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國內(2 / 3)

這批船用衛星導航接收機,是由我國有關工業部門、科研單位、工廠共同努力研製出來的。

我軍卓越的軍事指揮員許世友逝世

1985年10月22日,我軍卓越的軍事指揮員許世友因病醫治無效在南京逝世,終年80歲。

許世友1905年2月28日出生於今河南省新縣泗水店區一個貧苦農民家庭裏。少年時,他因家貧給武術師傅當雜役,後到少林寺學習武術。1926年8月,他在武漢國民革命軍第一師第一團任連長時,接受革命思想,於當年9月參加了共產主義青年團,投身革命。1927年8月,在革命處於低潮時,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並於當月返回家鄉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同年11月參加了著名的黃麻起義,開始了在人民軍隊的漫長革命生涯。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許世友曆任班長、排長、營長、團長、副軍長兼師長、軍長、紅四方麵軍騎兵司令,在徐向前同誌領導下,參加了鄂豫皖蘇區、川陝蘇區的反"圍剿"和長征。他曾七次參加敢死隊,兩次擔任敢死隊隊長,四次負傷。1934年在川陝蘇區反"六路圍攻"時,他指揮三個團保衛四川省萬源城,以與陣地共存亡的氣概,運用靈活機動的戰術,打垮了在數量上占絕對優勢的敵人,堅守3個月之久,為保衛川陝革命根據地作出了重大貢獻。

抗日戰爭開始不久,許世友隨朱德總司令出師太行山,投身於偉大的抗日鬥爭。1938年10月,他任八路軍第一二九師第三八六旅副旅長。1939年2月上旬,他和旅長陳賡在威縣以南香城固地區,以預伏的方式,誘殲日軍一個加強步兵中隊,斃敵大隊長以下200餘人,生俘8人,給日寇以沉重打擊。1940年9月,他調任山東縱隊第三旅旅長。1941年春,他指揮膠東地區八路軍和地方武裝,橫掃敵偽,開辟了膠東地區抗日鬥爭的新局麵。1942年2月,他任山東縱隊參謀長。同年10月起,任膠東軍區司令員,領導膠東軍民開展了艱苦卓絕的遊擊戰爭。

解放戰爭時期,許世友曆任華東野戰軍第九縱隊司令員,東線兵團(後稱山東兵團)司令員,山東軍區副司令員、司令員、黨委副書記,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委員。1948年9月,他和譚震林、王建安一道,按照中央軍委和華東野戰軍指揮部的部署,指揮部隊經8晝夜激戰,攻克山東省會濟南城,殲滅國民黨軍10萬餘人,基本上解放了山東省,使華東、華北兩大解放區完全連成一片。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許世友於1953年赴朝任中國人民誌願軍第三兵團司令員。他參與了當年夏季反攻戰役。歸國後,許世友曆任華東軍區第二副司令員、黨委第三書記,解放軍副總參謀長,南京軍區司令員,國防部副部長兼南京軍區司令員、黨委第二書記,中共中央華東局書記處書記,中共江蘇省委第一書記、省革命委員會主任,廣州軍區司令員、黨委第一書記,中共中央軍委委員、常務委員等職。1955年被授予上將軍銜,榮獲一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

1974年1月,他任廣州軍區司令員期間,指揮西沙自衛反擊戰,嚴懲了入侵的南越軍隊。

許世友是黨的八屆中央候補委員,八屆十二中全會遞補為中央委員。在黨的九屆、十屆、十一屆全國代表大會上,均當選為中央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他還擔任過國防委員會委員和第一、第四、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82年9月,在黨的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許世友當選為中央顧問委員會委員、常務委員、副主任。退居二線後,他仍經常深入農村、工礦、學校調查研究,關心生產發展和群眾疾苦,向地方黨政機關提出過許多建設性的意見。他還深入部隊視察,關心部隊現代化建設,教育部隊要繼承和發揚人民軍隊的優良傳統和作風。

附錄:

許世友五跪慈母訴衷情

1905年2月28日,許世友出生於河南新縣的許家窪。祖母盼望多得幾個孫子,於是給許世友取乳名"又得"。

又得13歲那年,父親許存仁在貧病交加中離開了人世。臨死前,父親把母親叫到床邊,指著最小的女兒說:"為了全家十幾張嘴,就把麼妹送人吧,也好換來幾個活命錢......"

