方屬於自己的藍頭絹,它代表自尊、自信,引領我們自愛、自強。但是,一點物質上的缺憾,抑或精神上的挫折,都會讓我們在無意中遺落心靈的藍頭絹,從而跌入自卑、自棄之中,不能自撥。
給心靈紮上藍頭絹,我們就會活得更開心,更幸福。
預言殺人
一對新婚夫婦,丈夫是大學教師,妻子是研究院的研究員,利用婚假來到一處名山遊玩,林間、溪邊、亭前,留下他們歡快的身影。鎂光燈一閃,人生的良辰美景一一收入照片當中。
山頂上有一座古廟,香火鼎盛,善男信女如織。妻子扯上丈夫,鬧著要玩上香求簽。丈夫拗不過,向賣香火的僧人問價,當他得知一根長香竟要80元的時候,表情地滲出憤怒來。妻子也是滿臉狐疑,以為眼前這個破和尚報錯了價,再打聽一次,依然這樣。她在心裏大罵:“你這禿驢,這樣漫天要價太離譜了!”
僧人不語,笑看這對新人,好像買賣不成不關他的事。
新婚夫婦躲過上香這一劫,趁機溜進古廟,直接向“菩薩”求簽。妻子一掃心頭不快,興奮地從“菩薩”那裏抽了一簽,隻見二行工整的小楷字:東山雲有雨,南海花無雙。“菩薩”受賣香火僧人的暗示,給這對夫婦作出了驚悚的解釋:“所謂花無雙,就是你們——您二位麵有凶兆啊!先生七天之內必有大禍,如果能躲過這一災,七年後,還有一個檻,邁不過去。你遇禍後九天,你的妻子也將遇大難!如要逢凶化吉,還請施主到廟外買七七四十九柱長香,在大雄寶殿菩薩麵前敬拜。”小二口一致認為這是訛詐,偏不信這邪,倒底誰怕誰啊?
畢竟是知識分子,覺得所謂的簽言,不過是胡語罷了,他倆笑笑,走了。
七天後,這對夫婦回到城裏。一個偶然的機會,丈夫死於車禍。新婚成新寡,妻子傷心無比,哭得天昏地暗。驀地,她想起山中“菩薩”的簽言,感覺靈驗極了,不信都不可能。她自語道:“這預言太靈驗了,簡直神了。”念著,想著,翻看著在山上拍的照片,她嚇出一身冷汗來,因為按照古廟和尚的預言,九天之後,她將遇大難。
悲傷加恐懼,這個新寡的女研究員處於極端緊張之中,心中神神叨叨地苦念:簽,求簽。
九天後,她憂鬱而亡,真的追隨丈夫去了。
人啊,一旦碰到冥冥之中的一些巧合就傻愣了,全往鬼怪那邊靠。我想,這一丈夫的逝去,與“菩薩”的簽言不過屬於無巧不成書一類而已,新寡女人的死去,表麵上凶手是預言,一個荒唐的預言。然而,預言是無力無形的,隻不是附著在信念之上,才威力無比。預言讓信念產生位移,成為導致憂鬱的元凶。從這個意義上說,她惟一的真正的凶手,是她自己!
總要有一樣拿得出手
電影《小英雄雨來》曾名震天下,劇中雨來的扮演者孟旭也因該片獲得廣泛讚譽。他這個“天才小影星”成了許多人眼中未來的“電影大明星”。
遺憾的是,孟旭不但沒有秉承自己的表演天賦,反而書也沒讀好,落得非常尷尬的境地。進入社會後,他父親送他到日本學廚藝,並告訴他:“人活在世上,總要有一樣東西拿得出手!”
