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榭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粉拳狠狠地錘了他一下,方才那情景,她能抗衡的了嗎?那簡直是大象踩螞蟻,力量上的絕對碾壓!不行,她咽不下這口氣,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她遲早要把場子找回來!
見她凝著一張小臉,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林若渝才正色道:“若我沒看錯,你方才是被震斷了幾處筋脈,這會子竟然生龍活虎起來,可見這藥的確功效非常。”
靈榭沒心思管這藥,當時在山洞裏的還有嚴慨,他應該也被震傷了,可她醒來後卻不見他,難免著急。
“別擔心,嚴慨身子骨健壯不礙事,被老頭帶出去療傷了,倒是你得好好養著,你才七歲,若留下病根子可要一輩子遭罪。”
她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突然發現林若渝隻著了裏衣,再低頭一看,那件有些髒的外衣很正蓋在自己身上。
不等她開口,林若渝有些不自在的說:“別謝我,我是怕你再染上風寒一命嗚呼,否則我才不樂意挨凍呢!”
靈榭不客氣的躺倒,小小的身子被衣服蓋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黑熏熏的杏核眼。
“你對人好,就非得如此嘴硬嗎?”
林若渝桃花眼一瞪,徑自逞強道:“哪來的這些廢話?對你好就老老實實接著!我,我出去看看嚴慨。”說完便轉身離開。
“還是嘴硬。”
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她抬眼望著嶙峋的山洞頂,心裏確有一番計較。
方才那名叫鳳至的老頭武功之強在她意料之外,在她看來怕是兩個穀玄宸也不是他的對手,既然是福不是禍,她何不抓緊機會?
鳳大爺很快回來了,身後跟著腳步虛晃的嚴慨,一見她便雙眼赤紅的撲了過來,關心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的傷如何?”
嚴慨的眼睛更紅了,自責道:“屬下無能,非但救不了小姐,還要小姐關心,實在罪該萬死。”
靈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壯士流淚,忙說道:“這不幹你的事,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連累。”
這時一直在後麵看熱鬧的鳳大爺酸酸的說:“不過受了點輕傷,何須生離死別似的!”
聽了這話,嚴慨又要衝上去理論,被靈榭一把拽住,杏核眼直勾勾的看向鳳大爺,“你說要我們陪你玩,怎麼個玩法?”
鳳大爺老眼一亮,興高采烈的說:“與我比武玩!”
胸口一痛差點又吐血,若不是年齡對不上,她幾乎以為眼前便是高雨伯本人了,否則對比武哪來的這麼些執念!
“我們武功低微,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到時你又要尋新玩伴,不嫌麻煩嗎?”
鳳大爺煩躁的撓了撓頭,“那你說怎麼辦!”
靈榭勾了勾唇角,“教我們武功,教會了再與你比武,不是更有意思?”
鳳至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慮到底有多好玩。
林若渝和嚴慨朝她投來震驚得目光,她收斂心神,其實她也是在賭,經過這一日的接觸,若沒猜錯鳳至應該是腦子受過傷,以致於智力像個孩童,但時好時壞,她也說不準。
就在這時鳳至突然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就這麼定了,就以兩月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