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俞大甫此時進一步地威逼曾家權說:“你娃娃的侄子竟敢將國軍馬團長的排長和他的副官弄死!這些事情難道不是通共的具體表現嗎?國軍是幹什麼的?你娃娃難道還不明白嗎?這些事情如果一起聯係起來,那就有一凶了喲!所以,在這個緊要關頭你還是好自為之吧!”他說完恨了曾家權一眼就轉身衝走了。

此時的曾家權望著這個盛氣淩人的家夥,眼睛裏直冒火花。可是,在這個時候自己那侄子的確惹了這些禍事啊!這個鍾正高幹的這些事情都他媽的算在了自己頭上!下邊人做的事情也他媽的算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些事情一下歸咎起來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啊!他此時竟有些害怕起來。他立即想到了要找人來為自己頂罪才是。他經過左思右想,覺得隻有把這個侄子鍾正高拋出去,自己也許才能夠輕鬆一點。也才能夠保住自己在袍哥裏的地位。當他想好以後,便咬了咬牙走進了那炎帝宮。

當他剛剛走進那大殿的時候,突然一隊士兵就走上來,將他攔住了。其中一個高個子衝到他的身邊,厲聲對他說:“你就是那曾家權嗎?”

此時,心裏本來就已經有些虛的曾家權一看見這些士兵,立即想到了那俞大甫對他說的話來。這個鍾正高可打死了馬團長的兩個重要人物啊!所以,他此時有些緊張地對那高個子士兵說:“我正是曾家權!弟兄們有什麼事情找我?”

那個高個子士兵立即對他說:“那好!馬上跟著我來!”他立即帶領著曾家權朝這裏的一間辦公室走去。

當他被帶領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那馬團長一下從辦公室裏衝了出來。他此時顯得非常憤怒地對他說:“曾大爺啊,你這個袍哥大爺,連你的部下人通共也不知道啊?你那侄子鍾正高派人弄死了我的王排長和我的副官!今天,老子專門來這裏恭候你的到來!你看該如何了結這個事情吧?”

此時,這個平時威風的曾大爺才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難受。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造孽啊!造孽啊!為什麼在我們家族裏出了這麼個現世寶啊!”他望了望眼前這個憤怒的馬團長,對他說:“馬團長啊,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來啊!這個家夥竟這樣膽大包天,我真是沒有預料到啊!這個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有辦法挽回了。您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您看怎麼辦理才能夠讓您平息這個矛盾啊?”

那馬團長望著他,一言不發。他要看這個袍哥大爺怎麼來對自己說明。

此時,那曾家權想了半天,才歎氣地對馬團長說:“馬團坐,依照我的意見,現在隻有請您們派部隊去把這個畜生抓起來算了!就是將他就地正法也是他娃娃罪有應得啊!我沒有半點意見!請馬團長隨意處理這個畜生好了!”他說完以後便撲通一聲跪在了馬團長的麵前。

他這樣的一招竟讓馬團長慌亂了起來。他知道這個曾家權雖然是這樣做,可是,他畢竟是這裏的一股強勢力啊!自己如果太過分了的話,那將物極必反。他此時立即上去將他扶了起來,對他說:“大爺啊,你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啊!我對於您那個侄子的確氣憤啊!”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雖然要離開了,可是,他更加明白在這個地方的各種勢力是得罪不得的。因為,一個小小的鍾正高已經讓他吃盡了苦頭。如果,自己再麵臨這樣的強勢力的話,那自己的麻煩事情就多了。當他想到這裏的時候,便笑著對曾家權說:“我馬某駐自流井以來,也的也得到了您曾大爺的許多關照。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是非常好的!我這個人啊,就是這樣的脾氣。有什麼事情就愛發出來!不過,發過了也就算了!我在這裏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嘛!所以,對於這個事情我們之間隻要做個了斷,也就算了!對於這個鍾正高的事情看您大爺的意見——?”他講到這裏就不往下講了。隻等待曾家權的意思了。

這個曾家權當然知道這些丘八的意思。他與這些丘八交道了這樣多年,自然知道他們的手指甲殼非常深!走的時候是要抓一把的。此時,他仰著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有什麼辦法?現在看來隻有失財才能夠免災了啊!”他此時埋下了腦殼,對馬團長說:“這個事情又要多少銀子才能夠免災呢?”

那馬團長當然知道這個曾家權是一個一踩九頭翹的家夥。他此時看來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望了望那埋著頭的曾家權,笑了笑對他說:“這樣吧!我們也不苛刻曾大爺。隻要您老人家拿得出手,我就收得下!我馬某人是一個爽快人!您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