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安胎?(1 / 2)

楊三公子聽九丫醒了,心頭先是一喜,因為病除。接著卻又是一憂,因為看大誌這張臉,他便知道她有多大的怨氣。他默了片刻,終於還是將大誌推向前頭,“哎,我去讓膳房準備些吃食來,你且去應付著。”

“公子,大誌不能呀。”忠仆眼淚汪汪。

楊三公子哪肯聽他的,轉身就要走,便是這時,一個東西自腦後飛來,眼看便要砸中他,他一個回身硬是將離自已的一寸的花瓶接了下來。

“這可是漢代的。”楊三公子正感慶幸,而站在自個房門前的人卻是左手一個盤子右手一個盆。看來她病是痊愈了,不不不,應該說是病得嚴重。

“楊宇桓,你竟敢劈我?”九丫如今後頸處還痛呢,她從前聽鄒淼說過,這劈人後頸就是缺德事兒,因為一招下去,若是稍微歪了些,那便是個半身不遂。

九丫嘴上說著,手也沒有閑,右手的盆已經擲了出去。楊宇桓自是身手非凡,手微微一挽又接下一個,豈料對方瞧準了時機,第三樣東西飛了出來。

這雙手都占著,看你如何接。九丫正高興,卻見楊宇桓抬起一腳,剛才丟出去的盤子竟像抹了漿糊一般粘在了他腳間上。

“楊宇桓你……”九丫氣不過,回屋又去找可用的碟兒盤的,然而等她再從屋內出去時,楊宇桓卻生生地堵在了門口。這自個送上門,她可不會客氣,於是擰著手中的唐三彩便要砸他頭,可是近身相博,對方出手速度卻遠比她快。

不不不,不是出手,而是出口。俗話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楊三公子深諳此道。因此當大誌在門口等著看熱鬧時,見到的卻是自家公子與阿九嘴對嘴“咬”在一起的場麵。他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九丫手中的武器被奪,眼睜睜看著楊宇桓占據上鋒,眼睜睜一場好戲就此不了了之。

原來這一招如此管用,大誌受益非淺,他傻呆呆地摸了摸自個的嘴,琢磨著下次這阿九要再發飆,那自已也試上一試。他這頭正發怔地癡笑,卻被楊宇桓的聲音無情地打斷。

“大誌,想什麼呢?我告訴你,這事想都別想。”主仆多年,楊宇桓可了解大誌得很,見樣學樣,說他笨,有時卻又聰明得很。

大誌撇了撇嘴,覺得自家公子愈發的不厚道了,他多想有那麼個人能對付得了他。就在他這念頭在心裏生根時,隻見九丫一拳打在了楊宇桓的眼睛上。

“楊宇桓,你竟敢親我。”

好吧,九丫隻是片刻失神而已。

經鄭太醫看過,九丫的病已經徹底好了。楊宇桓卻還是不放心,非得讓他先把把脈才行。

鄭太醫覺得他實在麻煩,便道:“你見過生病的人這麼能吃嗎?”

楊宇桓挑了挑眉,轉頭看了眼已經吃下整隻醉雞的九丫,終於搖了搖頭,承認了她不治而愈的事實。鄭太醫其實對此也有些疑惑,琢磨了片刻才問道:“這風寒便也好治,但這心病向來難治,快的也需幾月,想必楊大人這心藥很是對症。”

楊宇桓汗顏,憋了許久終於道:“實不想瞞,我並沒找到什麼心藥。”

鄭太醫眉頭一挑,臉色便有些難看了,“楊大人,請恕我直言。若阿九這心病並非治愈,她如今又這般模樣,隻怕是傷得太重,封了心門。一時片刻看不出什麼問題,時間一久定會積憂成疾的。你一定要多加注意呀,我這裏開幾副定神的藥,你且讓她日日服,隻希望能幫得了她。”

見鄭太醫看著九丫的神情,活像看著一個病入膏肓之人,楊宇桓再淡定不了,忙讓大誌隨鄭太醫去拿了十日的藥。回來後親自守著熬了,又親自送到九丫房裏。

此時九丫正午睡,因為中午吃得太飽,所以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這剛剛半夢半醒,卻被人叫了起來。

“阿九,將藥喝了再睡。”有人道。

她心裏不樂意,緊擰著眉不願張嘴。楊宇桓一看她這眉頭,立馬覺得鄭太醫所言極是,沒等她睜眼便已經將藥送到了她嘴邊。九丫隻覺得有苦水流入,但實在想睡,也管不得這麼多,一口氣便喝了下去。

然而這藥一喝卻沒了頭,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在楊宇桓的威逼利誘下,足足喝了四日的藥,直到第五日,送藥的人變成了大誌。

“公子今日進宮有些事,走的時候特地提醒讓我準時算來。”

九丫看著那碗裏黑乎乎的水,不禁幹嘔了幾下,“我風寒都已經好了,這藥就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