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這麼罩？”林宇狐疑地，“萬一你騙我怎麼辦？”
“老牛，”秦祥不以為意，反凶狠的目光瞥向一邊正要走開的牛玉碌，“你是怎麼突然發起來的，跟林先生說說。”
“借……”牛玉碌白胖的臉上嘩嘩往下流冷汗，“在工地上搬磚的時候，工頭撇下我們跑了，工錢也結不了，工友都走了，就我還在工地上想著撿點兒能賣的東西，結果碰上一個人，他說他是秦家的人，願意借我一筆錢，讓我把現在的工程幹完，從那以後，就跟中彩票了似的，一個工程完事，另一個工程就緊跟著來，直到有一天，有自稱是秦家的人來要債，我有心想賴賬，可是第二天工程被叫停，我家的茶幾上就擺上了子彈，尤其是——我家裏還鬧鬼，是真的鬼，我親眼看到……”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林宇伸手，“我這兒的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給他一億，你沒意見吧？”秦祥盯著林宇，卻在跟牛玉碌說話，“今天你給他一億，明天我保你有五億，信不信我說的話？”
“信，我信，”牛玉碌點頭如搗蒜。
“聽起來你把什麼都想好了，”林宇慢條斯理的掏出槍，“那就隻剩一個問題了，為什麼殺苟富貴？”
秦祥篤定的表情全不見，“這跟你有關係嗎？”
“有，”林宇舉起槍，對著他的腦袋，“他是我的朋友，有人想殺我的朋友，就是想殺我。”
苟富貴露出感動的神情，眼眶都紅了。
“一個印冥幣的，也配你稱他一聲朋友？”秦祥咧了咧嘴，鄙夷地瞥了一眼他，“林宇，我還真是高看你了，你就是個蠢貨，不定哪天被人賣了，還樂嗬嗬地跟賣主稱兄道弟，朋友，呸！這世間除了利益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
“哢噠——”林宇扳開擊錘，“我聽你在這兒嘰歪半天了，除了錢，你什麼都沒給我，還有，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我是需要壯大我自己的實力，可代價不是當某人的走狗，這個交易我怎麼算都覺得吃虧，所以給你一個重新開價的機會，不然——你誰也別見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你瘋啦？”秦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殺掉我，你不光失掉一飛衝天的機會，要是秦家有人查到是你殺了我，還跟我在這兒呆了好長一段時間，就算你跟全世界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有人相信，你會死的比我慘百倍！”
“不管會不會這樣，你肯定是看不到了，”林宇寒聲道，手指扣緊扳機，“還有什麼遺言，沒有我就數三個數，三！”
“你是不是傻……”
“二！”
“殺了我你也不會好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