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那樣,人家算命先生可沒說錯,自己是真會連累家人。
她愣了半天,才想起來問道:“大娘,當初我說煞氣重的人是誰啊,難不成是賴先生?”
呂氏說道:“不是,賴先生張張嘴就是要錢的,我們怎麼會閑著沒事找他給你看,是這一個路邊的算命先生,在村裏給別人算了兩卦,看到你在路邊玩兒,就說你煞氣太重,以後會害了全家,讓我們最好把你……”
想到當初把年幼的女兒硬趕出家門,呂氏到現在還傷心,眼圈有點紅,說道:“唉,算了,不說了,好在你好好長大了,你沒怪我和你大伯,我們真是打心眼兒裏高興,還以為你要恨死我們了呢。”
餘小六說道:“怎麼會,你們也是有苦衷,不然哪家的爹娘願意把孩子丟了,我還覺得,你們讓我出去是對的呢,不然沒沒準我把全家害成什麼樣。”
呂氏強忍住的眼淚還是被她說下來了,悄悄抹著說道:“別胡說,你好好的,咱全家都好好的,哪有什麼害不害的。”
餘小六看娘的樣子不說了,總之隻要他們知道自己沒怪他們就好了。
因為這邊又有了一份兒活,還是本村子裏用的,餘小六覺得沒必要到鋪子裏去做,然後再讓人家大老遠的去取,幹脆到村裏來做算了。
楊家這邊著急,就可著楊家那,反正那邊的自己已經做出一半兒了,隻要再有一天時間就輕鬆弄完,不用擔心交不了工。
她下午又回了鎮子,告訴鬱壘娘,自己先回家去幾天,把那份兒活做完了再回來。
鬱壘娘當然沒意見,讓她放心回去。
不過當天晚了,回家也做不了什麼,餘小六還是在鬱壘家住的。
晚上幫鬱壘娘一直做飯。
她坐在灶邊燒火,鬱壘娘在鍋邊炒得香噴噴,專門把存的豬肉拿出來燉,省得餘小六走了吃不到。
餘小六本來以為,既然父親已經好了,那自己的異常感覺也就沒了,而且這兩天,確實比較輕鬆,沒再傷心,那種心發抖的情況也沒再出現。
可是沒想到,這會竟然又開始了,說不出來的難過,傷心得什麼似的,幾乎要坐不住。
她借著拿柴的機會從屋出來,到院子裏捂著胸口轉圈,自己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父親不是好嗎?難道自己判斷錯誤其實他沒好?不行,明天回去再好好看看。
過了一陣子,那種感覺輕多了,她拿了柴回屋,跟鬱壘娘一起做完飯,吃完躺在床上睡覺。
閉上眼睛想再修煉一會兒,可是又心煩,煩到不能集中精神,沒辦法隻她這樣睡了。
第二天回村,又是直接來到父母家中,進門正好看到父親在外屋彎腰弄什麼東西。
餘小六真擔心他再變成從前的樣子,小心地問道:“大伯,你弄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