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雅躺在床上,絕望痛哭。
徐飛聽著徐舒雅痛哭的聲音,徐飛隻覺有一把刀在心裏捅進去,又拔出來,痛得他想要死去。
“都怪徐茴笙那畜生算計我,要不是她偷了三爺的項鏈,故意讓我撿了送給雅兒,雅兒怎麼會出那麼大的的醜。”徐飛粗聲罵著,氣呼呼的錘了一記牆。
徐舒雅的哭聲一頓,她隻以為自己的偽裝徹底的撕下,以後在徐家都難以立足了,現在才知道,徐飛仍舊一廂情願的懷疑徐茴笙。
一邊哭一邊從床上爬起來,徐舒雅撲進了稱徐飛的懷裏,哇的一聲,哭聲漸大:“爸爸,在媽媽刪掉****之前,姐姐就已經備份了一份,還借此威脅我替她演一出戲,要我順走張奶奶壽禮,連帶著她之前偷走的戒指,一同塞進了張奶奶的包裏,以誣陷張奶奶賊喊捉賊,而洗清她偷東西的罪名。”
徐飛聞言,微微一怔,似乎感覺到哪裏不對,但又想不出來哪裏不對。
張麗則是眼前一亮,同樣窩進了徐飛的懷裏,臉上卻是滿滿的歡喜:“現在可好了,笙笙達到了她的目的,就不用再把照片公諸於世,也不會把我和雅兒趕出徐家了,真是太好了。”
聽了張麗的話,徐飛哪裏還有多餘的腦子,再去想之前的不對,登時就覺得張麗母女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你們放心,我不會讓那畜生好過的,我就不信,等童策知道她不過是個孤兒,以後她還能囂張得下去!”徐飛越想越憤怒,大聲說道:“我這就去告訴童策!以後雅兒就是徐家唯一的女兒,童策要疼也隻得疼雅兒一個了。”
徐舒雅心裏歡喜得不行,仿佛已經取代了徐茴笙在童策心中的位置。
張麗卻沒覺得多歡喜,之前也是太過生氣,才不計後果的拾竄徐飛把徐茴笙的身份公布出去。
可回到了徐家,張麗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徐家可是吉紅玲作主的,吉紅玲眼饞著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若這時候傳出徐茴笙不是童瞳親生,而失去了借徐茴笙的手騙走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的機會,吉紅玲會不氣得直接把她趕出徐家才怪呢。
雖看徐飛事事都聽她的,可那也隻在沒有吉紅玲的情況下,徐飛是個孝子,若吉紅玲真要趕她走,徐飛便是千萬般舍不得,也都不會留著她。
再說,說算沒了徐茴笙,徐舒雅就是徐家唯一的女兒,可這跟童策半點關係,童策怎麼可能把徐茴笙的疼愛轉移到徐舒雅的身上去。
心裏可惜的發疼,張麗也隻得勸住徐飛:“飛哥,你別衝動,我發現笙笙似乎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麼懂事聽話了,也不知道跟什麼學壞了,如今童董和溫佩蘭對雅兒多有偏見,隻怕笙笙沒少說雅兒的壞話,這會兒就算告訴童董,笙笙是抱養了,隻怕被笙笙隨便說幾句,童董就以為是我們算計她了。”
徐舒雅身子一怔,疑惑的看向張麗,不明白張麗怎麼就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
張麗安撫的看了徐舒雅一眼,接著說道:“再說,媽媽還等著借笙笙的手,把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要回來了,眼下真不好節外生枝,反正這麼年,都忍過來了,為了徐家,我和雅兒都願意繼續忍聲吞氣的。”
“是的,爸爸,總歸不能讓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落進別人的手裏,為了讓它們回到徐家,我受這點委屈又算什麼呢?”徐舒雅明白了張麗的用意,撫了撫眼,一臉的痛色。
徐飛的腦子,其實就是一個風箏。
徐舒雅是風,而張麗則是控製風箏的線,掌控著徐飛的方向。
徐飛聽到張麗和徐舒雅的話,腦子再沒有其他的想法,隻覺得張麗和徐舒雅真是大愛無私,為了這個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左一右抱著,徐飛向保證道:“讓你們受委屈了,你們放心,等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回到了我們徐家,我一定讓你掌管其中一家。”
無論是小還是老,都愛說那個回字,看來他們誰的心裏,都把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當成了徐家的了。
張麗見哄得差不多了,便把徐飛推出了徐舒雅的房間:“時間也不早了,飛哥早些休息吧,雅兒承受了太大的打擊,我怕她會做惡夢,今晚就留在這裏陪陪雅兒。”
很多的事情,她還得與徐舒雅細細商量著。
徐飛沒有懷疑,點了點頭:“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