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隱形眼鏡了吧?我記得她過去都戴眼鏡的……”
“肯定的。不近視的話誰呆著沒事兒戴副那麼醜的玩意兒啊!不過摘了也沒好看到哪兒去,嘻嘻……”
“不過你覺不覺得,她今天氣色看上去比平常好很多?”
“哪兒啊?沒看出來,她過去也挺白的,不過是那種挺難看的蒼白。”
“不是啊!你不覺得她今天皮膚很有光澤麼……”
因為許寂瀾走的很快,兩個女生不一會兒就被遠遠的甩開在後頭,後麵兩人再說些什麼她也就聽不到了。
氣色變好了?許寂瀾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臉,想起昨晚入睡之後,再次進到那個奇怪的“夢境”。
和前一天在別墅那晚一模一樣的夢境,同樣的高大桃樹,同樣的青色蒲團,四周同樣白茫茫的一片,還有那些重複三遍整的金色楷字以及自始至終泛著淡淡金色光澤的桃木手串。
想到這兒,許寂瀾不禁低眼看了眼腕上的手串。有點灰有點暗的色澤,半點不起眼的外表,一眼看上去會以為是最普通的路邊攤貨色。稍微懂一些的,也會覺得許寂瀾是去寺廟一類的地方買的劣質紀念品。反正無論怎麼看,都絕對不起眼的樣子。
可是想到自己昨天早上起來後,身體上所有擦傷割傷莫名其妙的痊愈,以及一整天都神清氣爽的舒適感,許寂瀾的心底突然升起一絲親近。手指不自覺的撫了撫一顆珠子。
今天早上起來時,其他異常的感覺倒沒有,隻是比過去覺得精神很多。因為她向來睡得比較晚,查資料備課或者心血來潮畫幅畫什麼的,所以每天早上起來時都挺艱難的。最重要的是,直到昨晚十一點多,她才突然想起來今天就是周五!這兩天為蔣致臨的事兒忙乎的整個人都糊塗了,再加上在別墅昏倒一整晚,弄得她還以為還有一天才要來學校上課的。
可盡管昨晚慌手忙腳的忙到半夜兩點多,今天早上剛聽到鬧鍾響第一遍時,她就醒了。不是被驚醒,而是那種睡飽了之後自然醒來的感覺。
這種感覺,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早上起來之後到樓下以及附近的公園晨跑一圈,然後到附近的菜市場買菜買肉。回到家那隻龍崽子早待不住了,正好要到超市買東西,許寂瀾就帶上他,倆人繼續昨天姐弟裝扮,到超市轉了一圈,買了些日常用品回來。
中午做的紅酒燉牛肉,許寂瀾就著一碗米飯隻吃了幾塊,剩下一整鍋都讓龍崽子包圓了。洗碗刷鍋的時候都比過去方便,隻不過一想起整頓飯的花費,就讓許寂瀾忍不住嘬牙花子。
許寂瀾帶的是大二學生。這也是這個班的學生第一次麵對人體模特作畫。許多學生都摩拳擦掌,在見到那位清純可人的年輕模特時,女生大多是一副失望的神情,班裏少有的幾個男生倒都打起了精神。
不過這也隻是開始。等許寂瀾簡單囑咐了一些基本事宜,正是開始繪畫後,學生們很快就進入狀態。看模特的眼光也從初時的好奇、探究轉變成為專業的觀察和鑽研。
許寂瀾在課桌旁邊坐了大約半小時,喝了兩杯水,就站起來開始在屋子四處轉轉,順便給個別學生進行及時的指導。
整節課的程序和她上學期教過的一樣,很順利,也沒什麼特別,直到她走到一個男學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