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持汗位,暫不設盟

渥巴錫的承德之行,審時度勢,忍辱負重,接受了清政府"以眾封而分其勢"的政策。但是他在放任盟長問題上,致使清政府不得不慎重從事,暫不設盟。

1771年11月1日(乾隆三十六年九月二十四日),接《福隆阿奏渥巴錫對設盟長以分其勢不悅折》:

"竊昨日奴才福隆阿、白和卓、巴朗、法福裏等會同詢問渥巴錫等人,言:'爾等回到部落後,乃設四個盟長,再委為副盟長,爾等屬員內委何人為好?'渥巴錫乃曰:'恭格、舍楞等人,均屬我之封俗,係我攜來者,若將伊等委為盟長,伊等乃並駕於我,久後伊等勢必不理我也'雲,殊露不快之貌。於臣等之見,設此盟長事,須待其部落住定,編訖旗分佐領後,方按照各自管轄的情況,設置盟長為妥,擬將此暫且不必趕辦,而令舒赫德兼理為佳。"

乾隆禦批:"是也"。

對這一奏折,乾隆予以全部采納。

然而第二天又下一份和前一日互相矛盾的廷寄。《諭舒赫德將渥巴錫等分別安置居住事》:"渥巴錫言辭中,卻稱伊為正統汗之後裔,而此次投順之台吉,均係伊所攜來者,其心意是,返回伊犁,將各部俱為伊所轄之下,此斷然不可,朕早已洞察此事,倘使伊等聚居一處,則於事不利,故乃令各自間隔而居,不得互通音息等情,已陸續降旨,遣諭舒赫德等,在此方針指導下,其具體措施是,在安置此輩之時,將渥巴錫、策伯克多爾濟、巴木巴爾、舍楞、默門圖、恭格等人,分別遠隔指地而居,此六人即放為盟長,此係重要之事,率伊等至各遊牧後,將放伊等為盟長之處,亦即刻傳諭降旨。"

事隔3天,(乾隆三十六年九月二十八日)乾隆得知這一廷寄後,大發脾氣,指責軍機大臣擬旨時錯誤地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表示要對九月二十五日擬旨軍機大臣垂訓治理,速發又一廷寄:

《諭舒赫德指派大臣分別照管來歸各部等事宜》

伊等業已歸附,趨至我地,雖不敢奈何,但由於目前業已露出此種可疑之跡象,我等若不予先盡心揣度,善以防範,則尚一旦發生意外之事,勢必反遭惡果,其關係重大矣,故一著手辦理此事,將其部落間隔而遷者,固屬重要,而若使其遷隻慮分散其力而行,又使伊等不致懷疑方妥,前日軍機大臣擬旨,輒使其部眾間隔而處,諸皆賴朕頗費心機,重訓治理。該如何方妥耶?就以此事而言,我等現使遷移其牧,又不使伊等見麵,亦不準互相往來,則勢必招致妄生疑心,而且促激伊等生事,皆難測也。

以上就是沒有立即實施設盟的主要原因。清政府從策略上考慮,設盟之事不可太急,急則生變,接受福隆阿的建議,應力求保持渥巴錫汗的名號和尊嚴;隻是先用封爵和劃分牧地兩條分而治之的方針,而且要做得巧妙,不要讓渥巴錫汗和各部首領疑心,而且還允許土爾扈特各部互通音信,互相會盟,以俟時機成熟再設盟長。

四、安置

乾隆對土爾扈特部安置時指出:"土爾扈特、綽羅斯等,現宜指地令居,若指與伊犁之沙喇伯勒等處附近西邊,易於逃竄烏魯木齊一帶又距哈密、巴裏坤卡路甚近,朕意令居塔爾巴哈台,科布多西之額爾齊斯、博羅塔拉、額密勒、齋爾等處地方。"後來考慮到承德入覲結束後,已到深秋季節,塞外邊陲之地早已冰封雪飄,因此提出如下補充措施:"為使厄魯特等免遭損之,即先於分別指地遣住,暫住齋爾越冬,待明年春季再行前往(《滿文土爾扈特檔案》乾隆三十六年七月二十二日折)。"清政府為盡快實現指地安置、間隔而居的意圖(《滿文土爾扈特檔案》乾隆三十六年九月十日折,第一件),在1771年秋冬即根據首領的分封情況,進行了安置。