在日本留學的幾年裏,孟旭盡管非常努力,廚藝硬是拿不出手。
20歲那年,孟旭回國學雜技,舌頭穿針。他終於找到了人生突破口,在短短兩分鍾之內,不拿手摸無須眼看,隻用舌頭就一根線上穿成了17根縫衣針,創造了一個奇跡。他總算有一樣東西拿得出手。
這樣的“偏門”雜技和熱門的演員來說,當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但是隻要求有一樣東西拿得出手,人生就充盈如歌。孟旭不演電影,憑著一手雜技的絕活照樣活出真我風采。
人活於世,可以有無數個追求,但你總要有一樣東西拿得出手,哪怕這東西是不起眼的,否則,人生履痕難免不留下片片空白。
一個人的愛恨,在天下人的苦痛麵前,是渺小的;天下風雲,相對於一個人的遭遇而言,是有統率性的。心懷天下,悲天憫人,實則是關愛包括自己在內的每一個人啊!
天下之心
一個被秦軍殺死了父母的趙國小孩,流落在秦國,被好心人收養。這個生來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連一個名字都沒有,四方鄉親就叫他無名。
無名得知自己身世的秘密之後,十年修煉“十步劍”,立誌刺殺秦王,為父母報仇。十年後,無名劍法精深,“十步劍”所向無敵——在十步之內要刺殺誰,誰都沒有存活的機會。
江湖上,還有三位武藝超群的刺客立誌刺殺秦王,他們曾闖入秦宮,三千將士被他們踩在腳下,利劍直刺秦王。然而,他們終未能如願。無名在三位劍客的配合下,將他們一一“刺死”,從而贏得“與秦王十步內對飲”等的獎賞。
利劍插在幾案上,無名與自己的仇敵秦王隻有十步之遙。他回想起江湖英雄在大漠上寫給他的兩個字:天下。家仇報不報?仇敵殺不殺?無名的心裏風雷激蕩。
結果是戲劇性的,無名手中的劍直刺秦王,落刀之時,刀柄頂在秦王身上!
這是張藝謀在《英雄》這部電影中,講述給我們的一個傳奇故事。
看到最後,我的眼淚在影院的黑暗中撲撲地往下掉,不是影片中的愛情感人,不是故事中有多麼煽情,就為那無名在仇恨中練劍十年之後,在劍刺秦王的那一刹那,有了一顆心懷天下的心。戰國時期,各國混戰,天下敗落,民不聊生,人人都活在仇恨之中,有一顆天下之心多不容易啊。
一個人的愛恨,在天下人的苦痛麵前,是渺小的;天下風雲,相對於一個人的遭遇而言,是有統率性的。心懷天下,悲天憫人,實則是關愛包括自己在內的每一個人啊!
迷霧籠罩生命的二十四小時
1994年,我高考失利,初戀失敗,脆弱的生命原本不可承受如此重負,但磨難卻結結實實的落在我的頭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迷霧四處彌漫,生命失去方向。我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單薄無依。是父親寬厚的臂膀給我依靠,是母親溫暖的話語給我力量。
高考完後,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趕回生我養我的村裏。父親滿臉笑容在田畈大路口接我, 用獨輪手推車幫我運三年來在縣城積下的書籍、衣被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跟在父親後麵一聲不吭,眼裏噙著淚水,直想哭, 全沒有考後的大放鬆。
公布高考成績那一天,父親和我都去了近百裏外的縣城,他騎自行車,我坐班車。那天,我的心情跌落到有生以來的最低點,昏昏沉沉的,不辨東西南北。回到村裏,父親已累得夠戧,但他仍不失時機地向村裏的人解釋:“我兒子政治考到119分,全縣第一名……”然而,村裏人無一例外地給他翻白眼,那神情就像正真的文人對孔乙己那樣。看著看著,我的心涼了一大截。
