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集 拍戲(1 / 2)

“他教會了我戀愛,也教會了我演戲。因為是他,讓我經曆了人生的喜樂悲哀,賦予了我真正的靈魂。”她停了一下,抿嘴淺笑,“我感謝他,也,更愛他。”--夏涵@《女人幫》

全世界都叫我們不要早戀。

然而,當我們長大以後,見識到了社會現實,學懂了人以群分,我們眼中的一切都將不複純粹。回望過去,倒不如趁著我們還年輕,時光還沒老,歲月正好,我們就該好好的丶認真的談一場戀愛。

因為隻有當大家都穿著同一件校服,我們才能突破那些名牌子或非名牌的有色眼鏡;隻有當大家都吃著同樣難吃的飯堂,我們才能忽略那些米其林五星級或街邊小攤的階級界限。

隻有在我們還青澀時,我們才能全然地投入進那種為了喜歡一個人而產生的毛躁小情緒中。想要在對方麵前展示自己,卻又忍不住膽怯;想暗地碰觸對方;想多了解對方;不自覺的討好對方丶跟著對方的步伐走……

那種純粹的傾慕丶患得患失的情懷丶忐忑不安的心情丶自卑又自大的表現……

秋後的圖書館中,窗外紅葉紛飛,夏涵所飾演的孫思雨呆望著伏在桌上的沈清懷,調皮地用圓珠筆輕輕戳了戳他的腦袋。

沒有醒。

再用筆繞著他的頭發。

她惡作劇得逞般笑了。

在鏡頭的另一個角度,局外人能清楚看見沈清懷的睫毛輕顫,手指稍有抖動,嘴角微微上揚。

空氣中彌漫的曖昧氣息連遠在鏡頭外的工作人員也感受得到。

孫思雨的手慢慢放在沈清懷的發上,手指一繞,再繞。她俯身向前,鼻尖湊上發絲,輕輕一嗅--

是清新的洗發水香味。

畫麵溫馨而和煦,然而江逸寒的眉間卻不自覺地皺起。

劇本裏可沒有這一幕。

在孫思雨用圓珠筆“調戲”他後,夏涵應該要接一句“醒了?”,然後沈清懷才能爬起來,摸摸她的腦袋,說:“本來就沒有睡。”

然而,她沒有說,導演也沒有喊卡。

夏涵固然不是忘了劇本的安排,更不是忘了台詞而刻意拖延。

她隻是想起了與葉懷的點點滴滴。

就像她希望與葉懷的距離更接近,更接近一樣,孫思雨的心裏,一定也是希望與沈清懷有更親密的接觸吧。

孫思雨的額貼上了沈清懷的後腦,江逸寒雖不解,但也努力作出享受陶醉的模樣。

彼此之間沒有一言,但這種感覺卻是有經曆過戀愛的人都會明白的。

夏涵記得她高中時的語文老師說過,沒有經曆的作者不能沉澱出一份優秀的文學,因為他不懂得如何描寫那件物件丶那件事情丶那個人背後的曆史丶背後的意義,演繹出來的文字隻會流於表麵,而不能觸動人心。

文學如是,放諸戲劇亦如是。

夏涵從前尚不能領略。

在劇本上的要求是哭丶是笑,或舉手丶或投足,隻要她有按照要求,將角色的感情演繹出來,不就可以了?

她的表情很到位,她的姿體很準確,她的台詞功底也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