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無禮。”他身後的男子出聲喝止,隨即轉過身,男子一聽立即沒了囂張跋扈的模樣,哈著腰轉過身對著那名男子。
“是,公子。”
宮硯痕一看,眼眸越發深幽。
這不是獨孤咫麼?
“宮將軍,好久不見。”獨孤咫微笑著對宮硯痕道,雖是笑著卻仍能讓人覺得陰氣沉沉。
獨孤咫的視線掃過他旁邊的雪衣,又落到宮硯痕身上。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說過宮硯痕和雪衣兩人在利州定會死一人嗎?為什麼現在他們兩個都完好無損的站在了他的麵前?
“宮某見過獨孤太子。”宮硯痕嘴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
“本王的侍從冒犯了宮將軍,相信宮將軍不會介意吧?”獨孤咫雖是這樣說著,卻是毫無責怪之意。
獨孤咫旁邊的侍從現在才知這是大名鼎鼎的鐵血將軍宮硯痕,內心後悔不已。又聽獨孤咫這樣說額頭上更是冷汗不止,生怕宮硯痕一句話就要了他的命。
“無妨,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眼識泰山的。”這話似乎意有所指,獨孤咫聽罷麵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來人啊把他拉下去,殺了,喂狗。像這樣有眼不識泰山的人本王留著有何用!”獨孤咫眼眸含冰又似乎帶著怒火,氣沉丹田沉沉的吩咐道。
那名侍從一聽頓時腿軟跪倒在獨孤咫腳邊,“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
獨孤咫不為所動,將侍從踢開站起身,冷冷的道,“拉下去!”
“太子殿下……”侍從驚恐的求饒,他急忙爬到宮硯痕腳邊,“宮將軍、宮將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宮將軍,懇請將軍饒小人一命啊!”
這是幹什麼,向他示威麼?宮硯痕心下冷冷一笑,沒有理會腳邊的苦苦哀求。
雪衣蹙著秀眉看了一眼侍從,最開始氣焰囂張,狗眼看人低,現在又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饒了他一命。這樣的人,死不足惜。最大的可惜就是他本是無辜的,可惜卻當了獨孤咫的出氣筒。
“還不快拉下去,髒了本王的眼!”獨孤咫見宮硯痕竟然無動於衷,心中更加惱怒,大喝出聲。
旁邊的兩個侍衛走過來一人拖住侍從的一隻手,“太子殿下饒命啊!太子殿下……”男子的哀求聲漸漸遠了,直到聽不見。
獨孤咫哼了一聲,對宮硯痕道,“不如宮將軍坐下來同本王喝杯茶?”雖是邀請,但獨孤咫麵上卻是高傲的。
“還有,雪衣姑娘也一起?”他的視線又轉移到了雪衣的身上,眸底閃著征服的欲望。
雪衣看也不看他一眼,對宮硯痕道,“那邊有兩個空位子,我們去那邊。”
宮硯痕頷首,對著獨孤咫淡薄一笑,“多謝獨孤太子抬愛,宮某實在承受不起,獨孤太子是什麼身份,宮某是什麼身份,宮某牢記在心。”
獨孤咫並非真心邀請,但是真的被拒絕之後,心中還是怒不可遏。宮硯痕憑什麼敢拒絕他一堂堂塔銀太子?
宮硯痕和雪衣正準備走過去,卻聽獨孤咫沉沉的說了句,“宮硯痕你不想救宮花痕了嗎?”
宮硯痕停下腳步,卻是不轉身。
“別不識抬舉,本王請你喝茶是你宮硯痕的榮幸!要是把本王弄得不高興了,宮花痕……你是永遠,永遠也見不到了!”
聽著他威脅十足的話,宮硯痕卻也不惱,繼續往前走。
獨孤咫眼見著宮硯痕和雪衣走到不遠處的桌前坐下,怡然自得的模樣。獨孤咫怒火中燒。驀地踢翻桌子,陰著臉吩咐,“走!”
“是!”他的隨從都垂頭抱拳應了聲,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小心翼翼。
獨孤咫騎上馬,陰沉沉的看了一眼宮硯痕和雪衣的方向,隨後領著一大隊人離開了茶攤。
待獨孤咫的人消失在了路的盡頭,茶攤老板才顫顫巍巍的從櫃子後冒出個頭。
“來兩碗茶。”宮硯痕垂目道,聲音不大不小,平靜無波,但茶攤老板卻是聽清楚了。
“好咧。”
不一會兒茶攤老板送上兩碗涼茶,雪衣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周身都涼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