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努破月強行叫醒酣睡的雲如海,努破月霸氣地將雲如海和雲如海的衣服扔出房間後,毫不留情地關門繼續睡覺。
雲如海一臉茫然地望著緊閉的房門,一陣寒風襲來,雲如海打了個寒顫,這才慌忙把衣服床上,用手揉著臉,堪堪清醒過來,但是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努破月扔出來。自然,采買的事情已經被他拋諸腦後。
雲從正好收拾妥當,見雲如海已經起身頓時放心不少,上前說道:“少爺,趕緊去洗漱,一會咱們就要去市場了。”
雲如海夢遊般地轉身看向雲從,見雲從神采奕奕的模樣,對雲從豎起大拇指,“阿從你真棒,天不亮就這麼有精神。哎對了,阿從你怎麼起這麼早?”
雲從無奈,“我的大少爺,今兒我得帶你去采買啊,你這是忘得一幹二淨?”
雲如海恍然大悟,“我把這事給忘了。得,我這就去。”
雲如海走後,麵色如常的雲從忽然笑不攏嘴,瞧瞧少爺臉上精彩得很啊,當先一個黑圓圈堪比國寶大熊貓,還有東一道西一道的抓痕,看來昨晚沒少挨揍啊。嘖嘖嘖,少夫人果然不好惹,以後可得小心行事啊。
忽然,隻聽得雲如海“啊”地怪叫一聲,雲從暗笑,輕咳兩聲,勉強斂住笑意才姍姍去遲地關心道:“少爺,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如海痛不欲生地指著自己的,聲淚俱下地控訴道:“看見沒,就一個晚上,把我的臉給打成這樣,還讓我怎麼出去見人?謀殺親夫啊這是!”
雲從老好人般地勸慰道:“少爺,不礙事的,打是親,罵是愛,這是你和少夫人相親相愛的證據。再說,少爺還是一如往常地帥氣,所以我們走吧。”
雲從強行拉走不甘心地控訴著努破月的雲如海,步行前往早市。
走著走著,雲如海就覺得不對勁,突然恍然大悟地問道:“阿從,為什麼我們不坐馬車?”
雲從直言道:“因為我們沒有馬車。”
“不對啊,那日你們還駕著馬車去接我出獄,怎麼今天就沒有馬車了?那馬車呢?”
雲從麵色如常道:“那馬車是租借的,少夫人說少爺出獄是大事,最後再讓少爺風光體麵一回。”
雲如海無言以對,再次問道:“雲從,我們真的這麼窮嗎?”
雲從不假思索,“真的。”
好不容易走到早市,雲如海一見這人山人海就止步不前,雲從不解地看著雲如海,雲如海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你要少爺我加入這些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討價還價?”
雲從毫不含糊地點頭,火上澆油道:“少爺,再不去,剩下的可都是些品質不好的。”雲從不知說,還強拉著雲如海往人山人海裏鑽。
匍一靠近雲如海就掙紮著要出來,捏著鼻子嫌棄道:“這都是什麼味,菜沒買上,少爺我都交代在這了。”
雲從仿若未聞,倔牛般地強拉著雲如海往裏鑽,輕車熟路地找到所需的菜攤,先是跟雲如海說道:“少爺,少夫人今日需要的菜我都寫在這上邊,你就按照上邊的買,這攤子就有。”
雲如海瞅瞅雲從遞過來的紙,又瞅瞅菜攤,冷不防被一個鑽進來的大媽擠到一旁,大媽還罵罵咧咧,“不買菜哪涼快哪呆著去,在這擋什麼道。”
雲如海氣極,一個使勁把大媽再次擠開,開口罵回去,“死肥婆,白長那麼多肥肉。”雲從扶額,在後邊提醒道:“少爺,您還是快買菜吧。”
雲如海突然語塞,尷尬地對雲從道:“阿從啊,這些字我都認識,但是菜我都不認識,所以,我決定,咱倆地工作還是換回來。”雲如海把紙條遞給雲從,“這菜就交給你了。”
雲從二話不說地接過,輕車熟路地問價格,討價還價一番,才下手挑出所需的蔬菜。就這樣,雲從帶著雲如海飛快地穿梭在人山人海的早市裏。
經過一番酣戰,雲從滿載而歸,雲如海難得良心發現,幫著分擔一部分。兩人不快不慢地晃蕩回去。
街道上的行人逐漸躲起來,早點攤子也紛紛開始營業。不同於早市的嘈雜,街道還是靜謐的,偶有吆喝,在雲如海聽來都是悅耳的,實在是比早市清靜太多。
“阿從,你還挺適合采買的嘛,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雲從難得感慨道:“少爺,不是我適合,而是我習慣了。我第一天去早市的時候也是完全摸不著頭緒,短斤缺兩,以次充好,什麼壞招我都能遇上,也是過樂很久,我才逐漸習慣,摸清其中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