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我無比挑釁的衝他一笑:“怎麼樣吧,是放我離開從此在我眼前消失,還是跟我結婚從此我們兩個人相親相愛一家人?”
林安沒有回答,隻是怔怔的看著我,那模樣,活像我比他為娼。
我冷冷的看著他該怎麼回答我,而他在接下來果然不負我眾望,對我說道:“為什麼要我選?我們就跟之前那樣不好嗎?”
“之前那樣,之前哪樣?”我嗬嗬的大笑著:“林安,我的林大少爺,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讓我繼續像以前那樣做你不要錢的暖場工具麼?然後你可以隨意的在外麵找女朋友甚至是跟人結婚,而我,卻連交個朋友都不行,你他媽的你以真以為我之前對你逆來順受的是怕了你嗎?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隻知道哭的小女孩嗎?”
林安慌亂道:“我沒有說要不準你交朋友,你也可以交,我隻是,我的意思是……”
“夠了。”我打斷他,冷冷道:“林安,我今天就跟你攤牌,我的錢都給你了,之所以給你不過是想償還你當初的那句是我害了你……為了你這句話,我留在你身邊這麼多年,加上那筆錢,應該夠償還了吧!”
“夠,夠了。”好久後,林安低聲道,隨即又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笑,抬起頭,看著我,似是想說什麼,但是張嘴幾次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緊皺了他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盯著我。
我沒有等到他的話,心裏也猜到大抵是這樣,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失望,我朝他笑道:“既然償還了,你也不願意跟我結婚,我更沒有義務繼續留在你身邊,那麼,你以後是不是可以不再纏著我呢?”
“你就這麼的不想見我,就這麼的討厭我嗎?”他突然衝我喊道,尤其是在見到我拔掉手中的枕頭準備下床的時候,他眼中更是流露出一種令我難以解讀的意味。
“寧夏,別走,你別走。”他滿臉慌亂的走到我身邊,語帶祈求道:“你這個樣子要怎麼出去?不管怎麼樣等好一點再說。”說完強行的將我按倒在床上。
輸液的枕頭已經被我拔掉,我雖然頭依舊很暈但不至於下不了床走不動路,我一手按住針眼,抬頭冷冷的看著他:“謝謝關心,不過我記得剛剛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也做出了你的選擇,那麼你現在做的,應該是像個陌生一樣,”
“陌生人?嗬嗬,陌生人……”林安仔仔細細的將這句話在嘴裏來回反複的念著,臉上露出一股淒惶無助的笑。
就跟死了媽似的一副奔喪的表情,問題是,你做出這麼一副表情出來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表達你真的死了媽還是你他媽的舍不得我?
你看,你看他們,每個人都表現的對我情深似海,表現的有多麼的舍不得我,可是最後呢?
都滾蛋吧,去結你們的婚,去過你們的大少爺生活,都給我滾!
我再不去看林安,起床跌跌撞撞的朝前門外走。林安自然是跟了過來,就在他企圖拉住我的時候,我冷冷的回頭,朝他笑的燦爛:“我說最後一句,要麼娶我,要麼滾蛋,真惹急了我,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而且絕對不會是嚇你。”
林安的眼神畏縮了一下,我哈哈大笑,打開門走了出去。
出去後我才我驚覺自己原來在醫院躺了一天,現在顯然是第二天的白天,雨停了,陽光像是有質感的從空中傾瀉,春天估計快過完了吧,我站在太陽底下,已經感覺到些許燥熱。街上早已有女孩子穿上了裙子,男孩子則是帆布鞋短褲,風從眼前吹過,陽光下的一切,美好的讓人心生嫉妒。
我抬起頭,對著天空笑了笑,隨著人群,慢慢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