幾天後的一個中午,兩個人販子拿著五塊大洋來領麼妹,恰好被剛從田裏回來的許世友碰上,當他弄清怎麼回事之後,便從人販子手裏用力拉回麼妹,然後"撲通"跪在娘麵前,大聲哭著說:"娘,麼妹還小,不能把她送進火坑啊,俺姊妹八人中要是一定要賣一個人的話,那誰也別賣,就賣我吧!"

兒子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穿進母親的心,許母流著眼淚,快步走到人販子跟前,一把奪回女兒,又轉身拉起跪在地上的世友,萬分悲傷他說:"孩子,起來吧,娘向你保證,以後就是餓死,全家人也要死在一塊兒!"

1926年,許世友在王樹聲的帶領下參加了革命。第二年,便率領著良己的炮隊殺向"黃麻起義"的戰場,由於許世友等炮隊隊員的英勇善戰,暴動取得了成功,古老的黃安城頭,插上了鮮豔的革命紅旗,老百姓為紀念鬥爭的勝利,把"黃安縣"改名為"紅安縣"。從此,武裝鬥爭的烈火,在黃麻大地熊熊燃燒。也就從這時開始,許世友成了"清鄉團"搜捕的主要對象。

"抓不住許世友,就拿他母親是問!""清鄉團"的頭目高喊著。許母心裏明白,三兒子和二兒子都參加了炮隊,"清鄉團"決不會放過她的。於是,許母帶著全家老小躲進了深山。幾天之後,許母下山打探消息,恰巧被進村搜捕的"清鄉團"碰上,匪徒不由分說,捆綁起許母,逼問許世友的下落。許母咬緊牙,一個字不說,匪首惱羞成怒,皮鞭雨點般地抽在許母的身上、臉上。

許世友聽說母親被抓,登時怒火中燒,他掏出筆,唰唰寫了幾行字,令人送給"清鄉團"頭目李靜軒。李靜軒匆匆看完落款為"炮隊隊長許世友"的短信,知道許世友就在附近,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便暗中把許母釋放了。

許世友惦念母親,連夜趕回去探望,當他在三舅家看到母親的時候,未及問候,便雙膝下跪:"娘,不孝的兒子讓你受苦了。"說完,孩子般地撲進母親懷抱,失聲痛哭起來。深明大義的母親撫摸著兒子的頭,平靜地說:"孩子,不要哭了,娘雖不憧什麼,卻知道你於的是救窮人的好事,娘不攔你。"接著母親告訴他,他的妻子朱錫民已經"有"了,再過幾個月,他的兒子就要出世了。許世友聽罷,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這一次,許世友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便匆匆告別了母親,踏上了革命征程。以後,在轉戰南北的戰鬥中,許世友的部隊英勇殺敵,威震四方,令敵人聞風喪膽。一次,在戰鬥勝利結束之後,王樹聲等領導同誌下令部隊整編,而整編的地點離許家窪不算太遠。一天,王樹聲把許世友叫到跟前,笑著說:"你該回去看看大媽和你的媳婦還有你那未見麵的小伢子了。"

許世友雙腳一並,向領導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向許家窪方向跑去。

一路上,許世友邊走邊想:"母親苦了大半輩子,現在抱孫子了,她老人家可該高興高興了。"

哪知,當他到自己的家門口時,頓時呆往了:五六間房屋已被燒光,殘垣斷壁間,搭起了兩座低矮的草棚。他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這時,母親正從院牆外向院內走來,許世友緊走幾步,上前抓住母親的手,哽咽著說:"娘,您老人家受苦了。"說著,便跪在了母親腳下。

母親拉起兒子的手,像小時候一樣為他擦去眼淚,隻字不提自己的苦,隻向兒子報告喜訊:"因為世道黑暗,你的兒子小名叫黑伢;又因為希望咱家平安無事,先生給取學名叫許大安(1949年,許世友和夫人田普為許大安改名為許光)。"許世友正和母親說話間,妻子朱錫民抱著孩子從娘家回來了。許世友趕緊迎上去,一邊問候妻子,一邊接過小黑伢親了又親。母親在一旁看著,笑了,妻子也笑了。母親和妻子的笑容,許世友多少年之後仍記憶猶新。

1932年8月,許世友率部隊出發,一天晚上在離許家窪不遠的西張店村紮營。細心的陳賡再次安排許世友回家探親。"師長,軍務在身,我離不開呀!"許世友認真地說。"回去住一晚,明天一大早歸隊,其餘的事情由我安排,你就放心去吧,見了大娘和嫂夫人,別忘了代我問個好。"陳賡笑著催促他。

許世友"啪"地一個立正,滿懷謝意地向首長鞠了一個躬,便大步流星地向許家窪方向走去。

其實,許世友何嚐不想回家看看母親和親人?屈指算來,1929年那次回家探母,距今已有三個年頭了,現在母親和妻子怎麼樣了?小黑伢又長高了吧?被敵人燒毀的房子又重新翻蓋了嗎?

