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女孩緊拽著林淺昔的領子不肯鬆手,道,“現在還不到營業的時間,你就這樣進來了,而且還帶著這麼老土,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眼罩,所以覺得是來找茬的!現在我爸爸不在,我一定要保護好這間對爸爸來說非常重要的酒吧!”
“那你知不知道,壞人的臉上不會寫壞人兩個字,好人的臉上同樣也不會寫著好人兩個字。所以,不能用一個人的外表去評判一個人!”聽著她信誓旦旦的要保護酒吧,林淺昔忍不住笑道。
“嗯……”女孩皺著她的小眉頭思考了 一陣之後,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會放手的!”
“嗬嗬!”林淺昔扳開她的小手,將她放到地上道,“像你這樣的小不點,還保護不了這麼大的酒吧,所以要學會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的你,隻要學會怎麼逃跑就可以了。畢竟,如果你出了事,你的爸爸可是會很傷心的,不是嗎?”
“啪!”女孩一把打開她的手,怒道,“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
林淺昔看了看微紅的手,不在乎的一笑,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所有的守護都是建立在保護上麵的,你要想守護其他的東西,就必須先保護好你自己。否則,你自己的命都沒有了,你還想保護什麼?”
“唔……”女孩嘟著嘴巴,瞪著大眼睛,氣鼓鼓的不再說話。
“阿苑!”隨後跟進來的郝星河急忙跑過來,將一臉委屈的女孩抱在懷中,問道,“有誰欺負了你了嗎?怎麼這個表情?”
女孩使勁的搖著頭,但一雙大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林淺昔,無聲的控訴著。
比起她的控訴,林淺昔卻對另一件事比較感興趣,她側頭看著郝星河,道,“你女兒?”
郝星河抱住女孩的手一僵,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誰的?”林淺昔緊緊的盯著他。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如她所想,是那個人的,那麼,那人的變化實在是到了一種可怕的境地。
郝星河吸了口氣,將女孩放到地上,道,“阿苑不用擔心,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講的,這間酒吧真正的主人,林淺昔。現在她回來了,就再也沒有人敢隨便來這裏鬧事了。”
“那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不用站崗了,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嗎?”女孩抬起頭,天真的問道。
“對,不用逃,不用躲,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下,再也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郝星河笑了笑,道,“現在,爸爸有事情要和林阿姨說,你到樓上睡一會吧。”
“好!”一放鬆下來,女孩便開始不停的打著哈欠。她轉身上樓,卻連三步階梯都沒走到,就睡著 了。
眼見著她一腳踩空,就要掉下來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臂就將她接進懷裏,“我帶她上去。”
白色的身影邁著優雅的步子,抱著懷中熟睡的孩子,消失在樓梯口。
“現在可以說了?”林淺昔凝視著他,道。
“呼,昔姐,阿苑隻是個孩子,你還是別太直接了。”郝星河走到吧台後麵,熟練的拿起調酒工具,擺弄著。
林淺昔沒有說話,隻是跟著走了過去。
“阿苑今年七歲,不是我和她的孩子,但,卻是被她變成孤兒的孩子。”郝星河的臉上閃著痛苦,“昔姐,你知道齊宇的過去嗎?”
“不清楚。”林淺昔搖著頭,除了郝星河的過去曾無意間聽那老太提起過以外,其他人的過往她都是一無所知的。
也可以說,是不想知道。
畢竟,若水區向來龍蛇混雜,不說過去非常難以查證,就是翻找出一個人完整的過去都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林淺昔並沒有查他們底細的心思。來了,你就是惜緣酒吧的人,我給你工資給你安全,你就必須好好的替我幹活,至於我值不值得你追隨到底,就全看你自己 。
“我也不清楚,和他共事這麼久,我也是在兩年前才知道他居然有個孩子。”郝星河將一杯雞尾酒放到吧台上,道,“那時候,剛剛確認你死去的消息,葬禮之後,大家就開始散了,包括我。”
“唯一留在酒吧裏的人就隻有齊宇一個,他不相信你死了,所以死守著這裏,不讓任何人靠近。”郝星河垂下眸子,道,“可是,惜緣酒吧剛剛沒了主人,在這個若水區裏,不知道多少人對它虎視眈眈。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守在他身邊的就隻有阿苑一個孩子。”
“啪!”酒杯應聲而碎。
林淺昔盯著他,道,“你,再說一遍。”
郝星河抬眼看著她,道,“他死了,屍體都已經運回老家了。阿苑和他有著親子關係,我鑒定過。”