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路虎完美的融入了此間墨黑的夜色,坐在車裏的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沉悶而尷尬。
蘇染的心裏很亂,以前雖然過得淒慘,但方向卻是一個,自然有人告訴她對錯,而現在,喬雲深和封先生,她該如何抉擇
更何況,現在還有身邊坐著的這一頭
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同樣優質,不分伯仲的三個男人,她蘇染都曾經擁有過,這在外人眼中分外眼紅的豔羨,此刻對她來說,卻是最大的煩惱。
雖然喬雲深隻是她淒涼歲月裏的驚鴻一瞥,但對她而言,同樣是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剛才的飯局她雖然遲鈍,也多少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
“坐在我旁邊還有功夫想其他的男人,嗯”
容銘遠最受不了蘇染對自己的漠視,這女人卻分分鍾都在挑戰他的極限。
“容總,你隻有支配員工工作的權利,沒有幹涉員工思想的自由。”
她越來越伶牙俐齒。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是你的丈夫,怎麼沒有權利了嗯”
容銘遠欺壓過來,在蘇染的頭ding上投下一片陰影。
誰說胡攪蠻纏是女人的權利,這個男人分明玩的遊刃有餘。
蘇染下意識的推他硬~ting的xiong膛,卻難能撼動分毫。
容銘遠以絕對的優勢壓在她的身上,帶著危險侵略的氣息:“你在喬家,都幹什麼了”
他眼中隱隱火種,若是回答不當,便有燎原的趨勢。
蘇染當然不會這麼不識時務,“就是吃了頓飯。”
“沒別的”
容銘遠挑眉,喬雲深隻是會那麼簡單的請她吃一頓飯
“那你還想有什麼”
蘇染沒好氣的推他。
“很好。”
容銘遠高大的身形徹底壓下來,眼神迷~離,逼得她無處可退,隻能硬生生的迎上他此刻熾烈的目光。
他的吻毫不客氣的落在她的唇上,帶著他獨有的侵略氣息,她想推開他,雙手卻被限製的死死的,想要開口罵他,唇卻被他死死攫住。
該死的蘇染在心裏低咒,這樣的時間,地點,人物,她卻可恥的起了反應,被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滾燙滾燙。
容銘遠笑容危險,離開了她的唇,卻依舊將她的雙手鉗製的死死的:“舒服嗎”
“你給我滾開”
蘇染啐他一口。
容銘遠毫不在意,笑意更加明顯:“染染,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還有口是心非這個毛病”
他忽然莫名的好心情,剛才還因為蘇染跟著喬雲深離開的烏雲瞬間煙消雲散,這個身~下的女子,還是那麼依戀自己的,再口是心非,身體卻永遠比理智來的誠實。
蘇染無言以對,她隻想快速的逃離。
容銘遠再次攫住她的唇,懲罰似的在她唇邊輕咬幾下,算是對她口是心非的懲罰,狹小的空間,旖~旎無限。
蘇染穿的是一件很居家的衣服,此刻,肩膀上的披肩滑落下去,露出xiong前的大片春~光。
他的吻一路往下,蘇染動彈不得,慶幸的是,一陣電話鈴聲劃破了這狹小空間裏的曖~昧。
蘇染掙脫出來,瞪著容銘遠:“我電話”
“喂,是誰”
她急
的都沒看顯示,便接了起來。
“喂”
那頭沒有反應,隻能依稀聽到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音。
蘇染奇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心募得揪了起來,對著電話喊:“喂,一寒,你怎麼了說話啊喂”
蘇染聲音急切,這麼久沒聯係的江一寒忽然打電話給她,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染染,救,救我”
電話那頭,江一寒聲音微弱,像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蘇染一下子就慌了神,緊緊的抓著電話,急切的問:“一寒,你在哪裏怎麼了”
江一寒的語氣讓她亂了心神,蘇染都沒發現,她握著電話的手都在輕輕的發抖容銘遠皺眉,拿過了她手中的電話。
“喂,你在哪裏”
“嗯,知道了,馬上過去。”
容銘遠發動車子,掉頭,朝榕城的另外一邊疾馳而去。
一路上,蘇染都在微微的發抖,如果一寒不是出了大事,她是不會透露出這麼哀傷的語氣的。蘇沫離開後,在這個世界上,江一寒可以說是她最親的親人了。
蘇沫越想越著急,身體輕顫,催促著容銘遠:“銘遠,快點,再快點”