由於東返歸程,損失過大,定居之初,仍困難很多,特別是渥巴錫部眾有8251戶35909人,加附牧於渥巴錫的其它各部,人數不會少於4萬多人。

這時傳染病流行起來。乾隆三十六年秋冬以來,天花在渥巴錫所屬部眾中流行,"幾個月的時間出痘而亡者。已達3390人,就連渥巴錫的母親、妻子、幼兒都出痘而亡。"再則,6萬餘人擠在一個小小的齋爾之地,矛盾不時發生,渥巴錫所率各部和舍楞所率各部、策伯克多爾濟所率各部已露端倪,矛盾不時激化,偷盜時有發生,械鬥之事不可勝計,清政府為了及時調和矛盾,迅速給他們劃分了牧地。

清政府的收撫政策製訂的是較完備的,收容部眾也比較容易,撫封上層也比較順利,但要撫養眾生卻是困難重重,比較複雜,幾萬人擠在齋爾如此狹小的地方,遠地而來,矛盾蜂起,生活艱難,身體較弱,傳染病無情肆虐著這部分人,隨時都有全部人被傳染的危險,即使在冬季,清政府還是及時地對人口進行安置疏散。

將東歸的各部安置為6路,以渥巴錫為首的舊土爾扈特為4路,以舍楞為首的新土爾扈特為1路,以恭格為首的和碩特為1路。

清政府首先是對舍楞的安置,害怕其心懷多變,滋事擾邊。1771年11月上旬,舍楞在清官員吉福、阿育錫陪同下"率其屬眾,移往科布多、阿爾泰一帶,以耕牧為業。""次年5月,舍楞被安置在阿爾泰烏拉台地方,與杜爾伯特同居之,歸烏裏雅蘇台定邊左副將節製,科布多參讚大臣管轄(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滿文土爾扈特檔》乾隆三十七年四月十一日折)。"

1772年1月,策伯克多爾濟移駐和布克賽爾。策伯克多爾濟察看後,以為該處水草俱佳,殊甚感激:"俟其弟奇哩布病愈",即遷入和布克賽爾。該部歸伊犁將軍節製,塔爾巴哈台參讚大臣兼轄。

同時,巴木巴爾移駐濟爾噶勒烏蘇,歸烏魯木齊都統和伊犁將軍節製,庫爾哈喇烏蘇辦事大臣兼轄。默門圖、達什敦多克移駐精河一帶,歸伊犁將軍節製,庫爾哈喇烏蘇辦事大臣兼轄。渥巴錫部在齋爾伊犁原地,由伊犁將軍總統一切事務。受哈喇烏蘇大臣兼轄(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滿文月折檔》乾隆三十七年二月二十九日折)。

1772年5月,恭格駐尤勒都斯草原,由伊犁將軍節製,喀喇沙爾辦事大臣管轄。

1772年5月至1773年6月,渥巴錫先後5次考察尤勒都斯草原,終於選定了氣候適宜、水草豐美的這處草原作為新的遊牧地。渥巴錫多次請示,認為齋爾地方狹小,部族無法生存,現選定尤勒都斯草原,請獲允準移地放牧。清朝官員即派人共同踏勘,清政府允準移牧。

1773年9月(乾隆三十八年七月),渥巴錫率所領土爾扈特南路盟分6隊,在厄魯特蘭翎伊斯麻裏,及熟悉道路的維吾爾族人噶劄那奇伯克和買麻特·克裏木向導的指引下,向尤勒都斯草原移牧。此前的7月,清政府將原在尤勒都斯草原遊牧的和碩特恭格部,移牧於博斯騰湖畔以西以北之地,以便騰出尤勒都斯草原供渥巴錫部遊牧。

