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炊煙道盡少時歡(2 / 3)

王啟川疼得迷糊之間,感受到胡沁竹的愛撫、安慰,神態也不由得放鬆許多。胡沁竹看著他漸漸緩和的容顏,將手搭到他的額頭上,輕聲說了幾句話。隻見原先血流不止的指尖此時已然止血,王啟川迷離的眼神看著自己受傷的手指,突覺疼痛驟減,眼睛登時睜大,神誌也清醒了不少。

胡沁竹鬆開繃帶,見傷口愈合,心中微寬。“好了,小公子。小兒出手不知輕重,還請見諒。”

王啟川驚奇地盯著手指,道:“這麼快就好了!”

陳仲鑫看著妻子,眼神中透露出捉摸不透的神色。

胡沁竹抬頭看了丈夫一眼,察覺到丈夫的擔憂,隨即對他輕微地搖了搖頭。陳仲鑫不發一言,隻覺得又擔憂,又信任胡沁竹。

陳煞看母親為人療傷,才知道自己犯錯了,於是自己跑到後院,為王啟川打了一盆清水。

王啟川看著眼前這個小屁孩為他遞上來的一盆清水,“哼”了一聲。陳煞歪了歪頭,認真道:“給你打一盆清水洗洗手。”

胡沁竹撫摸兒子的頭發,眼神中甚是讚許。王啟川道:“抬好了!”說著便將手放進水中,井水清涼,正好緩解他的灼燒之痛。

良久,王啟川開口道:“鬧了這麼久,我爹也該到了。放心吧,那些損失,我一定會賠償的!”說罷便起身,這時才看到門外,雪赤昂首搖尾,打了一個響鼻。

胡沁竹望向雪赤,雪赤也看著胡沁竹。王啟川沒有注意到,可陳煞卻在旁邊心奮不已,急忙放下水盆,向雪赤跑去。

“哇!你真的好漂亮!”陳煞撫著雪赤的毛發,讚歎道。雪赤好似聽懂了他的話,眨了眨眼睛,低下頭。

陳煞揉揉它的耳朵,道:“他們欺負你了?”雪赤將鼻子移向陳煞,蹭了蹭他的臉。

王啟川見陳煞似乎在與雪赤對話,大叫道:“死馬!你怎麼現在才來!還不快帶我去尋父親!”

胡沁竹看著兒子與雪赤的互動,心中大驚,連忙將陳煞拉開。陳仲鑫也是一臉驚恐,將陳煞抱了起來,對妻子道:“我帶熾兒去後院。”說罷便迅速離開。

王啟川拉著馬韁,道:“死馬!怎麼又抬頭?剛才你那樣子不是很好嗎?給我跪下!”

原來王啟川一站到雪赤麵前,雪赤便又是一幅“高傲”的模樣。王啟川不明白這馬為何總與自己作對,而對一個陌生的小屁孩,卻又那樣的乖順。

胡沁竹嘴角動了動,王啟川瞥見了,不說話。卻見雪赤張了張嘴,又是打了一個響鼻。王啟川心道:“這一家人甚是古怪。”當下用力扯住馬韁,費力地上了馬背,這一回,雪赤出奇地聽話。

王啟川看了看原先指甲崩裂的手指現在恢複原樣,心中詫異,卻也沒問出來。胡沁竹站在門邊,眉眼帶笑。王啟川微微一怔,又想起了母親。不得不說,他對這個少婦,產生了一種好感。

胡沁竹見王啟川神色猶豫,笑道:“這次千萬別再闖禍了啊,你父親想必已經到了舒鎮,快去找他吧。從這向東走,記住了。”

王啟川還沒弄明白胡沁竹是如何知道自己父親的來向,就感覺身子猛地後仰,嚇得他連忙拉韁繩。眨眼間,雪赤就奔得極遠了。

胡沁竹收斂笑意,回到客棧後院,卻隻看見陳煞坐在寢房的方桌旁。胡沁竹連忙走到陳煞身邊,仔細查看著他,擔憂道:“可有什麼地方傷著了?”

陳煞揉揉眼睛,道:“眼睛有點癢癢的。”

胡沁竹急道:“娘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與動物交流嗎。”

此時陳仲鑫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竹妹,先別急。讓熾兒喝下這碗藥,也好減輕眼睛的不適。”他將碗放在桌子上,陳煞端起碗便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