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的臉都破了,但與此同時我對著他的褲襠送了一拳,打過幾次架,多少也有些經驗了,接著陳安全放開了我的手,鬼叫了一聲,雙手捂著褲襠,臉紅的像個猴子的屁股。
這種情況下,我就算不是氣上了頭,也不會給成安全好果子吃的,何況我已經氣上了頭,幾煙灰缸砸在了陳安全的頭上,打出了血,對著他的腰又是幾腳。
這時候幾個小姐拉開了我,我才停了手,我吐了口血水,對陳安全說:“你很有種,別讓我再看到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隨後我對三七分說:“你是打算付錢呢,還是打算繼續等我的老板,要是你等我老板呢,我就讓你躺下了好好等。”
三七分頭捂著頭,頭上在流血,他是真被我打怕了,怯怯地看著我,從錢包裏掏出了兩張百元鈔,離開了賓館。
“帶他去包紮一下,讓他滾蛋,明天別來上班了。”我對一個小姐說。
小姐看了我一眼,不自然地笑著,扶著陳安全離開了賓館。
我回到了吧台裏邊,接著看我的書,看書當然是裝的,我又不是賈吉和我老子那種人,剛打了人,那還能心平氣和。
這時候幾個平時關係還算不錯的小姐湊了過來,跟我聊起了陳安全的事,從她們的嘴裏,我知道剛才被我打的人叫馬飛,是陳安全的表哥。
“陳安全這麼幹,肯定是跟他表哥商量好的,讓斌哥難看的。”一個年齡小點的姑娘對我說,很有點巴結的味道。
“這還用你說,是人都知道了。”另外一個女孩說。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這事我就不知道。”我看那女孩,那女孩不好意思地笑著,也許她們都知道吧,也許她們也想看我出醜,隻是人們總是習慣站在強者一邊。
“其實他早就看我不爽了,這也不奇怪,今天他點的是誰?”
小姑娘翻了翻吧台上的一個大本子,對我說:“是徐麗麗。”
“徐麗麗,他是馬飛的馬子。”另一個姑娘補充。
我當下就明白了,馬飛和他所謂的馬子和陳安全合夥,想給我難看。
徐麗麗很瘦,屬於皮包骨頭的瘦,臉上有些雀斑,長的屬於中下,以前是酒店的服務員,跟店裏的門童出去開房間,被派出所抓到了,是賈吉出錢把她撈出來的,後來就跟了賈吉,在這裏算是時間長的小姐。
人跟人的關係是很奇怪的東西,我剛到店裏徐麗麗就跟我不合,就像王容跟我不合一樣,沒有理由。
打完架後,徐麗麗沒一會就下了樓,冷著臉對我說:“許斌,他付不付錢還不是我說了算。”
馬飛是徐麗麗的客人,但收錢這事,是我在負責,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些小姐的情人來玩是不要錢的。我說:“是你的客人,收錢也是我說了算啊。”
“你說了算,艸,他是我男朋友。”
跟女人講道理是愚蠢的,跟愚蠢不講理的女人講理是最愚蠢的,對錯已經不要緊了,我總不能用煙灰缸去扣了個女孩子吧。
“好,這事等一會我們再聊。”我說著出了賓館,我沒有對付徐麗麗的辦法。
我撥通了老板娘的電話,對老板娘說了情況,老板娘笑著對我說:
“徐麗麗的事你等我來處理,陳安全和馬飛這兩個的問題,你讓江雄來幫你一下,你在這裏還不熟悉,有很多人不服很正常。”
掛完電話後,我又撥通了江雄的電話,把情況給江雄說了一遍,江雄哈哈地笑著罵道:
“徐麗麗是吧,艸她,她不服你就艸,艸到她服。”
江雄這畜生說這話都算是不髒的了,他的網名叫專艸各種不爽,我沒好氣地罵道:“你來,你來幫我艸她好了,你大爺的,我品位沒那麼差。”
“行,你等著,半小時,我讓你見見什麼叫威風,艸死他們三。”
半小時很快就過去了,江雄出現了,穿著一件繡了龍騰圖案的暗紅色西服,他酷的樣子,還戴著墨鏡,他到了不到五分鍾,陳安全和馬飛也到了,陳安全和馬飛的頭上都已經包紮了。
馬飛看上去有些怕江雄,遞了支煙給江雄,對江雄說:
“雄哥,你怎麼來了?”
“說說,什麼事?為什麼要在這裏鬧事?”江雄把煙放在茶機上,客氣地問。
“也沒什麼事,就這小逼崽子,說話特別不客氣,我玩我女朋友,他竟然要錢。”馬飛指著我說,他的口氣跟徐麗麗的一樣,不用說了,他們是早就商量好的。
江雄看了我一眼,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用去爭辯,爭辯也沒用,人家是商量好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