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支離破碎,許孜盯著陸景臾雕像般的一張臉,心裏一陣刺痛。
一年了,她沒想到,兩人會再見麵,並且是在這種情形下再見。
他恨她殺母,她恨他無情,本以為倆倆相厭的兩人再相見,她心裏不會再有波瀾。
然而那陣心痛還是絕決地提醒了她,她對他的愛,一如往昔地深沉。
陸景臾抓起被單蓋在身上,身子向前傾,一伸手掐住許孜的下巴,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許孜,你是有多貪心?殺了我媽住進醫院脫罪,醫院住膩了又想著逃出去?嗬,你不止是真貪心,你還真賤啊!虧你還能在一個男人身下浪叫過後,還想著安排另一個男人來救你!怎麼,你自己聯係不上那個幫你開假證明的舊情人了?”
低頭看了下她雙腿之間粘稠的液體,他的手抓得更緊了,“你這種女人,活該沒人要!”
許孜的心忽悠一下沉到穀底。
自從薛飛把她送到醫院,就再也沒露過麵,否則她也不會出此下策,找給她開苞的男人救她出去。
可老天爺呢,大概是被屎糊了眼吧,同樣地恨她不死,唯一一次可以出逃的機會,還折在陸景臾這個仇人的手裏了。
左右也是逃不過去了,她反倒安定了下來。
奮力掰著陸景臾的大手,她斷斷續續地開始反擊,“我賤?我才進醫院……你和蘇可就搞到一起了,難道她就……不賤?還有你,有了蘇可還出來找人陪睡,你不賤?”
“別用你那肮髒的嘴提蘇可,你不配!”陸景臾瘋狂地怒吼了一聲,差點把許孜的下巴扭下來。
“要不是被人下藥,又怕弄傷蘇可,你以為我會托人找個應召來解決問題?”他眼裏的鄙夷越來越盛,“你難道不知道,我剛才根本就沒進入你的身體?”
許孜嗬嗬笑了,兩行清淚滾滾落了下來。
招了妓卻不真做,他還真是愛慘了蘇可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啊。
如果當初他對自己能多一點這種執著的愛,又怎會輕易相信,她就是殺害他母親的凶手呢。
算了吧,許孜,他對你沒有深愛,又何來信任一說?
眼角的淚越聚越多,許孜的笑也越來越放肆,陸景臾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弄得升起一團怒火,猛地把她搡到地上,“沒破處就能拿錢,下次還能賣個好價,所以,笑得很得意?”
許孜苦笑著搖頭,“陸景臾,我隻是笑你蠢而已。”
是,陸景臾蠢,可她許孜呢,不也同樣蠢得可笑嗎?
剛住進醫院時,她每天要求蘇可給她的藥加量。
她不想清醒地活著,因為那種無處申冤的折磨讓她每一秒的呼吸都是痛苦的。
直到一個月後,她偶然聽到蘇可和蘇詩梅的通話,才知道,從前所謂的閨密情都是假像,蘇可之所以關懷備至地私自給她加藥,真正的目的是想取代她,成為陸家的少奶奶!
若非那次偶然的偷聽,若非她依然不動聲色要求蘇可加藥卻都衝進馬桶,她如今,已經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真瘋子了!
被她笑蠢的陸景臾,露出一個陰森的笑。
那笑容許孜很熟悉。
從前,每當他要對付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就會露出這種笑容來。
“許孜,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不蠢的話,怎麼能被你和薛飛騙得團團轉?”
陸景臾恨死了許孜。
如果她啷鐺入獄,他心裏的恨或許還會減輕些,可偏偏,薛飛那一紙證明讓她輕易逃脫了。
現在她不但不用在監獄贖罪,還可以明目張膽地出來應召賺錢!
俯下身子,陸景臾扯著許孜的頭發把她推到窗前!
他扭開窗,將她半個身子探出去,“你不是害怕下雨嗎?下雨會讓你想起來那天的事情對吧,過來,你給我好好享受一下吧!”
暴雨依然不息,雨柱無情地拍打在許孜的身上,痛意和害怕卻已經完全被死灰複燃的春情所替代!
許孜沒有發出驚恐的尖叫,而是伸著舌頭去接雨水,雙手還在自己胸前用力地揉弄著,想拚命緩解泛濫的欲望……
這活生生的一幕擺在眼前,折磨得體內同樣被種了淫蟲的陸景臾也發了瘋。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雙手用力鉗住許孜的腰身,迎著從她身上滑落下來的雨水,挺起自己的堅硬,毫不憐惜地衝進了她身體的深處。
這女人的下麵好緊,緊到讓陸景臾無法思考,他一下下拚命地撞擊,許孜的呼痛聲淹沒在暴雨中。
一起被衝刷掉的,還有她身下流出的絲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