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放棄,一直在努力著,直到注意力耗盡,再也提不起來,她才放鬆下來。
放鬆了之後,那種擠壓的頭疼和生病產生的頭疼都不見了,雖然感覺到身體不是十分健康的狀態,但也算不上生病,能堅持住了。
她又起身去做家務。
活動了一會兒,連最後的不適也消失了,剛剛要起來病就這樣被她壓下去。
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幾次了,也算對她修煉成果的一種肯定,餘小六還是有那麼一點小竊喜的。
鬱壘娘的病來得太急太嚴重,一般病人每天喝兩次藥,郎中給她開的是每天喝三次,快到中午的時候,餘小六又給她熬藥,喂她喝下去,然後又開始做飯。
早上鬱壘娘病得嚴重,應該沒有胃口吃油膩,所以昨天剩的魚餘小六沒熱,到了中午,再不熱不行了。
餘小六又蒸米飯又熱魚的忙活起來。
做著飯,傷心焦躁的感覺再次襲來,讓餘小六堵心又煩躁,自己仍舊琢磨不明白這感覺的來源,難道還是從父親身上來的?
她又想回家去看父親,可是鬱壘娘病著,自己不能扔下她走,自己走了,她就剩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該有多可憐,雖然父親也生病了,但是父親能走能幹活兒,這裏還有娘和姐姐弟弟照顧他,比鬱壘娘多了。
所以餘小六又在那種感覺裏煩惱著把飯做完。
從鍋裏盛出飯,她又把藥熬上,然後端著飯再次來喂鬱壘娘。
鬱壘娘不好意思讓她喂,支持起來自己吃。
她和餘小六都飯量小,昨天一條不算大的魚,兩人吃完還剩了大半兒。
今天餘小六讓她說,她竟然說什麼也不吃了,說是病了不想吃油膩,讓餘小六自己吃。
餘小六看她沒有食欲的樣子,感覺她應該不是說假話,便不再強讓她。
剩下這麼多魚,不吃浪費了,既然鬱嬸子不想吃,那就隻能自己多吃了。
她敞開肚皮開吃,竟然一個人把剩下的魚都吃光了,吃到最後,還把剩下的魚燙倒進碗裏,就著米飯全吃了。
旁邊的鬱壘娘早就放下秘子,又閉眼睛躺下了。
餘小六吃完過來摸她的額頭,感覺還是有點燙,對她說道:“這怎麼還燒著,看來這藥的效果也不強啊,嬸子,你先別睡,我去把藥盛出來,你吃過藥再休息。”
說完拿起空碗出去了。
到了外屋,她感覺一種說不清的東西,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地,都在呼呼朝她身上鑽,讓她傷心,心煩,煩到連手都不穩,端著的藥碗的時候,能看到碗裏的藥汁都在輕微地震動。
餘小六更難過,怎麼辦,要怎麼辦呢,肯定是父親有事,要怎麼跟他說,讓他相信自己,到醫館來看病。
回到裏屋幫鬱壘娘喂藥的時候,她又細心又體貼,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處在一種什麼狀態下,能做到平平靜靜真不容易,如果換作再小一點的時候,有這種感覺,肯定煩到要發瘋,指不定幹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