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跡(2 / 3)

“重點來了,全歐洲戒備最森嚴的地方裏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男孩看著陳靈,黑色的瞳孔裏折射出詭譎的光,“我很好奇是誰能夠偷走伊米爾之碑。那是神的遺物啊......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偷盜神的遺物呢?”

“不知道。”陳靈看著男孩,搖了搖頭,“你來就為了說這個?拜托,伊米爾之碑失竊了我們也沒辦法啊,這些應該交給那些元老來定奪。我現在還忙著整理我爹給我留下來的東西呢!那群老家夥煩得不得了。”

“陳,你知道你的皇宮裏麵有人覬覦你的位置麼?”男孩緩緩坐下,以最舒服的姿勢翹著二郎腿。

-----------------------------------------------------------------------cutline------------------------------------------------------------------------------------------------------cutline---------------------------------------------------------梵蒂岡,聖伯多祿大教堂,撒旦廳。

這是位於整座大教堂外最偏僻的廳室,修建於兩百年前,在羅馬帝國的皇帝承認了教皇在歐洲的地位並且移交部分權力確認兩國政治互通之後,他為教廷修建了這座神秘的會議廳,此後就成為了兩國商討最機密事件的地方。撒旦廳的裝潢相比教堂的其餘房間幾乎可以叫做簡陋,會議廳中沒有壁畫,也沒有精致雕刻的花紋或者吊飾,隻有一個巨大的花崗岩圓桌,周圍是環繞圓桌的聽會席,隻有教皇和擁有元老指環的元老才有資格坐在圓桌前議事。

前前後後兩百年,無數的決議都在這張花崗岩圓桌上敲定,包括一百年前十字軍東征,攻陷奧斯曼帝國,占領君士坦丁堡的那次曆史戰役。據說那是一場有神明參加的戰爭,奧斯曼帝國最引以為傲的重騎兵軍隊都沒能抵住從小亞細亞一路殺來的十字軍隊的殘兵敗甲,那次戰役之後,率領軍隊的領主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後來整個梵蒂岡的人都在猜測那個領主或許就是參戰的神明,但沒人知道那位領主究竟是誰,就連教皇也不知道。

元老院的元老一共有一百位,但此時的撒旦廳中加上教皇,隻有八個人圍坐在圓桌前,顯得有些空曠。

“先生們,想必這次會議召開是為了什麼事情,各位心裏都清楚了。”教皇冷冷地將伯利欣根的文件丟到圓桌上,冰冷的花崗岩表麵倒映出他鋒利的輪廓。

元老們坐在桌前沉默不語,他們之中有的已經很老了,頭發稀少而花白,眼睛裏也毫無生氣,但他們所有人的手上都戴有一枚鐵質的指環,那是元老院中具有最權威資曆的象征,鐵質的元老指環說明他們已經在元老院擁有座椅資格可能已經有八十年甚至百年了,而他們的家族自然也不乏顯貴,這裏有的人是蓋烏斯·尤裏烏斯·凱撒的子嗣,而有的人則是布魯圖斯家族的直係。

“尊敬的教皇陛下,我們認為......沒人能夠從聖墟盜走伊米爾之碑。”一位元老顫顫地開口,這個老家夥說話的感覺就像是一支蠟燭的火苗在寒風中飄搖,隨時可能熄滅。

“沒人能盜走伊米爾之碑?那文件中說的伊米爾之碑被盜是什麼意思?”教皇問。

“聖墟從一千年前就被我們的先祖發現了,中間經過了歐洲無數的戰亂和動蕩都安然無恙。”老家夥又戰戰巍巍地開口,“那是神明的遺址......人間的事情沒辦法影響到它。”老家夥說到這裏,緩緩闔上雙眼長呼了一口氣,說了那幾句話似乎快要了他的命。

“那個......我認為......聖墟是所謂神的遺跡可能是毫無根據的謠傳,隻有上幾輩的老人們才會相信這個謊言。”伯利欣根遲疑地開口,“它或許隻是某個中古文明留下的建築群落。”獲得白銅級權限後,他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瀏覽了“聖墟”的大概資料,但是他覺得書寫這份資料的人,可能是個小說家......他對那份資料充滿了困惑,要不是這是教皇給的權限,他一定會覺得這是在褻瀆教會,褻瀆上帝和耶穌。

“抱歉,阿方索·波吉亞先生,這位是......”元老的語氣裏有一絲慍怒,他並沒有用敬語稱呼教皇,而是直接稱呼他的全名,阿方索·波吉亞。這是在潛移默化間形成的一種沒有規定的特權,元老院中戴著鐵質指環的元老們可以稱呼教皇的全名,這些身處在羅馬乃至整個意大利都十分有威望的元老們,對帝國或者教廷的貢獻遠比每一任的教皇高出很多。

“各位元老,他是我的學生。親愛的伯利欣根,上帝會記得你的忠誠的。”教皇看著有些震怒的元老,緩緩開口,“但這是我的問題,我本來應該告訴你,在了解聖墟以前你應該拋棄一些教條,包括你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