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喝茶的!”。
半響掌櫃才反應過來,去櫃台上摸東摸西翻箱倒櫃的找茶具,最近一個月都沒有茶客,現在連他唯一的夥計都要走了,他在想著是不是要再次搬家了。
最終一壺綠茶端上了臨窗的茶座,掌櫃的見江白二人不是特別孤僻的性子,不時詢問幾句。
“二位是鄰國來遊玩的吧?不過這世道怕是二位有些稀奇,來這一路想來是沒什麼趣味的”。
江白一時對著掌櫃的也是有些好奇,回道。
“掌櫃的慧眼,我們確實是境外的,奉的是王命前來朝拜貴國,求取長生之道,這一路以來萬民修仙的場景如火如荼,看的讓人心生向往呀!我國主也是向道之人,派我等前來朝拜友邦。”
江白麵露神往之色,那掌櫃的聽完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是沒說什麼。
點頭笑著稱是,然後就提著壺添水去了。
二人把茶喝完,對方也沒有要茶錢,送到門頭,終是笑著說道。
“二位不如先觀望觀望,求道的事往後推上一些,嘿嘿!”。
說完就進了屋?留下門外的江白安靜的思考對方的話,最終覺得眼前這個家夥不是沒有欲望,而是心中有恐懼,到底是什麼樣的大恐怖了,讓人緊盯著自己心中的欲望,一有了苗頭就掐斷它了,一生不敢有絲毫鬆懈。
看那掌櫃的年紀接近六十了,人還是這般緊慎,江白倒不是覺得沒有蠱惑到這樣的人,覺得沒有成就感,隻是好奇他有什麼樣的經曆。
斷代區的人?是什麼地方了?
夕陽又要來了,斜著拉長了街道上二人的身影,在青磚的地麵上化成了一個等於號,也有些像一雙筷子。
苗紅解釋著斷代區。
“修仙界有很多秘密,凡界也有很多秘密,這斷代區是一個凡界的地方,指得是一個年齡層的空缺,當然這個地方也不是固定的,像是無形中有一隻黑手在割麥子一樣,一茬一茬的收割著每塊天地間成熟的麥子,最近的一次斷齡是三十歲,那一片區域三十歲的人幾乎沒有,而且六十歲的五六十歲的人們也仿佛突然忘記了自己或許還有個兒子女兒什麼的,然後扶養著自己的孫子孫女繼續過活。”
江白皺著眉頭聽著,問道修仙界和凡界,難道這兩個世界不是同一個世界?
“當然是同一個世界,不過修士驕傲所才有了這樣分而治之的說法,凡人一般是入不了修仙界的,這世上名山大川,虎脊龍骨,鍾靈毓秀之所,往往願力濃鬱純度頗高,修仙也是事半功倍之所。”
這樣的地方地勢之險要不是你可以想想的,凡人自然隻能高山止仰,雖說都是一個世界的人,但要說成兩個世界也並不為過,聽說上層仙界,有些仙界獨立主義激靈教派,已經在開始創造自己獨立的語言了,不過目前也隻是傳聞。
“獨立的語言?”
江白笑了笑,這群人的心思還不好理解,記得高中課本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苟富貴莫相忘!
這明顯就是要切斷和萬千凡人之間的聯係,甩開這群沒有教化的窮親戚。
而且還是要從文化的根上開始遺忘,語言。
江白以他的立場莫名的覺得氣憤,都是些忘本宵小。
不過氣忿也就隻是氣忿,畢竟這些離他太遠了,遠的有些不真實。
於是話題再次回到,斷代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