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等待變成一種習慣(2月22日)
昨天是元宵節,老公還是加班。晚上寫博客的時候給媽媽打了電話,卻忘了給公公婆婆打。老公回來時問他有沒有打。他居然反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看來男人真的有些粗心大意。後來,用老公的手機,用老公的口吻給婆婆發了一條短信。
不過婆婆真的很精明,居然知道短信是我發的。每次和婆婆講電話都有一些尷尬,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才發現,今天是22號,上個月的今天是我們結婚登記的日子。打電話給老公,問他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想了好久,然後告訴我,今天是他加班的最後一天。嗨,就知道會這樣。
說到加班,他已經整整加了一個禮拜的班了,這個禮拜,我把等待他回家變成了一種習慣。
第一天加班,他在晚上十點多,臨時跑去公司,那天晚上,我調高空調溫度都不覺得溫暖。
第二天加班,我給他寫了一封情書,他焦急地對我說,“先不要睡,等我回來,”他的語氣很急促,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感覺恨不得馬上飛回家。我強忍著睡意,等到了兩點多。
第三天加班,本打算不等的,可是從十點開始,不停告訴自己再等十分鍾就好,再等十分鍾就好,然後就從十點等到了兩點。那天晚上,看著他皺眉吃外買的消夜,我決定要做一名賢妻。
第四天加班,我給他燉了小排湯當消夜。在滿室的小排湯香味中等待著晚歸的丈夫,好有做賢妻的感覺。那天晚上,老公告訴我,第一次覺得我做的東西好吃是在四年前,他的畢業散夥飯,他喝醉,因為嘔吐,半夜肚子很餓,可是站在廚房又不知所措,剛好遇到上洗手間的我。他說當時的我睡眼惺忪,搖搖晃晃地在廚房做了一碗素菜粥給他,然後倒在沙發上就睡著了。他說,自從那天之後,他總希望叔叔嬸嬸能加班或者出差,這樣我就會留在叔叔家給他和堂弟做晚飯。我一點都沒有那天的記憶,老公不會是在做夢吧?
第五天加班,也就是昨天,本來也不打算等的,可是坐著坐著就到了一點。然後豎起耳朵聽電梯的開門聲。聽到電梯停在這一樓就像一隻小哈巴狗一樣巴巴地跑去開門。
以前一直覺得日本女人太沒有自我了,每天給老公提包拿鞋。可是昨晚,我卻很順手的接過了他手中的包,還拿拖鞋給他換。他笑著看我,卻問我怎麼還不睡覺。其實當時,我很想他擁抱我一下,然後對我說,老婆,我回來了。估計要他這麼說,這麼做,我隻能等到天荒地老了。本來想自己過去擁抱他一下的,可是,每次隻要我稍微主動一點他就會解讀成其他意思,所以還是算了。
其實昨天的心情很不好,所以煮了他最討厭的甜食給他當消夜。沒道理我很難過,凱很傷心,隻有他一個人在那裏高興。我是不是有些壞心?
今早,老頭對我說,看在我忙著準備婚禮的份上,派別人去出差,不過我要去Jack那組幫忙一個工程。一喜一憂。真的不知道怎麼和Jack相處。
無解的習題,受傷是唯一的結果(2月22日夜)
手中握著一個電話號碼,打與不打,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小叔說,我隻有一晚的時間,如果明天我還不能露出笑臉,那麼我將傷害另外一個人。
今天我實在沒有辦法麵對老公,所以現在姑姑家的書房。我知道姑姑他們都在等著我的答案,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做決定。不打,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是罪魁禍首,打了,我又能說什麼,是不是又給他另一個沒有希望的希望。
本來,很高興,明天去拍婚紗照,晚上在小叔家討論婚禮上禮服的次序,突然接到媽媽的電話,說凱在澳洲可能發生了一些事情,他父母要給我打電話。叔叔家的電話還沒掛掉,我的手機就響了。我一下子呆住了。
他爸爸說得很婉轉,他說凱寄了一封郵件給他,然後兩天沒有去公司了,也沒有回家,手機是通的,但是他們怎麼打就是不接。他說凱開著電話,可能是在等我給他打電話。我問信的內容,他爸爸沉默了,旁邊,他媽媽似乎在抽泣,夾雜著罵聲。
這是我遲遲不敢說我和林已經結婚的最大原因。高三分手時,凱整整一個月沒有和任何人說話,最後,如果不是我答應不分手,我不知道那個狀態會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