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歎了口氣,“毫無疑問,肯定是壞。”
秦瓊臉色變了變,正待要開口,走在前邊的王動卻突然回過頭,對著兩人清冷的一笑。
那笑容就好象冰冷的鋼針紮進秦瓊心裏,讓他呲呲的冒寒氣,到口的話改成了,“藏家小姐現在如何?”
徐茂公顯然也是被王動的笑容驚到了,愣在原處呆了好大一會兒,才心不在焉道:“我給她吃了點東西,圈養在連月山莊落霞院裏。”
秦瓊心下一沉,“你給她吃了什麼?”想到一種可能,頓時有些怒,“你莫非是對她下了毒?你答應過我不為難藏家小姐的,怎麼出爾反爾?”
徐茂公轉過頭,看這秦瓊,冷酷說道:“二哥,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要是不給藏家姑娘吃點東西,日後多半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瓊急道:“話是不錯,可是,藏家姑娘何其無辜?”
徐茂公冷笑了一聲,“二哥,你就是婦人之仁,藏家姑娘確實是無辜,但我們難道就有錯?要不是為了天策將軍,我何苦為自己樹一個四弟這樣的強敵?”
秦瓊揮了揮手,斬釘截鐵道:“一宗了一宗,不管起因如何,四弟受了我們挾持是不爭的事實,假使他因此有所不滿進而生出報複的舉措,都該是我們一力承擔的,斷不能為著懼怕就牽連了其他人受罪,你現在馬上把藏家姑娘的解藥拿給我。”
徐茂公冷笑不已,“你想幹什麼?反水做好人?放了藏家姑娘和四弟遠走高飛?讓西征大部全軍覆沒給突厥人像狗一樣屠宰?我告訴你,沒有王動出征,我們必敗無疑!到那時候,不光是天策將軍,秦王一黨全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你可別忘記,天策將軍在聖上跟前是立過軍令狀的,西征事敗,提頭麵聖。”
秦瓊遲疑片刻,咬牙道:“我知道,我拿了解藥給藏姑娘服用,然後將她繼續囚禁在連月山莊裏,等西征事結,再親自領了她交給四弟賠罪,我們囚禁人已然是錯,再要落毒簡直是天理不容,日後必有報應。”
徐茂公大歎了口氣,看著秦瓊,“二哥,你以為我想這樣,問題的關鍵在於,事情要是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就好了。”
秦瓊怒道:“不過囚禁一個小姑娘,還能麻煩到哪裏去?”
徐茂公苦笑,“你也不想想,除了四弟,天策府還有一尊大神,就是聶十七,要說四弟或許會顧及我們顏麵不會公然出手,聶十七卻斷不會有這層考慮,他對藏家姑娘勢在必得,在長安的耳目又靈通,就算眼下不知,假以時日,也必定會探到藏家姑娘在我手上,聶家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在藏姑娘身上做些功夫,你信不信,不出三日,他就會將人劫走,到那時節,我們如何向四弟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