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宇文植正要提醒,一支飛箭襲來,早將這廝射到在地,一命嗚呼了。
宇文豫身邊眾人人人自危,軍士也列成了護主之狀。
“鄴王駕下,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個聲音,宇文豫陡然一驚,抬眼看去,就見石階之上,那兩個身影邊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千餘軍士,在這些人之間,一道白衫文士轉步走了出來。
“果真是你,建康王好演技,竟然沒有死!”
宇文豫暗恨不已,伊謹淡笑道:“這棋局早已布下,勝負未分,伊某又豈能先一步故去!”
“好,果真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徐衾!”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都為之一震,昔日九死一生的宴陵軍統帥,竟然就在這裏,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隻不過,眼下已然不重要了。
“既然到了這般田地,也無需再說別的,伊兄,這最後一盤棋,我們開始吧!”
宇文豫說罷,倏然拔出腰間佩劍。
“且慢!”
就在眾人劍拔弩張之時,一個更加出乎意料的聲音竟然傳了過來。
伊謹也不免有些納罕,轉頭望去,隻見真正的薛棋母子,竟然現身在了石階之下。
“太後,你不是……”
伊謹還沒說完,薛棋便麵沉似水的道:“伊王,如果今日薛棋不還,怕是大寶之位,你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宇文豫聞言目光憎惡的看著這個女人,隻見薛棋折斷鳳釵,將太後冠儀重重的擲於地上,隨即鳳眼瞪著宇文豫,環顧在場眾人道:“宇文豫,名為柱國,實為逆賊!先害吾父郭焱!後又控製宮禁,石丘之事皆為假象,嚐使狗賊宇文植與諸葛棟獨孤鳩三番五次欺淩本宮孤兒寡母,昨日更甚,竟指使衛尉周江,廷尉黃鈷前來暗害,幸得建康王駕出手相救!”
“而今,此賊加派斛律恭前來查看,此等大逆不道之徒,簡直有損我宇文家顏麵!”
薛棋一語未必,那邊宇文豫便狂笑不止。
“都到了這個時候,王爺還能笑得出來?”
諸葛棟畏畏縮縮的提醒著,宇文豫震怒,劍花橫掃,下一刻,諸葛棟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宇文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宮禁之內殺戮九卿!”
雖然隻有不遠的距離,薛棋卻全無懼色。
“巧了,今日本王不單單要誅殺九卿,還要將一切阻礙之人統統殺光!”
宇文豫恨聲說完,信手一揮,身邊這些軍士立時拿出了懷中所揣號炮,一起打放出。
伊謹看的真切,那正是出自懾魄營的產物。
“一個不留!”
宇文豫霸氣十足的大喊一句,身邊將士揮舞刀劍,便朝著石階之上衝殺而去。
伊謹不慌不忙,微微一擺手,世界上的軍將便立時俯衝下去,雙方戰到了一起。
黃甄率隊直衝而來,擋住了攻擊,將階下的太後薛棋接了上去。
情勢變得越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