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悄無聲息的站在水若塵的身後,“小姐,就算你要留下冷公子也不能這麼傷害自己的!”
離開空心穀之前,水若塵以二成的掌力傷自己,借以回來歃血盟時說自己負傷時得冷梓軒相救,水霸天是看穿她的這計量,是以沒有追問被傷的細節。
“夜影,我可以相信你嗎?”夜影一怔,眼裏複雜,“小姐難道已經不相信屬下了嗎?”“我相信你。”久久的若塵抬起頭,清澈的眼眸直視著夜影,他卻敗下陣來,倉慌逃離。
“塵兒,你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看著夜影飛走的身影,文判眼角含笑登堂入室,“太感情用事了。”
“奇了,幾個月沒有回來,文叔叔也會想來關心我。”水若塵並無招待之意,靠在紗曼旁,表情不清。
“塵兒,你還當歃血盟是家嗎?”文判問的幾分期許,幾分嘲諷。
“管吃管住管穿,文叔叔不覺得歃血盟是家?”她說的冷淡,文判聽著刺耳,似那話滿是奚落。“塵兒,你很清楚夜影不可能完全忠於你的,你這又是何必?”
“勞煩文叔叔對我的事情上心了。”水若塵說的客套,逐客令的意味十足。
“你明明知道是夜影放的消息我和盟主才知道冷梓軒這個人的,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麼盟主願意不追究你的謊話,留下他?”
“文叔叔,最近盟內清閑了,連我救命恩人這種小事也勞煩到你管了嗎?”她是知道夜影把冷梓軒的事情早她之前已經報告給水霸天了,不然不會他們一回歃血盟,冷梓軒的身世資料已經這般詳盡。
“塵兒,離那孩子遠點。”文判說的無奈,這才是他到訪的目地,“你一向最了解盟主的。”水若塵知道文判指的是冷梓軒,隻是她不知道文判現在重而至重的來告誡是出去什麼。
水若塵靠在床沿,無語的陷入沉思。文判知她是個聰慧的孩子,卻就是太過剔透,才會這般幸苦,擔憂的看了眼她,文判無語離去了。
迷迷糊糊間水若塵困意頓起,黑,漫天的黑色覆蓋而下,逃不了,掙不開,水若塵慌亂的步伐漸漸零碎,粗重的喘氣聲慢慢沒了頻率,心下害怕卻抓不到摸不著片些依靠。突然有扇滿是光亮的門開啟,光明!有個慈祥熟悉的呼喚指引著她,若塵快速奔跑而去,終於逃離了黑暗,置身陽光。可是突然疼痛,蝕骨的疼痛,向手腳緩緩延伸,動彈不得。陽光底下,醜陋一覽無餘,是那人特意設的這局,血,流不盡的血,詫紫千紅的繁花也比不過現在放眼望去無邊的嬌紅。
醒來時暮色已重,水若塵拿著巾帕擦掉額際的汗珠,這些現在隻是夢而已。以前做這夢還會啼哭尖叫,許多年不做了,今天不幸又夢到,也隻是會亂了心跳,香汗一身,水若塵自嘲權當是多練了會功。
許是之前水霸天想要悶死梅馨的經曆太過深刻,是以梅馨極怕水他,如此活潑的小家夥愣是把自己關在水若塵的傾心苑裏一月餘,不敢去其他院落,恐是招惹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