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瞟一眼對麵空蕩蕩的座位，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倒是蘇夜端了飯上去親自喂她，穆樂樂被他今日的舉動嚇得不輕。如果說昨天隻是為了配合她氣氣蘇墨，但是昨晚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立場，他是不會再喜歡穆樂樂的了。那麼現在，他還演戲做什麼？
疑惑地問出口，蘇夜卻輕描淡寫一句：“他不要你，我要。”
“咳咳……”穆樂樂被嗆得不輕，她的臉漲得紅紅的，大張著眼睛問，“蘇夜，你是不是沒睡醒啊？”不然為毛大清早的說這種嚇死人的話？
他神色平靜，深邃的眸中隱藏著情緒，他許諾著：“他蘇墨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她終於正色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為了那百分之五十的股利，他怎麼可能對她這樣的黃毛丫頭產生興趣。
蘇夜也不掩飾，反而大方地承認：“是，我娶你是有目的的，可是與其嫁給蘇墨，不如嫁給我。我可以做一個稱職的好丈夫。”
“但是沒有愛。”她一針見血地說，“這和商業聯姻有什麼區別？”
“樂樂，你難道還指望嫁給真愛你的人？”蘇夜嗤笑，“你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她瞪住他，不服氣地說：“誰說不可以！我就要找一個來給你瞧瞧。”
“你的身份注定了你除了我和蘇墨之外不可能嫁給第三人。”蘇夜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她心驚。
“為什麼？”
“你想想，沃薩奇瑟是由我一手壯大的，隻有我才能讓手下的骨幹信服。而蘇墨，從17歲起就帶領清水一條街打下了S市的半壁江山。蘇家的黑白兩道有我和他控製，你說，除了我們，還有誰能接手老爺子的位子？”
他的話說得頭頭是道，句句是理。穆樂樂忽然覺得當初踏進這道門就是一個錯誤，也忽然意識到當初蘇墨的那句“豪門裏沒有愛情”是什麼意思。
她做著最後的掙紮：“可是之前蘇墨對我是真心的。”
“嗬嗬。”蘇夜笑起來，仿佛聽見了時間最大的笑話，“樂樂，你太單純了。你以為，蘇墨對你的感情就沒有摻雜一點雜質？”
穆樂樂的心亂了，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蘇夜的話，她也不可能去找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對證。
見她亂了陣腳，蘇夜精明的眸子閃了閃，繼續說：“據我所知，蘇墨當初是在他母親床前發過誓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如果你不相信，倒是可以去考證考證。”
“怎麼考證？”她有些心動，這幾日蘇墨對她的態度使她對他曾經的告白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現在蘇夜這麼一說，她倒真是想要去考證一下。
“你可以讓容岩幫忙。”
手術台上，蘇墨安靜地躺著，容岩已經對他進行了深度催眠。
穆樂樂坐在輪椅上，眼睛牢牢盯住蘇墨，因為緊張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
容岩安慰道：“別緊張，你隻要坐在那裏仔細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