至此,4路舊土爾扈特部、1路新土爾扈特部、1路和碩特部遊牧地確定,西到博爾塔垃草原、東到博斯騰湖畔、北到科布多、南到塔裏木河流域,以舊土爾扈特南路渥巴錫汗王府駐地尤

勒都斯草原為中心,東西相距2000裏,南北長達4000裏,並沿襲至今。

第五章 渥巴錫的致盼致禱

清朝政府對土爾扈特各部安置之初,困難迭生,矛盾重重,土爾扈特各部難事農耕,管理混亂,偷盜現象時有發生。

清政府為了今後便於對該部的統治,把開展生產自救作為當務之急。清政府認為:"假設使他們從事於遊牧,繁衍牲畜,並行狩獵,則其力量未免逐漸強大,一旦強大,絕非好事。"因而提出,引導他們務農,可能是最為有利的事。土爾扈特部世世代代以放牧為主,雖發放種子,傳授技術,仍收效不大。在清政府的一份報告中稱:"去歲(乾隆三十七年)土爾扈特、和碩特遊牧中,除土爾扈特默門圖遊牧外,其餘遊牧所種穀物,俱皆欠收(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滿文月折檔》乾隆三十八年二月二十二折)。"

再則由於東歸各部落人民財產的極大損失,人民生活貧困,清政府雖然慷慨賑濟,但是畢竟是很難一時恢複,部族中相互偷盜之事時有發生。甚至"糾合數人,乘夜搶掠,打傷數人,掠去財物"。

而且土爾扈特人新歸清政府,原來《衛拉特法典》和《敦多克達什法規》已經不能適應新情況,清朝理藩院的法規則例,人民有一定時間才能熟悉,又加之忙於安置救濟,生產自救,百廢待興,新地難安,一時就出現了缺少法製的真空,由此土爾扈特各部出現了社會秩序混亂,難於管理,人民到了無所適從的地步。渥巴錫適時向清政府提出,調整清政府製定的經濟生產結構,立即製定適合土爾扈特部實際的法紀法規。

將土爾扈特各部經濟生產結構調整為:挑出一批精明適應性強的牧民,在自願的原則下,給予各種優惠政策,到肥沃的土地上學習耕種。渥巴錫部挑選幾千名牧民,到尤勒都斯草原南部的喀喇沙爾盆地的哈拉莫墩一帶和博斯騰湖西岸學習耕種,策伯克多爾濟部挑選一千多名牧民到和布克賽爾東部學習耕種,其餘各部都調整了人員和耕地,雖然給予的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又有漢族、維吾爾族種地的能工巧匠幫助,還有各種補助,由於人們產業的轉變,需要一個長時間的過程,還是有少部分人棄農還牧。但大部分人留下來在原地從事農耕的,至今各部都有不少。

渥巴錫在調整了部落的產業結構之後,又製定了法規6條在土爾扈特各部內施行(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滿文月折檔》乾隆三十九年正月初四)。

