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扭頭一看,狂叫著一把給我推到,肥碩的身子壓了罵道:“你小子出事之後智商簡直為零,你鞋還在這,它們能不回來嗎?”說著就扒我鞋子。
我一麵亂蹬一麵罵道:“你個豬腦子,鞋子上有味道,找個東西裹一裹不就成了!”我是實在不願意再當赤腳大仙,連忙說道。
“裹棉被都沒有用,不然它們能一直追蹤到這裏?”直接扒拉下我一隻鞋子往衍生做陣法的地方一扔,又來扒我另一隻鞋子。說來也怪,兩隻寫往哪地方一扔。地上的雷蜞似乎有些找不到方向,四處亂轉了一會,才又順著下坡爬去。
大家總算是舒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喘氣,我身上本來就沒有幹透,地上又是稀泥,這會連襪子都是濕的了,看王剛十分愜意躺在我身旁,發狠踹了他一腳道:“你娘的白眼狼,好歹給我留一隻鞋是不是?趕緊的,給你鞋扒下來給我穿!”
他是累極了,躺在濕泥地了擺了擺手道:“你等會,讓我順順,怎麼把你手上毒素弄出去!”我這才反應過來,舉了手來看,現在不光是手掌,連手腕上也都是青紫色了。
衍生四處看了看,回來扶了白祀義說道:“前麵不遠還有一座廟,咱們先到哪裏去修整一下!”眾人同意便又一路攙扶著走了半裏地。
那廟同底下的土地廟相比大了一些,好歹有個門頭,還有一個小小的各院,四五階階梯之後,才是正堂。門上也掛了一塊匾額,上麵寫了蒼勁的三個大字“山神廟”。
都是從小土地廟過來的,此刻也覺得有些奇怪,同一個山頭,有個土地廟,又有個山神廟,這區域兩個神仙怎麼分配?白祀義站在門前往前眺望了一陣,回頭說道:“這長龍山看似是接連的一條長龍,仔細看看,其實是三座大山相連,我們現在在中腰”
又指了指遠處隱約可見的廟宇說道:“哪裏最高,好似遊龍抬頭,想必就是頭的位置,剛才那處土地廟就是龍尾。”想了想不好再說,又喊了衍生道:“小兄弟,你眼力好,你來看看有什麼想法?”
衍生安置白祀義做好,這才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原在地形圖上觀察過,這條龍身周圍環繞了一條小河,雖然有龍有水,卻是困龍局。這龍抬頭也沒有什麼稀奇,如今來看,這三座廟也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實側應該是定龍針!”
白祀義臉色微微蒼白,卻還是問道:“我原以為墓口就在龍頭的位置,這麼說來,這是一條惡龍。誰會在此建墓,莫不是我們搞錯了?”
衍生也微微皺了皺眉說道:“李哥,你怎麼看?”我本來聽得正上勁,被他忽然一問有些啞然。可這隊裏各個神通廣大的,要我一句不說,又顯得我很沒有用,於是清了清嗓子胡扯起來:“要是這樣,墓口肯定在龍頭沒錯了!”
他們兩人異口同聲問道:“怎麼說?”我心裏有些慌,畢竟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沒有練到家,又清了清嗓子化解尷尬道:“以前山爺不也說四龍注池是凶相嗎?而且王剛說雷蜞是遠古時期的物種,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裏不一般,要我是建墓人,肯定也往高處建!”
看我是這麼一個說法,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尷尬笑道:“也是,到時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轉身進了廟裏。白祀義臉色已經恢複,但依舊盤腿坐著,王剛拿了一本暗黃色薄薄的書看的正入迷。
我本想去調侃他兩句,還沒走到跟前,白祀義就喊道:“李魈,我看看你手上的毒素!”人都這麼說了,不去也不行,便伸了手過去。誰想她手裏銀光一閃,我手掌上就多了條口子。
正要罵娘,手掌又被她一扯,含到口中吸了一口汙血,吐了出去。這就讓我有些尷尬了,搞不懂這娘們到底怎麼想的,有時候冷血無情,救人的時候又什麼都不顧。
王剛聽到動靜,走過來誇道:“虧我還在苦苦找答案,還是城姑娘有經驗!”白祀義又吐了一口汙血,看了看我的手掌說道:“就怕他死了,咱們功虧一簣,既然又用你接著來吧。”
說完也不理我,走去跟衍生說著什麼,兩人離開了小廟。王剛十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鄙視道:“手掌也不是什麼夠不到的地方,你就自己蹲這吸吸好了啊,小爺我去看看,都有什麼東西可以果腹!”
我還沉浸在白祀義忽然的溫柔之中沒有緩過勁來,懶得跟他扯皮,直接回道:“去吧,八戒!記得有吃的給為師帶一些!”王剛搗鼓出來兩包泡麵,可怕村名發現山上有動靜,不讓升火他幻想中的燒水煮麵也隨之泡湯,隻好就著包裝袋碾碎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