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丁武主動跟他說清緣故。
三年的監獄生活,白哲悟透了不少事情。
如今的他,毅然不是當年那個桀驁不馴,恃才傲物的九指神相。
聽白哲這麼一說,丁武眼神有些躲閃,長歎一口氣,輕聲道:
“九爺,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你被判死刑後,莫老板傾盡家財走了不少關係,甚至借了不少高利貸,這才保下你的性命。三年以來,也是莫老板一直讓我關照你。”
聽著這話,白哲瞳孔猛地緊縮。
莫老板曾找過他相麵。
這莫老板原名莫天策,四十出頭的年齡,鼻梁之上常年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是兄弟集團的董事長之一。
有一點,白哲記得很清楚。
這莫天策天生一副狡詐相,且左眼眼角的位置長著兩顆黑痣,一上一下。
這種麵相應驗了白居易詩集《望驛台》中所寫的兩句詩,‘兩處春光同日盡,居人思客客思家’。
白哲通過那兩句詩,斷定莫天策即便暫時有了有錢,但過不了多久,便會負債累累,倘若一個處理不當,甚至會影響到親人的氣運。
這讓當時的白哲瞬間失去了興趣,也沒怎麼搭理莫天策。
誰曾想到,最終出錢保下他的人,竟會是莫天策。
沉吟片刻後,白哲連忙朝丁武望了過去,沉聲道:“後來呢?”
想起莫老板現在的遭遇,丁武不由眼淚縱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聲道: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老板保下你後,短短的一周內,先是兩個哥哥莫名的出了車禍,後是兒子精神失了常,時常瘋瘋癲癲,見人就咬。”
“再後來莫老板的媳婦也出事了,好端端的一個書香門第子女,竟在鬧市把自己脫得光潔溜溜,而莫老板自己的身體更是出了大問題,體內…流出來的血液,是…是…是藍色的。”
說罷,丁武連連搖頭歎氣。
藍色的血液?
白哲嘀咕一句,眉頭緊鎖,沉聲道:“他在哪?”
丁武一聽,麵色狂喜。
他知道白哲是要出手了,別人或許不知道白哲的本事。
但他心裏可是清楚的很,連忙從兜裏摸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九爺,這是莫老板現在的地址,在光州市。”
接過紙條,白哲大致掃了一眼,手頭微微一怔。
因為,紙條上邊記載的地址離他老家隻有不到十公裏。
白哲便將紙條一折為二,二折為四,塞進屁股後邊的褲袋,笑道:
“丁叔,這三年以來,我一直觀察你的麵相,你的麵相正好應了一句詩,‘思爾為雛日,高飛背母時’,你若不想一輩子困在這當副所長,可以隨我一起南下光州市,或許能謀個遠大前程。”
丁武麵色一喜。
旋即,又黯淡下去了,罷手道:
“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已沒了什麼功利之心,現在隻想好好守著眼下這份職業。倒是莫老板的事,你有信心嗎?我可是聽人說了,不少玄學界的高手都去看過,結果都是歎聲離開。”
白哲微微一笑,別人或許看不好這個病,但對他來說卻也是不太難,篤定道:“藍色的血液有點麻煩,但整體問題不大。”
聽白哲這麼一說,丁叔也算放寬了心,讚許道:“如此甚好,那丁叔就祝你學業有成,節節高升。”
“多謝丁叔!”
白哲拱了拱手,也沒再言語,腳下朝前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