女友在“光榮榜”上沒看到我的名字,才知道我殘敗考場,名落孫山。之前,她似乎也有預感,盡管她曾為我真誠地祈禱。 她給我寫了一封長信,訴說對我的歉疚之情,臨末, 淡淡地聊無情味地說:“是我害了你,對不起你,咱們分手吧!”一聲分手, 不顧往日的深情盟誓,立即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這個酷熱的夏天,我過早地品嚐到世態炎涼的澀味和愛情變質的苦味。苦悶之中,我瘋狂地尋找如何解脫困頓,思前想後,終於認定了走那條不歸路。我在日記中以《靈魂的歎息》為題,記錄了灰暗的心情。我想起臥軌的安娜·卡列尼娜、投井的金釧兒和上吊的叔叔……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躺在床上,母親就照例端來四個蒸好的雞蛋,衝我說:“吃了吧,涼了帶腥味不好吃。”母親看出我神色異常,嚇得話都說不出來。父親臉色煞白,悄無聲息地進屋,守在我床頭,一雙沾滿酒精的粗大手在我額頭上、臉頰上輕輕地撫摸。清涼擴散到全身,屋裏彌漫淡淡地酒精的清香。父親沒有一絲責備,沒有一聲勸解,隻是默默地盯著我。
半晌,母親跑進屋高興地說:“水庫幹了,人家都去打魚,你也去玩一下吧。”母親用求助的目光看我,希望我能夠離開床。父親笑著對我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從小我就跟父親一起在門口大大小小的水溝裏抓泥鰍,這會兒喚起我對美好童年的回憶。 父親扶我下床,母親找來簡單的魚具,我沒有理由拒絕。
白花花的太陽當空照, 我和父親一前一後向山上的水庫走去,一路無話。水庫淺淺的,殘留的水被人攪得紅紅的,像一盆血。大夥撈的撈,摸的摸,網的網,千姿百態。
父親牽我下水,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摸魚,說:“要沉著,一次不行來第二次,要冷靜,摸不到也莫心慌,萬事不必太在意。”話說摸魚,但話裏有話,弦外有至理。我把手伸進渾水,挨軟泥試著摸索。 鯽魚從指間奪荒而逃,鯉魚躍出水麵,淩空劃出一道優美的白線。 我稍稍有些熱情,開始忘卻身後的不快和心裏的悲觀。父親鼓勵著、 教導著、微笑著,陪在我身邊。有幾次父親跌倒在水裏,手拍打水,艱難地爬起來,然後,抹一把臉,留下斑斑點點的紅泥巴。 父親揚起“花臉”,衝我笑。我心裏酸酸的,漾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
我和父親在水庫折騰了半天,一條魚都沒摸到。 回來的路上,我們父子倆開始有說有笑,談論魚、人生和誌氣。我好像換了一副模樣,精神很好,高考的失利,初戀的失敗以及對未來的失望似乎都沉在血紅的水裏。
黃昏時分,父親約我一同去菜地摘菜。盛夏的菜地綠綠的,生機盎然。夕陽給菜園抹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多彩絢麗。 我的心情尚處在下午摸魚時的興奮之中,對如詩的黃昏頓生愛戀之情, 讚歎之心。隔著一畦菜,父親望著我,目光慈祥,又不乏嚴厲。 我做賊心虛一般,扭頭看天上奇形怪狀的火燒雲。
父親說:“你想尋短見?”
我說:“一敗塗地,不好意思見人……”
父親說:“人難免會遭遇失敗,從哪倒下就從哪站起來, 才是男子漢對待失敗的態度。就你這態度, 考上大學又有什麼用?就你這德性,得到愛情又能怎麼樣? 人要有骨氣,要能頂得住失敗和挫折的打擊,隻有這樣才能成強者。”
父親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我遙望西天火紅的晚霞,近聽父親的教誨,臉上火辣辣的,不住地點頭。由此我明白, 不論山多高,路多遙,人要直麵失敗,勇敢前行。
父親說:“人的生命是寶貴的。人死不能複生。 你還記得奧斯特洛夫斯基說的話吧。‘生命於人而言, 隻有一次……’死不是兒戲,生注定要奮鬥。”父親的神色格外凝重,眼裏含著淚花。
我默默佇立在晚風中,傾聽父親的教導,打開心窗,放飛籠罩生命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