容銘遠很明顯的一愣,好久都沒聽過她這樣喊自己的名字了,容銘遠嘴角勾牽起一抹笑意,輕輕的嗯了一聲,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
一身筆ting的黑色西裝襯出他高雅清貴的容顏,喬雲深坐在辦公桌之後,“雲飛,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張雲飛麵露難色:“雲深,莫國華犯的罪比較大,把他弄出來,有點困難。”
“是嗎還沒打理清楚”
“其他的地方都說好了,檢察院那裏出了點問題,他們好像在有意無意的幫著容銘遠。”
莫國華現在對容銘遠恨之入骨,把他弄出來對付容銘遠,或者會少了很多需要自己親自去做的麻煩。喬雲深嘴角的笑意加深:“聽說莫國華跟許靖華關係匪淺,再找路子,盡快把他弄出來。”
“嗯,不過雲深,前些天你讓我安插~進來的那個朱明華是怎麼回事”
“哦他怎麼了不安分嗎”
喬雲深眉毛一挑,提起他,心裏就滿滿的厭惡。
“不,他很安分,我隻是不明白,事務所根本就不需要一個看門的人,為什麼忽然要把他安插~進來”
他真不理解,喬雲深為什麼要平白的養一個閑人。
“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喬雲深冷下了臉,張雲飛便知道這個人他不想提了,出去之前,張雲飛不忘提醒喬雲深:“雲深,我們在巴黎折騰出來的動靜已經差不多了,封景墨的生意很快就會步上正軌,他應該要回來了。”
“嗬嗬,是嗎回來得正好。”
喬雲深眼底如墨色暈染,深不見底。張雲飛的周身忽然有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這個男人,城府越來越深,連自己都看不透了。
黑色的路虎停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公寓前麵。蘇染著急的打開車門,她急於知道一寒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門口的保安卻攔下了她,雖然這公寓一般,保安倒是很盡職盡責。
蘇染好說歹說,保安就是不讓她進去。
容銘遠不疾不徐的走過來,保安看到他卻立刻換了態度:“容總,您怎麼會來”
容銘遠點點頭,示意他放蘇染進去。
得到了保安的特許,蘇染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容銘遠在身後提醒她:“她在七號二樓。”
還沒走近,樓道就可以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蘇染的心越發著急,一寒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呢她一邊跑,一邊祈禱著,一寒平安無事。
七號二樓的門大大方方的敞開著,越靠近,血腥味越濃烈。蘇染站在門口,沒有來
的一抖,看到倚在門邊的江一寒,她募得張大了眼睛。
誰能告訴她,倚在門口那個,麵目全非,渾身像是要被撕~裂的人,真的是她認識的江一寒嗎是那個永遠光芒萬丈,樂觀開朗的江一寒
蘇染顫抖的靠近她,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小心翼翼卻不敢碰她,隻能輕輕的開口:“一寒”
江一寒臉上的血汙已經幹涸,她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映出蘇染的影子,“染染”
蘇染不敢碰她,江一寒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她想不通,是誰這麼狠,對一個雙~腿不便的人下這樣的毒手
“一寒,我該怎麼辦你要我怎麼幫你”
身後是容銘遠沉穩有力的腳步聲,蘇染像是忽然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求救的看向容銘遠:“銘遠,救救她,救救一寒。”
大概看了下情況,容銘遠馬上做出了決斷,他吩咐蘇染找一條毛毯過來,果斷的抱起了她,蘇染在身後緊緊跟著,生怕江一寒出了任何不測。
本來他們是要驅車到醫院的,江一寒卻執意不去,她在鎂光燈下永遠都是風光無限的,連自殺的新聞出來,都帶著異常驚心動魄的美,她不要自己這麼醜陋的一麵曝光在閃光燈下,曝光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是的,她承認,無論再怎麼強大的人,也抵擋不住一波又一波暴風雨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