許世友走著想著,不覺一會兒工夫便來到了自家門前,推開虛掩的籬笆門,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院落,許世友沈吟良久。

忽然,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追趕看一隻小雞,從路那邊跑過來。

"這是誰家的伢兒?"許世友說著,伸手便抱。那男孩嚇得轉身就跑,正巧與一位挎著竹籃的青年婦女撞滿懷,小男孩一把拽住青年婦女的衣襟,叫道:"娘,這個人要把我抱走,我好害怕呀!"

那青年婦女一抬頭,夫聲叫道:"哎呀,黑伢他大回來了,黑伢,這是你大,快叫呀!"

"你二哥情況啥樣?你倆一起去的部隊,這幾年他咋連個口信也沒捎給我?你四弟去年得絞腸痧死了,要是你二哥再有個好歹......"母親說不下去了。

麵對母親的發間,許世友的心顫抖了。該怎樣向母親說呢?頭年裏,叛徒張國燾為剪除異己,假借"肅反"的名義,殺害了一批部隊幹部,二哥許仕勝就是被張國燾活埋的。這個不幸的消息,許世友一直瞞著母親。可眼下,麵對母親的發問,該怎麼回答呢?說假話吧?許世友是個孝子,不忍心欺騙母親,照實說吧?那對母親的打擊該有多大呀!許世友清清嗓子,鎮定一下情緒,故作輕鬆他說:"娘,我和二哥不在一個部隊,也好久沒見過他了。"

"見了你二哥,對他說可別老惦著我,打白匪,才是大事啊!"母親交待兒子。

許世友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馬上就要流出來,他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口,對著廚房喊:"錫民,飯好了嗎?我可早就餓了。"

"我去看看。"母親去廚房了,許世友快步走出院門,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將軍用頭抵住一棵老柳樹,失聲痛哭起來。

天快亮時候,許世友來到母親床前,輕輕地喊道:"娘,我該走了,您老就不用起來了。"

哪知母親披衣下床,把一手巾兜雞蛋塞到許世友手裏:"兒啊,娘下半夜就把雞蛋給你煮好了,帶著路上吃。"

"娘,我年輕力壯的,用不上這個,還是留著給娘補補身子吧!"許世友把雞蛋塞到母親手裏。

母親不由分說,解開兒子的衣扣,把雞蛋塞迸兒子懷裏,重新把扣子扣好。兒子要走了,母親為兒子拉拉領角,拽拽袖口,又把手伸到兒於袖筒裏摸摸棉襖的厚薄。此時無聲勝有聲,許世友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撲籟籟掉下來。透過淚眼,望著母親那滿頭的自發,想想二哥的不幸和四弟的夭折,再想想母親的孤單及以後孤兒寡母的艱難,許世友禁不住哭出聲來。"娘,做兒的不孝,讓你獨自一個人在家受苦,我讀過私塾,懂得應該孝敬父母,但是......"許世友難過地低下了頭。"孩子,娘不怪你,娘雖然不識字,可娘懂得,大丈夫盡忠不能盡孝。娘願意讓你去盡忠,盡孝隻為我一個人,盡忠是為咱普天下的窮人哪!等打跑了白狗於,還怕沒有好日子過。"母親說完,便催他快趕路。

母親的深明大義越發令兒子心裏難過了,在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許世友忽然轉過身,流著淚喊道:"娘啊,兒這一走,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您老就受兒一拜吧!"說著,便跪在了地上,像是對母親說話,又像是對著大地發誓:"我許世友活著為國盡忠,死後為娘盡孝;活著不能伺侍娘,死後也要埋在娘身邊,日日夜夜陪伴娘。"說完,站起來力母親擦去眼淚,理理頭發,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許世友怎麼也沒有想到,與母親這一別,竟隔了那麼長時間,母子再次相見,已是17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