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對視半晌之後,他忽而俯身吻住她,濕熱的唇輕吻她的嘴角,他清冽的眸刹那間變的無比幽深,仿佛渴求了許久,也壓抑了許久,魏小雙愣愣的木木的站在那裏,一時忘了推開他,他卻像是受了鼓舞一般,舌尖挑逗著勾著她的下唇,霸道地探入她的口中,傾吞著她的香甜。
他將她桎梏在懷裏吻了許久,二人都是低喘連連,放開她略微紅腫的嘴唇,他在她耳邊低低蠱惑:“……竹心,給了我,好不好?”
她低著眉眼嬌羞一笑,覺得腳有點發軟,隻怕走不了多遠,於是附在他懷裏低低回道:“……我不要去客棧,就去我的院子裏……”
他亦是低眉歡喜一笑,打橫抱起她:“……好,我們就去。”
那一晚紅燭淚幹,被翻紅浪,她隻記得那人是極其極其溫柔的對待她的
可第二日醒來之後,隻覺得頭痛欲裂,昨晚的事竟然想不起來分毫了,揉了幾下太陽穴,發現自己並不是躺在自己的房間裏,詫異之下就轉頭望身側望去,這一看之下,幾乎沒把自己的魂嚇出來。
身側躺著的人不是不認識,而是熟悉的要命,隻是她此刻神魂被驚,竟一時呆怔在那裏,後背的冷汗已經出來了,可望著眼前熟睡的人,她還是想不起昨夜發生的事情來,若是使勁使勁的想,就會頭痛欲裂,忽而嗅到自己身上的酒味,掀開薄被往身上一看,腦子當時嗡的一聲就懵了,她居然、居然隻穿了一件中衣!那衣裳還是鬆鬆的披在身上的!
頓時手腳冰涼,呆坐在床前不敢回望塌上的人,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怎會在他的房裏?若是——若是他們之間做出了什麼事情來,那如何使得呢?就剛才的一瞥之下,她早已看清了塌上的人是誰,本以為實在做夢,她狠狠的掐了自胳膊十幾下,疼的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著手臂上青紫的掐痕,再回頭看看,那樣俊朗消瘦的容顏就在眼前。
心裏被巨大的恐慌占滿,難道自己真的跟自己的親哥哥上了床麼?那為什麼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床榻上淩亂的要死,她輕輕起身,生怕驚動了身後的人,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裳,卻一眼看見了桌子上擺著的酒壇子,裏麵是空的,顯然是被人喝掉了。
她心中電光火石一閃,驟然想起自己昨夜明明是和夏侯涼在一間酒肆裏喝酒的,可是,她僅有的記憶也隻是到了那裏為止,竟再也記不起分毫了。
她應該是和夏侯涼在一起,怎麼會睡在尚宣的房間裏呢?
正想到此處,房門卻被人大力踹開,一個人赤紅著眼睛衝了進來。
她循聲望去,心中更是涼了半截,來的人正是夏侯涼,他眸中灼灼冷意,冰冷清冽的全是冰霜,看見她之後,便站在那裏不發一言,房中的情形一目了然,傻子看了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旋兒也跟著衝進來,她是來攔著夏侯涼的:“夏侯王爺,您容奴婢進去通報一聲吧,宣王爺還在休息呢,你讓奴婢——”
旋兒在看到室內的情景之後,她的話也戛然而止,驚愕的盯著魏小雙,弄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夏侯涼此刻盯著麵前的女子,胸腹之間是灼燒般的疼痛,他早上酒醒之後,迷蒙之間把手伸向旁邊的床榻,卻沒有一個人,那塌上還透著涼意,驚的他立刻就醒過來了,抬眸一看,被塌之間淩亂的很,卻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他昨夜喝了酒,今兒便是宿醉,頭疼欲裂的,可看見眼前的情景頓時就清醒過來,心念電轉之間,他把衣裳穿好之後就衝到了尚宣的院子,本來隻是猜測,結果在尚宣的房中還是看到了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場景。
那人脖頸之間有明顯的紅痕,夏侯涼微微眯眼,胸腹之間的怒火灼灼,燒的他心中難受,若不是良好的修養和緊握的雙拳壓製著心底的憤怒,他隻怕一掌就要拍過去了!
房中的聲響終於驚醒了尚宣,他張開沉重的眼皮,心中已是不悅,宣王府哪裏有這樣的規矩,居然外頭的吵嚷沒人管,還把他吵醒了?微微蹙眉,坐起來往這邊一看,頓時呆住了。
他也不是癡傻愚鈍之輩,眼前的情況隻看了一眼便明了了,心念電轉之間,他已想明白是因為何事了。心中的震動不下於癡愣在那裏的魏小雙,眸光難測,竟無顏再看向靜立在那裏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