1、健全管理官製。宰桑管轄的人中,每10戶設1名大甲長、1名小甲長統一管理放牧。

2、懲治偷盜。有偷盜的,甲長有責任給予處罰,每人每次偷盜,罰1峰駱駝。

3、懲治包庇。甲長要是保護或包庇盜賊,按照情節的輕重治甲長的罪。

4、懲治分贓。和偷盜的人平均瓜分髒物的人,和盜賊治同樣的罪。

5、獎懲分明。獎勵檢舉盜賊的人,假設受到刁難,按照他的自願,遷移居住到其它頭人處放牧。假設有擒拿抓獲盜賊的人,則將盜賊的財產、牲畜全部賞給擒拿捉獲盜賊的人。

6、懲治瀆職。對屬下有偷盜行為的人不予報告,將罷免他的宰桑職務,沒收他管理的牧民與和屯,交給其他人管理,並抽打30鞭,戴枷號30天。

遊牧在博斯騰湖畔的和碩特部,不久也製定了法紀10條,並頒布施行,內容基本和渥巴錫頒布的防盜法紀6條相類同,隻是擴大了甲長的權力,並增加了製止部眾逃亡的條例。(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滿文月折檔》乾隆三十九年一月二十七日折。和碩特的10條法紀未見於《清實錄》和其它漢文史籍)由於經濟生產結構的調整,防盜法紀的實施,致使南北東西舊土爾扈特四路盟,及新土爾扈特盟與和碩特盟,有效地恢複生產,控製了偷盜事件的蔓延,保證了部族人民生活的安定。

1775年1月9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八日),渥巴錫因病去世,終年33歲。他在彌留之際,對其部眾遺言:"安分度日,勤奮耕田,繁衍牲畜,勿生事端,致盼致禱(《滿文月折檔》乾隆四十年二月十一日折)。"乾隆聞訊後,即派乾清門侍衛鄂蘭,馳驛前往遊牧處祭奠。4月6日(乾隆四十年三月五日),鄂蘭一行遠涉萬裏抵達渥巴錫遊牧地,慰問致祭,賞銀千兩厚葬,並向渥巴錫之續妻宣讀乾隆諭旨:渥巴錫自歸順以來,一切甚為恭順,驚悉渥巴錫之噩耗,殊為惻憐,今按律例,汗之封號令其長子策淩納木劄勒承襲汗爵,並襲劄薩克封號。(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滿文月折檔》乾隆四十年四月初二折。)

第六章 東歸的曆史意義

土爾扈特人民戰勝了沙俄軍隊和哈薩克騎兵的圍追堵截,戰勝了難以想象的艱難困苦,承受了極大的民族犧牲,用勇敢和智慧完成萬裏長征,重返祖國懷抱,用生命和鮮血譜寫的英雄史詩,無論在世界上,在中華民族的光輝史冊上都有著不容置疑的曆史價值和現實意義。

一、土爾扈特人民反抗俄國的民族起義,是土爾扈特人民曆次反抗俄國鬥爭發展的必然結果。

西方的很多學者和大部分研究者的著作裏,都稱頌土爾扈特人民武裝反抗,重返祖國的英雄壯舉,然而部分學者卻將土爾扈特人民這次愛國行動看成是"叛亂逃亡、類似俄國人遠征埃及、羅馬人遠征安息、拿破侖從莫斯科退卻",這些說法掩蓋了沙俄殘酷壓迫土爾扈特人民的鐵證如山的血腥事實,抹煞了土爾扈特人民真摯而又長期的熱愛祖國的感情。沙皇俄國政府殘酷民族壓迫激起了全民族的反抗,是土爾扈特人民反抗俄國鬥爭的曆史的必然。據統計,僅1768年俄國政府共征兵8次,而標悍英勇的土爾扈特人是俄國每次征兵的主要對象,參加侵略戰爭的士兵,歸來者十之一二。這些殘酷的民族壓迫事實,使土爾扈特人民不得不反抗外來民族壓迫,最終造成的全民族的武裝起義,完成了時代賦予土爾扈特人民的義不容辭的曆史任務。

二、沙皇俄國政府幹涉土爾扈特人宗教信仰自由,隻是土爾扈特人民回歸祖國諸多因素之一個;而土爾扈特人熱愛自己的故鄉,回歸祖國是主要的因素,擺脫俄國殘酷的民族壓迫,是回歸祖國的決定性因素。

有的外國史學家說:"土爾扈特人回歸祖國是宗教的原因。"應該說這是其中的一條原因,但不是唯一的原因,比如:渥巴錫在東返途中寫給小帳首領奴爾阿裏汗的信中曾說:"自古以來,土爾扈特人沒有像今天負擔過如此沉重的賦稅,所有的人民陷入動蕩不安,這就是為什麼不願再受俄國統治的原因,而希望到與自己遵守共同法規的人那裏,回到自己的故鄉,所以離開俄國去遊牧。"為了擺脫俄國的民族壓迫,維護民族獨立,挽救民族生存危機,使土爾扈特人民得到稍為安定的生活環境,是回歸祖國的唯一的最主要的因素。

