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宮硯痕和雪衣完全相反的方向,兩匹馬正快速飛奔在路上,揚起滿天灰塵。
寧君城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風揚起他的墨發,露出那俊朗的麵容。獨孤夙喬坐在他後麵,環抱著寧君城的腰。她的三千墨發飄揚在空中,如濃墨潑灑一般。
子孽策馬跟在後麵。
馬蹄聲在小路間回蕩,除此周圍寂靜一片,卻似乎潛伏著危險。
四麵八方的大樹上,土坡下,黑衣人悄悄的冒頭。有的拿著劍,有的拿著弓箭,目標都是那路中間策馬的寧君城。
突然一隻箭矢劃破虛空朝寧君城而來,寧君城猛地側頭,那隻淬過毒的箭矢便從寧君城的麵前擦過。
子孽大驚,還來不及反應,便有無數的黑衣人冒出來,殺氣騰騰。
馬似乎受了驚,仰天嘶鳴,虧寧君城和子孽拉住韁繩才停下原地打轉。
所有黑衣人將寧君城三人包圍在中間,為首的黑衣人手持利劍,看著馬上的寧君城。
“大膽,是誰人竟敢擋本小姐的路?!”獨孤夙喬大喝出聲。
“自然是取你們命的人!”
黑衣人首領微微擺手,全部的黑衣人得令便紛紛衝向寧君城三人。
寧君城麵色冷靜肅穆,他身後的獨孤夙喬微微眯了眼看著前麵的黑衣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到底是什麼人這樣對他們窮追不舍?
寧君城的手悄悄的摸上別在腰間的玉骨扇,十幾個黑衣人持著劍朝他奔過來。他將玉骨扇向前一旋,頓時玉骨扇帶著凜然氣勢飛旋而去,奔過來的黑衣人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被玉骨扇的扇麵劃破脖子,隨即砰然倒地。
後麵的黑衣人見狀紛紛將劍擋在身前,玉骨扇飛旋著碰到劍身,“咣”的一聲返回,寧君城猛地伸手接住。
這時馬後麵也奔過來一波黑衣人,寧君城在應付前麵的,根本無暇顧及後麵。獨孤夙喬轉首,手中已然夾著四枚銀月鏢,她向前一擲,便有四人應聲倒地。
子孽飛身下馬,拔出佩劍,與黑衣人正麵對戰,頓時刀光劍影,刀劍碰撞的聲音聲聲刺耳。
寧君城和獨孤夙喬也下了馬,各自都應付著十幾人。
獨孤夙喬抽出腰間的軟鞭,向前橫甩,黑衣人霎時被甩翻倒地。獨孤夙喬眼眸冰冷陰狠,與獨孤咫的如出一轍。
幾個黑衣人圍攻寧君城,一人刺向寧君城。寧君城腳尖輕點,一個後空翻避過了這直指他心髒的一擊。半空中的寧君城盯著那持劍之人,隨即猛地踢中黑衣人的胸膛,將他生生踢飛了出去。
寧君城拿著玉骨扇,擋住黑衣人的利劍,他看似輕輕地打在黑衣人的肩膀上,實則是卻是致命的一擊。被打中穴位的黑衣人頓時肩膀發麻,胸中氣血翻滾。寧君城見機飛身一踢,黑衣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拋了出去。
其他幾人見狀相視一眼,隨即一起奔向寧君城。
這邊子孽如同浴血修羅般,黑色的衣袍上已然微微暗紅,衣角和劍鋒上都滴著血。他麵無表情,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一黑衣人出劍刺他,子孽持劍一擋,兩把劍呈十字。兩個人同時快速向對方衝去,刀劍摩擦的聲音綿延不絕。
直到兩把劍都彼此抵到了劍柄,兩人才停下,卻是麵對麵,相差一掌有餘。
子孽目光一凜,手腕猛地翻轉,劍身也隨即翻轉。黑衣人一驚,虎口微麻,暗中使力才令手中的劍沒有被子孽所翻轉出去。但是子孽的力量太大,黑衣人還是連連後退了數步。
還不等黑衣人穩住身形,子孽的身影便如鬼魅般霎時出現在了黑衣人麵前,黑衣人抬頭的那一刹那,子孽的劍已然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頓時僵硬了起來,看了一眼刺入自己胸膛的劍便砰然倒地。
子孽單手撐著劍猛地飛身旋腿,橫掃向身後的黑衣人。黑衣人悶哼了一聲,被大力踢出去。
獨孤夙喬手裏捏著軟鞭,冷眼看著圍在她周圍的黑衣人,他們正持劍逼向獨孤夙喬。
獨孤夙喬微微挪動著腳步,盯著黑衣人。她突然猛地將軟鞭甩出去,纏住一人的腰,隨後再用力往回帶。獨孤夙喬甩著軟鞭加上黑衣人橫掃圍著她的黑衣人,加上被纏住的黑衣人,獨孤夙喬耍的軟鞭更加氣勢洶洶,以一敵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