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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但身邊的人卻並不陌生。
“林安,你要這樣盯著我到什麼時候?”我看著床邊自我睜開眼睛就一直目不轉睛盯著我的林安,並且在我對他表示不滿後,不但不收斂,反而怒目而視起來。
“你怎麼還沒死?”他的嘴唇隻要隨意的一開一合,我就能不怕聽不到惡毒難聽的話。
“是啊,我也覺得,我怎麼都這樣了還沒死呢?”我無奈的歎氣道,用眼神不斷的瞥他,笑了笑,我又說道:“要不是因為一些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我這會兒不就是能隨了你多年的心願了麼?你說是不是啊?”
“你,顧寧夏……”林安咬牙切齒道:“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惡魔,你是上帝派來專門折磨我的,你不想我好過,哪怕一天都不行……”
說到這裏,他猛然站起身,氣急敗壞的將房間裏的東西,除了床上,所有的一切,能砸的全都砸了,直到我想起什麼來似的,終於是好心提醒他:“那個,這裏其實是醫院吧,你這樣砸人家的東西,是要賠錢的。”
林安剛將牆上的一副壁畫拿下來,聞言猛地摔在地上,繼而撲到我身上,突然毫無征兆的大哭起來。
這個時候終於有護士聽到聲音推門進來,在看到房間裏一片狼藉後,滿臉驚訝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滾出去,聽到沒有。”林安滿臉陰鷙的大喝。
護士被他這一吼有些傻了,林安暴力的將她推出去:“砸壞的東西我一分不少的賠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他將門反鎖上,轉過身抵在門上大口的喘著氣,我看著他這樣子忽然大笑起來,而他卻隻是怔忡的看著我,忽然一步步的慢慢朝我走來,撲倒在我身上放聲大哭。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哭,也沒有製止或者勸他,我隻是突然一下子想起了一些很久遠的事,想到那年我才12歲,我被那個可怕的男人帶到當時還是少年的林安麵前,那少年長得唇紅齒白可愛無比,睜著雙眼睛滿臉驚恐的看著我,最終大聲哭喊道:“你走,我會害了你,小妹妹,你快逃吧,我求你了……”
他當時的樣子,是真的……好可愛啊!
想到這裏我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林安的背,說:“林安,不如,跟我結婚吧!”
哭聲戛然而止。
林安抬起頭,滿臉淚痕的看著我:“你說什麼?結婚,跟你?”他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猛地從我身上離開,退開好幾步遠,仿佛我是一個多麼可怕的東西,沾染上就會立即暴斃。
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即便渾身無力卻仍舊是擺出一個無比風騷的姿勢,朝他無比曖昧的說道:“對啊,你既然這麼的不想我死……而且,也是這麼的離不開我的……身子。”說到這裏,我掩嘴一笑,羞赧道:“那麼,我就委屈一下,嫁給你好了。”
“你委屈嫁給我?”林安仿佛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突然就又跟個瘋子一般叉著腰笑的前仰後合,完全忘了剛剛他還抱著我大哭過。
我極不耐煩的皺眉道:“不答應?那你他媽的就給我滾,別成天在老娘跟前礙眼。”
林安停住笑,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跟你結婚,你從此以後就不讓我碰?”
我被他這句話氣笑了:“當然,碰也可以,記得給錢就行,白給你嫖了這麼多年了,你他媽還想白嫖我一輩子麼?你倒是想得美。”
“如果你兩個都不想選,可以,我就天天去莫詩琪那裏鬧,去你學校鬧,去她公司鬧,我鬧得人盡皆知,既然你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現在,我全都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