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嬪妹妹盡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本宮擔著。”皇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奠定了雪嬪日後在後宮之中肆意妄為的根本。
“臣妾叩謝皇後娘娘恩典。”雪嬪忙不迭的站起身,徑直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
對於雪嬪此般表忠誠的態度,皇後滿意的笑笑。有了雪嬪這個助力,就是打壓不住盈嬪和賢妃,至少可以牽製住局麵。
次日,盈汀宮內一片喜氣。久逢恩露的盈嬪慢騰騰的起身梳洗,標致的臉上是掩不住的洋洋得意。
“娘娘…”婷姑姑滿臉難色,湊了過來。
“盈汀宮大喜,姑姑何以此般麵色?”前一夜成功的留住皇上,此刻的盈嬪滿心雀躍。
“娘娘,皇上昨夜點的是皇後娘娘侍寢。”因為昨日一早便侍候著盈嬪梳妝打扮,又早早的等在了外麵,一時間竟忘了去打探皇上那邊的動向。本以為依然會是雪嬪侍寢,哪想到…居然意外的是皇後娘娘。
“什麼?”盈嬪剛剛拿起的蝴蝶銀簪掉至桌上,滿臉的駭然。怎麼會是皇後娘娘侍寢?昨夜不是初一,更不是十五啊!
“聽說是皇上臨時起意的。”婷姑姑的聲音很低,帶著些許恐懼。
話音剛落,盈嬪的巴掌就賞了過來:“廢物!連皇上的動向都掌握不好,要你們這些奴才有什麼用?”
“娘娘恕罪!”沒有理會被打的臉頰,疼意讓婷姑姑的腦子格外的清醒。二話不說,當即跪在了地上。
盈嬪站起身,一腳踢了過去:“恕罪恕罪,有時間喊恕罪,還不快去好好想想怎麼解決此事。”
“奴婢知錯。”婷姑姑躺在地上,半閉上的眼中盡是冷意。
真是不知死活的奴才!盈嬪憤憤的一跺腳,轉身離開了盈汀宮。不管心中的怒火多大,該去祥寧宮請的安怎麼也少不得的。
“喲,盈嬪來的倒是挺早。”見到盈嬪出現,雪嬪眼前一亮,諷刺道。
“規矩自然是要守的。”她可不是雪嬪,侍個寢就翹起尾巴遲來請安。
“盈嬪此般說教,真是令姐姐汗顏。”都厚著臉皮去堵皇上了,還規矩?真是可笑!
盈嬪的反駁在看到皇後的身影後頓住,慌忙上前行禮:“見過皇後娘娘。”
“盈嬪這是作甚?”皇後斜過眼,語氣甚是冷淡。
“皇後娘娘,盈嬪這是在跟您賠不是呢!”雪嬪嬌滴滴的湊過來,笑道。
“雪嬪此話怎講?”雪嬪一貫有眼色,拉攏她皇後自然不會吃虧。
“這…那般大逆不道的事臣妾可不敢說,盈嬪心中有數就好。”雪嬪捂著胸口,一副受驚的模樣。
聽著皇後和雪嬪的一搭一唱,盈嬪氣得渾身發顫,卻也不敢再度放肆。
“喲,皇後娘娘這是在訓人嗎?”雅貴妃的聲音一起,在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更為詭異。
“雅貴妃何曾看到本宮訓人了?”知曉雅貴妃定是要嘲笑於她,皇後淡定回視。
“不是嗎?皇後娘娘真是大度。”雅貴妃笑的矜持,一臉的嘲弄。
沒有再理會雅貴妃,皇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盈嬪,率先走進祥寧宮。
總算是逃過一劫,盈嬪鬆了一口氣,向雅貴妃投去感激的眼神。
“哼!”雅貴妃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起頭,轉身進了祥寧宮。
盈嬪瞬間僵住,在雪嬪的嘲笑眼神中挺直著腰杆,麵無表情的踏進了祥寧宮。
雪嬪撇撇嘴,一甩手帕,跟了進去。
看著眼前的一幕又一幕,水梓顏淡笑不語。後宮,果然是天底下是非最多的地方。
祥寧宮內,太後一番不懂規矩需嚴厲懲戒的訓斥下來,雖然未指名,所有人的視線卻是一致落在了盈嬪的身上。
盈嬪臉色發白,如坐針氈,恨不得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
哎!盈嬪的段數,還是差了點。水梓顏歎了一口氣,掃視著太後一眾人的神色,默默的琢磨著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
許是出夠了心中的惡氣,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皇後開口對太後說道:“啟稟母後,振威大將軍即將回朝,皇上下令在禦花園設宴慶祝。”
覃哲錦?太後臉色一變,對於這個早已知道的消息分外的不喜:“這事交給皇後辦。”
“是。”偷眼看著太後的難看臉色,皇後心底的鬱結徹底散去。區區一個盈嬪,隨手就能對付。倒是太後和雅貴妃,張家一敗,後宮也該變天了。
覃哲錦?水梓顏的手指動了動,心思一陣飄忽。又是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