三、土爾扈特人民擺脫俄國的奴役,是幾代人的遺願,是全體人民的共同行動,是土爾扈特部落的統治階層作出的符合曆史規律的正確決策。

在中國許多封建文人私家著述中,對土爾扈特東返的原因,認為是:由於舍楞之盛言伊犁空虛可據狀......渥巴錫惑其言,才決定東返的。土爾扈特人民回歸祖國不是一人一時之計,而是和鄂爾勒克早在1643年,不堪俄國的侵略就決計返歸祖國,以後書庫爾岱青、阿玉奇、敦多克達什等8位汗王,7代子孫做出了整整10次回歸祖國的宏偉計劃,因種種原因終未成行。渥巴錫適時實現了先祖的遺願,之所以得到了部落人民的積極擁護,是因為回歸祖國是人民的共同心聲,共同願望,共同行動。渥巴錫等領導人隻是把握曆史時機,做出符合客觀實際的判斷,合民心、順民意,領導土爾扈特人民走上了最為可行的回歸祖國之路。

土爾扈特人民英雄的壯舉,維護祖國統一的愛國主義精神,為中華民族團結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曆史貢獻。

一、為中華民族反抗外來侵略建立了不朽的曆史功勳,永遠激勵土爾扈特子孫反抗外來侵略的鬥爭意誌,永遠是中華民族反侵略鬥爭的可歌可泣的光輝一頁。

當阿古柏侵略我國新疆,當沙俄利用外蒙獨立分裂我國,妄圖入侵我國時,土爾扈特部落渥巴錫的子子孫孫都站在反侵略鬥爭的前線,他們麵對外來侵略毫不屈服,男女老少敢於武裝反抗侵略的大無畏的勇敢精神,將永遠是中國人民最為寶貴的愛國主義的精神財富。

二、土爾扈特人民熱愛祖國,為增進民族團結,為增進多民族國家的統一做出了貢獻。

土爾扈特人民回歸祖國之後,雖然被清政府分而治之,有的部落的牧地較為貧瘠,領導上層和宗教上層失去了許許多多的權利,卻換來了土爾扈特人民的和平和安寧。從1771至1871年的100年間,清政府一次也沒有在土爾扈特部落征兵,除了初期口給以食、人授之衣以外,還免除了全體土爾扈特人8年稅賦。得到實際利益的是土爾扈特人民,而失去最大利益的是渥巴錫,重大的汗權變成難以名狀的小小的劄薩克之權,汗尊貴的王權變成了和策伯克多爾濟、舍楞幾乎同等的封爵和職務。但是渥巴錫為了人民的利益,顧大局,識大體,不計較個人榮辱得失,以維護民族團結、維護祖國統一為重,是難能可貴的,尤其在遺囑中教育全體土爾扈特人:"安分度日......忽生事端。"此話真是明心可鑒,做出了不顧小我,隻顧大我的愛國主義的偉大貢獻。

三、土爾扈特人民對祖國深厚的感情,對中華民族代代相延的向心力,使土爾扈特人民舉行了18世紀最偉大的長征。正如英國作家德昆賽所說:"從最早的曆史紀錄以來,沒有一樁偉大的事業能像上個世紀後半期一個主要的民族(指土爾扈特人)跨越亞洲無垠的草原東返祖國那樣轟動於世界和激動人心的了(德昆賽著《韃靼人的反叛》)。"土爾扈特人民愛國主義的行動表明,中華民族熱愛祖國之情,是什麼力量也阻擋不了的。土爾扈特對祖國的向心力、中華民族的凝聚力,使他們創造了人類史上又一個人間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